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莫娜的一鱼两吃奸商的基础操作(第4页)
她听见我进来的动静,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漂亮的金色眸子里没有了平时的顺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积怨已久的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怨气。
她看着我,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我再熟悉不过的、皮笑肉不笑的弧度,然后,她那阴阳怪气的仿佛淬了毒的嘴皮子便火力全开,将那十成功力尽数倾泻到了我的身上。
“哟,这不是我们日理万机的周中大老板吗?怎么有空来我这个‘旧人’的冷宫里坐坐了?”她的声音甜得发腻,每一个字眼都像是裹着蜜糖的钢针,狠狠地往我耳朵里扎,“听说您今天又大发善心,从外面‘捡’回来一个无家可归的漂亮姑娘?真是了不起啊,您这善心,都快赶上蒙德城的西风骑士团了。就是不知道,那位新来的姑娘,是被您坑了一百25万摩拉呢,还是两百25万?她的第一次,是不是也像我一样,被您用‘还债’的名义,稀里糊涂地就给夺走了?”
她说着,甚至还夸张地用手帕擦了擦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继续用那能气死人的语调阴阳我,“唉,也难怪,毕竟是新人嘛,总是要多疼爱一些的。我们这种人老珠黄的旧爱,自然就只能被丢在一边,自生自灭喽。您说是不是啊,我‘亲爱’的主人?”
我被她这一连串夹枪带棒的话给气乐了,这小丫头,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我走到她面前,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捏住了她那气鼓鼓的脸颊,稍微用了点力气:“长本事了啊,荧?现在都敢这么跟我说话了?是不是觉得接了几天客,翅膀就硬了,忘了自己还欠着我一百多万摩拉的债了?”
我俯下身,盯着她那双因为我的威胁而微微闪烁的眼睛,冷下声音继续说道:“别忘了你的身份,也别忘了你哥哥。你要是再这么阴阳怪气,信不信我让你明天接客的数量翻一倍?或者,让你去伺候夜兰那些重口味的客人?”我的威胁显然起了作用,她脸上的那股子怨气瞬间就收敛了许多,眼神里也多了一丝忌惮。
看火候差不多了,我才松开手,语气也缓和了下来,我坐到她身边,叹了口气,开始用怀柔的手段:“行了,别耍你那小孩子脾气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有了新人就忘了你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用一种极为认真的语气,将那个对她而言最致命的诱饵再次抛出,“我今天去璃月北部,就是为了打探你哥哥的消息。我已经有线索了,他很可能就在那一片活动。等我确定了具体的位置,我第一时间就带你过去。我保证。”
她那双金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是在分辨我话里的真假。
虽然她脸上依旧写满了“我不信”和“你又在骗我”,但那股子能把人冻僵的怨气,总算是消散了。
她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跟我硬碰硬,对她没有半点好处。
过了好半晌,她才把头扭到一边,闷声闷气地说道:“……我不管!你今天晚上,必须陪我睡!否则的话,我……我真的要生气了!”
“好好好,都依你,今晚就陪你睡。”我看着她那副又气又委屈,还带着一丝撒娇意味的模样,只能举手投降。
对有把柄的女孩子嘛,我这种前世的文科死木头,能想到的办法无非就是威胁、许诺和送礼。
现在大棒已经给完了,也该轮到甜枣上场了。
我伸手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替她理了理那几根不听话的、翘起来的金色短发,语气也放得柔和了许多:“这样吧,一会晚上接客之前,我正好要出去一趟,顺便给你定个首饰。你想要什么样的?我给你买。”
听到“首饰”二字,她那双原本还燃着怒火的金色眸子,瞬间就亮了一下。
毕竟,哪个女生不喜欢这些亮晶晶的、漂亮的小玩意儿呢?
她脸上的怨气立刻就消散了大半,虽然还是撅着嘴,但眼神里的那点小期待已经藏不住了。
她先是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像是在确认我是不是又在画大饼,直到我再次肯定地点了点头,她才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她想了想,眼神飘向窗外璃月港那熙熙攘攘的街道,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有些不确定地说道:“那……我想要一个头上的发簪。我看到街上很多璃月本地的已婚女人,都会在发髻上插一根那样的簪子,很漂亮。”
已婚女人?呵,她这潜意识里,还真是有点想安稳下来的念头啊。
我心中暗笑,这倒是个不错的信号。
我当即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就发簪,保证给你挑根最好看的。”得到了我的承诺,她那张小脸上的最后一点阴霾也终于烟消云散,虽然没再说什么,但那副模样,显然是已经被我哄得差不多了。
安抚好这个大功臣,我便起身离开了这间“蒲公英之梦”。
接下来,该去处理另一个小小的“麻烦”了。
在去云堇的房间之前,我特地回自己屋里换了一身更加体面、看起来也更稳重的深色常服。
毕竟,对付不同的女人,也得用不同的面具。
云堇这边,相对就要好哄得多了。
她毕竟清楚自己的过往,知道自己并非完璧之身进入这个地方,在心态上,从一开始就比荧要低了一头。
所以当我推开她那间充满璃月风情的“琉璃月”房间时,她并没有像荧那样给我甩脸子,只是在看到我的一瞬间,眼神黯淡了一下,随即又迅速恢复了那副低眉顺眼的温顺模样,对我盈盈一拜:“夫君。”然后,她便默默地坐到一旁的梨花木圆凳上,垂着眼帘,一言不发。
那副样子,像极了一个做错了事、正在等待丈夫发落的小媳妇。
我也不拐弯抹角,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用了和刚才对付荧差不多的开场白,问她是不是因为新来的姑娘,心里有什么不痛快。
她不像荧那样,会把“吃醋”两个字直接写在脸上,用阴阳怪气的语言发泄出来。
她只是抬起那双总是含着一汪秋水的眸子,极为委婉地、用一种近乎哀怨的语气说道:“妾身……不敢对夫君的决定有任何不满。只是……只是看到新人进门,妾身心里有些担忧……担忧自己年老色衰之后,夫君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怜惜妾身。”
好家伙,这话说得,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以退为进。
她这是在担心自己的未来,害怕我这个老板喜新厌旧,把她当成过气的货物给处理掉。
我只好将她揽进怀里,拍着她的后背,用我毕生所学中最渣男的语调对她保证道:“瞎想什么呢?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会偏心的,你们都是我的翅膀,少了一个都飞不起来。”这话有多敷衍,我自己都清楚,她一个冰雪聪明的大家闺秀,又怎么会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