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大夫啊(第2页)
归南安慰的拍了拍小姑娘,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针包放在前面的机盖上打开,刘勇瞄了一眼忍不住道:“还真是大夫啊。”
旁边的三顺切了一声:“我还能骗你不成。”
地上的女人也有些傻眼,她之所以这么闹就是想出口气,也是拿准了归南不是大夫,就算村里的赤脚大夫也没见过这么年轻的,何况,这不年不节的,赤脚大夫不在村里看病,跑县城去做什么。
不想这回看走眼了,这位竟然拿出了针包,针包里依次排着一串针,归南的手指轻轻划过拿起了当中最长最粗的那根。
她这一拿起来,就听见车里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大家都被这根针吓的不轻,那位大娘道:“姑娘你真是大夫啊。”
归南没回答只是冲大娘笑了笑,提着针便要扎女人的腿,女人脸色都变了:“你,你别乱来啊,你要敢扎坏我的腿,看我男人不枪毙了你。”
归南都有些可怜这女人的丈夫了,怎么娶了这么个既不讲理还愚昧的老婆,她当她丈夫是谁啊,动不动就枪毙,以为是解放前呢。
归南:“你不是说腿动不了吗,既然动不了必是废了,索性死马当成活马医,我这一针下去说不准就好了呢,也免得你男人来枪毙我。”说着便要扎下去。
那女人吓坏了,伸手推开归南的手腕,忙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动作利落的不行:“我,我的腿又能动了,不用你这野郎中治。”
归南晃了晃手里的针:“真不用我治?我的医术很厉害的,尤其针灸,不信你问我们村的三顺,他侄子的病就是我用针灸治好的。”
三顺点头,还怕大家不信,又道:“我们公社书记家的小子,才四个月大就病了,高烧不退,县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来我们村的时候身子都凉了,归南几针下去就救过来了。”
三顺把公社书记都搬出来了,谁还能不信,就算这小子胆子再大,也不敢胡乱编排公社书记啊,那女人一听也终于信了归南是大夫,而且医术应该不差,不然也治不好公社书记的儿子,看来这野郎中也不是好惹的,难怪这么硬气。
其实她也不是瞎说,刚那一脚踢在腿上的时候,真觉半边身子一麻,怎么都站不住,不然也不会跪在地上,只不过一会儿就缓过来了。
知道归南不好惹,女人终于老实了,赶上有到站下车的,刘勇给娘俩安排了座位,在最后一排,他这点儿心思傻子都看得出来,是怕那女人跟归南再闹起来,毕竟那女人不讲理,男人还在部队,这时候军属可惹不得,真闹到部队去,虽不至于枪毙也没啥好果子吃。
刺头儿坐到了后排,终于太平了,进县城还有几站,最先一站就是农机厂,到站两人下车,刘勇的脑袋探出车窗嚷嚷了一句:“下午还有一趟,三点发车。”说完缩回脑袋,汽车也开走了。
三顺侧头看着归南,归南:“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想想怎么进农机厂。”
农机厂就在车站对面,两扇铁栅栏大门可比公社卫生院气派的多,门禁也比公社卫生院严的多,归南已经看见两个干部一样打扮的男人,到传达室窗口递介绍信呢,可见没介绍信是进不去的。
三顺愣了愣:“你不说你有个表舅在县农机厂吗?”
归南:“我那就是随口一说,你还真信啊。”
三顺愕然瞪大了眼,归南:“瞪眼也没用,快想办法。”
三顺直挠头:“我哪有办法啊,要是咱们公社上那些厂子,攀攀关系找个熟人还能进去,这县农机厂我可没熟人。”
归南:“公社卫生院你不也没熟人,不是连自行车都能存了。”
三顺:“这不一样,卫生院的人都知道我给王书记的儿子抓过药,至于看门的老方,我塞了一包飞马。”
归南:“飞马是什么?”
三顺:“飞马牌香烟你不知道啊。”说着从自己兜里摸出一包烟递给归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