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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颂歌(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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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江驰朝是已经是过去式,但曾经共度的岁月仍然是她心里最宝贝的回忆,祝今不允许任何人诋毁。

“谢昭洲,你…”祝今扬手,作势又要打下。

男人怎么会任她胡闹两次,精准地截停她的手腕,握紧攥着,指腹碾过,将纤细的腕子惹出些红,像是标刻上了属于他的印记。

谢昭洲慢条斯理地上前一步,逼压向她。

用两指钳制住祝今的下颌,四目相对,逼她看清楚他眼底的强盛和不悦:“我反悔了,我突然发现我不止不想你和他过界,也不想你偷偷惦记他。”

男人的声音沉稳,明显在克制着什么,祝今不得不承认,这样近距离地听,有种莫名的…性感张力。

她咽了下嗓子,连同压下些微妙且不知名的情绪。

谢昭洲附身颔首,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在她耳畔道:“祝今,你是我的老婆,理应只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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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会的票是送出去了,但谢昭洲根本没把握祝今会不会赏脸来。

他从莱瑞楼下离开后,就叫了几个好哥们出来喝酒。

都是些从小一起长大的各家少爷,彼此熟得不能再熟,没什么要social应付的,谢昭洲一进来,就倚进沙发里,要来一瓶威士忌。

冷白指骨端着酒瓶倒下,琥珀色的液体倾落,杯中冰球被转了个转。他抿了一口,视线才在包厢里扫视一圈:“蒋子琛人呢?”

坐在谢昭洲身边的是楼家小少爷,楼名则,和他关系也是这一圈人里最铁的。

楼名则丝毫不客气地抬手,冲着他肩膀挥了一拳:“蒋子人家里管得严,小珍珠不让他大晚上出来喝酒。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结了个婚,比没结还自由?”

“…………”谢昭洲没理他,又抿了一口威士忌。酒有点烈,入喉的时候,他轻地蹙了下眉。

他们这圈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各家父母撮合起这事来都乐此不疲的。

除了和青梅竹马梅祯修成正果的蒋子琛,就只有谢昭洲是唯一一个已婚人士,不用在难得的休息日里,还频频奔波于各种名利社交聚会。这也是当初谢昭洲一口就答应下和祝今婚事的初衷,寰东的事务已经够让他心烦,他不想在浪费多余的时间,在这些无意义的社交上。

联姻,无非是找个人搭伙过日子。

他最初也是这个想法。可是是从什么时候想要得更多的呢。

谢昭洲眼前蓦地浮现出了祝今栖伏在他怀里,因为躯体化剧烈发作而连自己呼吸都支配不了时的模样,那股溢出来的破碎感,偏偏发生在她那样明艳的美人身上,大概是个男人就会动容。

明明救了她的人,是他,不是她那个心心念念忘不掉的江医生。

凭什么她冷言冷语地对他,却永远将心里最柔软的一处留给那位。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谢昭洲招了招手,侍者遵着他的习惯,递上一根雪茄。

白色的烟雾缭绕,遮不住他眼眸里的那点冷意,雪茄的味道很复杂,辛辣、苦涩,雪松混着肉桂香,他却无心享受。

楼名则反应了下,不敢置信地咧开嘴角:“不是吧?敢情我们谢少今儿个是为情所困啊。祝四?你真看对眼了?”

圈里各家少爷小姐的,大多都听说过祝今的名号。原因无他,在他们一众玩乐度日、只能靠继承家产实现人生价值的公子哥、富家女里,祝今是太特别的那个,从小到大学习成绩都是拔尖的好,高考那年甚至是京临的理科状元,凭实力考入京临大学,和楼名则这种花钱到国外名牌大学镀金的,有本质上的区别。

尤其是楼名则,他和祝今是同年生,听父母夸她听得耳朵都要磨出茧子。

只是他们年龄上下不大的几个,多多少少都开始接触家族的核心产业了,大家一致认为最优秀的祝今倒没什么动静,他们私下里都好奇祝家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楼名则的原则很简单,学霸型的聪明女人都不是好搞的。他抱着学渣心态,天然地觉得这种人很恐怖。

不知道多久过去了,谢昭洲漫不经心地回了声:“没。”

楼名则眯着眼,上下地打量他,明显不信,啧了啧舌。

“顶多算好感。”谢昭洲挑了下眉,光是想起祝今,他心里就像是点燃了一把火,躁得很。

“你知道商业联姻里的大忌是什么吗?”楼名则不想结婚,攒了一堆的大道理,包括但不限于什么是喜欢,有多喜欢才能被称之为爱……每天翻来覆去地在爸妈耳边念叨,求他们二老放过自己。他现在一脸兴冲冲地准备撸起袖子来帮好哥们分析情感问题。

这还是谢昭洲第一次有事情需要“讨教”楼名则,他心里的不爽加剧,可又实在好奇,只能冷着脸听下去。

“就是好感,好感是动心的前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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