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玄武门惊变（第2页）

——

董艺海撕完最后一张纸。

值房里只剩一盏孤灯。窗外杀声越来越近，脚步踏在石板上，像鼓点一样敲着他的神经。

他把砚台翻过来，倒出藏在下面的通行腰牌。那是他三天前让人仿制的，刻的是礼部侍郎的官衔。只要能混出皇城，就有活路。

外面传来破门声。前院有人在喊：“搜！所有文书一律烧毁！”

他听出那是太平公主府的家将口音。

董艺海吹灭灯，贴墙蹲下。袖子里还有一封密信草稿，是他写给李隆基的投诚书。现在不能烧，也不能留。

他把信塞进嘴里，慢慢嚼碎。纸浆混着唾液滑下喉咙，苦得发涩。

火光从窗缝透进来。有人在焚烧档案库。他听见竹简爆裂的声音，还有墨汁烤焦的气味。

突然，走廊上传来铠甲摩擦声。作者“贝壳贝克”推荐阅读《大唐三人行：与李隆基争霸那些年》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三人小队冲到门口，用力撞门。

门是实木包铁的，一时撞不开。外面的人改用斧劈。

董艺海摸向案几下的暗格。里面藏着一把短匕首，是他从昆曲戏班带来的道具刀。刃口磨得极薄，能割断喉咙。

他握紧刀柄。如果门破了，他只有一个机会。

——

刘秋宁睁开眼。

值庐外的厮杀声变了。刚才还是零星碰撞，现在成了密集的金属撞击，夹杂着惨叫和怒吼。火势蔓延得很远，空气里有皮甲烧焦的味道。

他靠在墙边，耳朵贴着地面。震动从砖缝传来，频率很稳——是大队人马在移动。

主战场在玄武门。战斗时间己经超过半个时辰。按常理，这种级别的突袭应该速战速决。拖得越久，说明进攻方受阻越大。

但他听不到鸣金收兵的号角。

反而有新的脚步声加入战场，节奏混乱，像是增援部队仓促集结。

他慢慢站起来，走到药箱前。打开夹层，取出一把细长的手术刀。刀身泛着冷光，是他用宫中银器亲手打磨的。

门外宦官换了班。新来的两人站在门口不动，手按在刀柄上。

刘秋宁坐回床沿，把刀藏进袖中。他知道这些人不是来保护他的。他们是来盯着他什么时候闭嘴。

远处传来一声闷响。像是火药炸开。

太极殿方向亮起一片红光。

他抬头看屋顶。瓦片在震动。一根灰尘从梁上落下，掉在他肩头。

——

李隆基站在密室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