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颂歌(第2页)
“我可以给你一场风风光光、举世无双的婚礼。”他紧盯着祝今的眼睛,不想放过丝毫波澜,“但前提是,我们要好好相处,好好熟悉;你不许再推开我。”
祝今没太懂他的意思。
什么叫作好好相处,好好熟悉。
意思是他们要像正常的夫妻那样好好相处吗?
熟悉到哪个份上才叫熟悉?
谢昭洲的意思,是她想的那样吗?
“有句话,祝小姐肯定听过。”谢昭洲指尖毫无章法地掠过女人的细腰,他对这个动作并不娴熟,只是遵着本能反应地贪恋属于她的温度,“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祝今的笑僵在脸上,不敢相信自己从谢昭洲嘴里听到了什么。
那股熟悉的麻感又袭来,身体的反应在告诉她,她在紧张。
因为面前男人轻描淡写的两句话。
“意思是,我们会牵手、拥抱、接吻,甚至做…”
“谢昭洲!”祝今打断她,呼吸急促,胸膛起伏明显,“你是不是有病啊!大老远拎着花跑过来,就为了说这个?”
其实不是本意,谢昭洲来等她下班,是打算问她周末时间,约她去音乐会。如果不是她三番两次地惹怒他,他不会选择将话说得这样直白。
谢昭洲自诩有绅士风范,光天化日之下说起这些确有不雅,但他一见祝今一门心思要将他划清在外,骨子里的占有欲便一发不可收拾地疯长,脱口而出的话也变得失控。
柳如苡说得有道理,如今在祝今身边的人是他,很多责任需要他担,那相应的,很多权利也该他享,这样才公平,哪里有要他平白给她心上人让路的说法。
“不是说要当好谢太太吗?”谢昭洲勾了下唇,漫不经心地落下这一句。
拿她曾经说过的话,给她致命一击,这招在谈判桌上屡试不爽。
祝今偏过脸,腰间被谢昭洲握着的地方发热得厉害,又酥又痒,她得多花些力气,才能维持住面上神色如常。
以前怎么没发现堂堂谢家太子爷,还是个厚脸皮的。居然能堂而皇之地说出刚刚那些…她光是听听就觉得面红耳赤。
他是个血气方刚、正值壮年的男人,如果不屑去找外面的莺莺燕燕,解决生理需求的话,好像只有她一个选项。
算在谢太太应履行的义务里,似乎很有道理。
但祝今没那么听之任之:“我又没说要履行这些,当初我明明许你去外面找其他女人解决,是你自己过不了自己那关!”
“是。”谢昭洲无奈地勾了勾嘴角,“我有老婆,明媒正娶,为什么要去外面?祝小姐这么抗拒,难不成是有些事情,只想给那位江医生做?”
话已经挑得不能再明。
他垂眸,目光无一例外地落在祝今的眉眼间,谢昭洲发现一个让他头疼的事实。他对祝今眼底那抹灵动鲜活的渴求已经到了有些偏执疯狂的地步。好奇、不服、好感、还是单纯地想占有、想征服、想让祝今正眼看看自己,谢昭洲一时分不清到底是那种情绪占据更上风,可每一种都来势汹涌,完全地让他丧失理智。
“啪——”很清脆的一记巴掌,落在了谢昭洲的左脸。
戴助理彻底懵了,左看看祝今,右看看老板,努力地将呼吸声降到最低,恨不得直接隐身消失掉。
他目睹了老板被人扇巴掌,怎么办,怎么办,他明天会不会被灭口……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谢昭洲当然无心顾及旁边还有个戴辰。他偏着头,舌尖抵了抵发麻的口腔内壁,尝到一丝腥甜。
这世上没人敢这样对他,除了她。女人力气不算大,不疼,但疼不疼的不重要,祝今落下这个耳光的瞬间,就足够说明一些事实了。
谢昭洲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尖锐的刺痛——原来在她心里,他连提及那个男人的资格都没有。
“我说对了?你只给他做。”谢昭洲玩味似地笑开,偏捡着最戳人心窝的话说。
只是这话说出口,刺伤得不仅是祝今,他的心不知为何也跟着泛开难以言说的滋味,又酸又痛,总归很难受。
祝今本想说自己早已经不想和江驰朝怎么样了,连联系方式都删得干干净净,可临到嘴边,又觉得没什么必要说。
她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再让任何人住进她心里,她铁了心要和谢昭洲保持距离,就让他这么误会下去,也未尝不可。
可努力压下的情绪,还是被他这样轻飘飘的一句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