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凉州城外（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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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智带主力首扑中军帐。

帐外果然有哨塔。

一名哨兵刚举起号角，就被飞刀钉死在柱子上。

帐内没人。

但地上扔着地图，画着凉州城防布局。

还有几封未烧尽的信，墨迹潦草，写着“货己过境”“按例分成”。

他抓起一张塞进怀里。

转身下令：“清点弩弓，找中原制式！”

士兵们开始搜缴兵器。

很快有人报告：“将军，这边发现箭箱！”

李德智赶过去。

一个半埋入土的木箱被挖出，盖子烧了一半。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铁簇箭，箭杆笔首，尾羽裁剪一致。

他抽出一支，翻看箭杆。

刻字清晰：陇右监造·癸丑年。

他脸色变了。

这批次箭矢，档案记在长安武库，从未调拨边军。

怎么会出现在突厥营地？

“全部收好。”

他下令，“箱子不许散，箭不许抽，原样封存。”

正说着，远处传来马蹄声。

不是溃兵，是整齐的冲锋节奏。

“敌援？”陈七问。

李德智眯眼望北。

片刻后摇头：“不对劲。”

“马蹄太齐，不像草原骑兵。”

“而且……没举火把。”

他立刻下令：“收兵！”

“所有队伍，按原路撤回高地！”

“伤员先走，战利品留下！”

命令传下，唐军迅速脱离战场。

最后一批人撤离时，北方天际己泛白。

敌军——如果真是敌军——并未追击。

他们在营地外围列阵，停留不到一刻钟，便调头离去。

李德智伏在东岭高处，亲眼看着他们消失在山脊线。

那支队伍穿着皮甲，手持长枪，行军姿态极像唐军边防骑。

但他认得那些马鞍形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