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颂歌(第4页)
不是她本意想要。
祝今往前探了些身子,拎起包装袋,转手丢进垃圾桶里。
“晚上的行程推掉,我要去趟谢宅。”
“需要备礼裙吗?”
祝今笑了笑,眉眼间难得地浮现明媚:“当然,去谈判交易,当然要漂漂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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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宅坐落在二环以里,青砖灰瓦,古色古韵。
不止是财力,更是权力的象征。
谢昭洲换了身深灰色的西装,更偏休闲,领口的纽扣散着,毕竟是在家,他没那么拘束。
指间盘玩着檀木串,动作不紧不慢,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他闭目养神,时差带来的副作用太大,几天过去了,他还总觉得大脑昏沉,双目也酸胀得难受。
“伯母?”
恍惚中,他听到了悠转的一道女声。
几乎是瞬间,谢昭洲睁开眼,阔别半日的女人,出现在他的视线正中。
祝今换下了西装,一身湛蓝绸缎礼裙,将她的肤色衬得更雪白。
她眸子中的乖顺,在看见他瞬间消失,唇线也绷直。
谢昭洲清晰地看着她收起所有柔软,将最锋利的棱角冲向自己。
祝今稍颔首,想了想,径直走进来:“伯母叫我来书房找她。”
她解释自己为什么回出现在这,处于礼貌,更是不希望谢昭洲有半分的误解,她不是有意来找他。
“嗯。”谢昭洲坐直,唇角却勾了下笑,“这是我的书房。”
祝今是抱着谈交易的心态来的,但没想到居然这样早地与谢昭洲打了照面,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她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她以笑回他:“那看来,伯母是想我们好好谈谈。”
所以,他想找她谈,她不肯卖人情。
柳如苡想他们好好谈谈,她就肯乖乖地和他谈。
谢昭洲眉头拧深,愈加好奇,眼前的女人究竟把他们的联姻、把他当作什么。
两人视线相抵,比白天在谈判桌上时,距离要更近。
看彼此也看得更清。
不在她的审美点上,但祝今不得不承认,谢昭洲长了张有些犯规的脸,很有攻击感的浓颜,眉眼尤为深邃,像混血似的。
大概是讨女孩子的欢心,最有利的武器。
他很有名。京临城的姑娘们都知道他的那种有名。
高大、帅气、多金,恪有绅士礼度,但又不像其他家族继承人那样沉闷、单调、乏味,他骨子里带着那股张扬的痞坏,比他那张脸,更讨人喜。
他们的婚事尚未对外公布,祝今不敢想等到公布那天,有多少家的小姐得心碎。
一年的时间,足够祝今消化这样优秀且强大的男人成了她的丈夫这件事。
驾驭这样的男人,犹如驯服一批烈性野马,其难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