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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最强圣宗与教育闭环4k(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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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市第三次模拟考试,相较于前两次模拟考试重试卷、重内容,此次则是重流程、重氛围。

眼下,教学楼前排着大队。

东北师大附中的老师分别站在五个露天棚子里面,每个人手里面都拿着金属检测仪,教学楼。。。

夜雨初歇,临江县老城区的青石板路泛着幽光。陈默站在县医院旧址前,这座曾是母亲工作三十年的地方如今已被列为文物保护单位,外墙挂着“张慧兰公共卫生教育基地”的铜牌。他手中提着一只老旧的档案箱,里面装着从赵文邦书房搜出的最后一本日记??编号“补录-001”,封皮上没有名字,只有一行小字:“若有人读到此页,请替我烧掉它。”

但他没烧。

林小雅打伞走来,发梢微湿。“你真要公开这本?”她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这是最后一块拼图。”陈默低头看着那行字,“他们以为销毁就能抹去一切,可有些东西,越藏越会生根。”

日记内容并非账目,而是一段忏悔式的独白,署名是李德海??当年华仁医疗投资集团的实际控制人,也是整个“梧桐计划”资金链的核心人物。他在2003年写下这些文字,彼时已查出身患绝症,却始终无法面对自己亲手参与构建的罪恶体系。

>“我原以为我只是个商人,赚点黑钱罢了。直到那天晚上,我在温州亲眼看见一个孩子被抱进豪宅,而他的亲生母亲还在产房里哭喊‘还我儿子’。那声音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可我没有停下,反而更卖力地扩张网络,因为我怕……我怕一旦停手,过去的债就会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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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立军常说:‘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在做选择。’可张慧兰的选择是什么?她明明可以装作看不见,拿着奖金出国养老,但她选择了举报。她说过一句话,我一直记得:‘如果连护士都不相信生命该被尊重,那这个社会还有什么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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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死了,死得悄无声息。可我知道,她是被逼的。我不是直接动手的人,但我的钱流进了那些账户,我的信托基金洗白了交易记录,我的律师帮他们伪造亲子证明……我是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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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过弥补。2001年,我匿名资助了一家孤儿院,结果发现院长也在‘梧桐’名单上。我又试着联系张慧兰的家人,可陈默已经被学校保送出国,轨迹完全受控。那一刻我才明白,这不是一个人的错,而是一个系统的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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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要走了。我不求原谅,只希望将来有一天,有人能打开这本日记,告诉世界:我们也曾挣扎过,也曾梦见清白。”

雨又下了起来,淅淅沥沥打在伞面上。

林小雅沉默良久,才开口:“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一旦发布,不只是追责的问题,而是整个医疗资本化链条都会动摇。周秉义虽然退休,但他儿子现在主管卫健委改革方案,背后牵连的势力……”

“所以我不会交给媒体。”陈默望着远处亮灯的教学楼,“我会把它放进‘绿通码?记忆库’,作为新生儿溯源系统的背景数据源之一。每一个新加入系统的医生、护士、管理员,在注册账号时都必须阅读这段文字,并回答三个问题:你为何选择这个职业?你是否愿意为真相承担代价?如果你发现系统被滥用,你会沉默还是发声?”

林小雅怔住。

“这不是惩罚,是预防。”陈默轻轻合上日记,“母亲用死亡换来一次觉醒,我不想再有人用同样的方式才能看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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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星澜科技总部召开内部听证会。

会议主题名为《技术伦理边界与历史债务偿还机制》。参会者包括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国家卫健委政策法规司、最高法信息化办公室以及联合国儿童基金会驻华代表处观察员。

大屏幕上播放着一段视频资料:2005年某私立妇产医院监控录像片段。画面中,一名穿着手术服的女人抱着婴儿走出产房,交给等候在外的中介人员。交接瞬间,对方递上一个信封,女人迟疑片刻,收下。

“这是王美娟最后一次参与调包。”陈默站在台前,声音平静,“事后她告诉我,那个孩子出生时睁着眼睛看她,像在问‘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那一眼,让她三年后主动向警方提供线索。”

台下鸦雀无声。

“我们今天讨论的,不只是过去三十年有多少孩子被偷走,而是为什么这样的事能持续发生。是因为贫穷?是因为监管缺失?都不是。根本原因在于??当权力、资本与技术形成闭环,普通人连质疑的资格都没有。”

他切换PPT,出现一张复杂的组织结构图。

“‘梧桐计划’表面上是个地下领养网络,实则是中国早期医疗市场化过程中畸形产物的缩影。地方政府需要GDP增长指标,便默许民营资本介入公立医院改制;资本需要利润空间,便将产妇和新生儿视为可交易资源;而部分医务人员,在绩效考核压力下,逐渐丧失职业底线。”

一名年轻研究员举手提问:“那我们现在做的绿通码系统,会不会有一天也变成新的控制工具?比如用来筛选生育资格、限制人口流动?”

陈默点头:“非常好的问题。所以我们在3。0版本中加入了‘反向审计协议’:任何政府机构或企业调取绿通码数据,必须经过三级独立认证,且每次访问都会生成公开日志,接受全民监督。更重要的是??所有算法模型均开源,任何人都可以审查代码逻辑。”

会议室后排,一位白发老人缓缓起身。他是原卫生部副部长郑建国,退休前任医疗体制改革领导小组顾问。

“我参与过90年代末的医院股份制试点。”他声音沙哑,“当时我们认为引入市场机制能提升效率,没想到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今天听你说这些,我很惭愧。但我们也不能全盘否定那段历史,否则今天的进步就失去了根基。”

陈默深深鞠躬:“前辈们不是敌人,盲目逐利的制度才是。我们要做的,不是清算过去,而是重建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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