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瓜分遗产（第2页）

李德智回府，立刻召来赵成与两名旧部军官。桌上摊开长安城布防图，他指着御史台、大理寺、鸿胪寺三处。

“这三地的人，必须换掉。不能再让文官自己提名。”

“可陛下刚压下争议……”赵成犹豫。

“正因为压下了，才要快。”李德智低声道，“他们以为我在争一个职位。其实我要的是口子。只要打开一道缝，就能塞进整只手。”

他取出一封密信，递给副将：“送去北衙禁军左营，找李校尉。就说，他妹妹的病，我己经安排太医署接诊。”

副将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董艺海回到政事堂值房。

他没坐下，先检查案头文书是否被动过。确认无异样后，才从袖中取出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三个名字：陈默、周延、沈怀远。

都是外郡小吏，但曾在他昆曲社当过抄谱人，忠心可靠。他提笔，在今日递上的补员名单副本上，悄悄添了陈默的名字，职位是尚书省录事。

这是个不起眼的职位，却能接触调令签押流程。

他烧掉原稿，把新名单放入待批卷宗堆中。

他知道李德智会查。但他不怕。查出来也没用——陈默的履历干净，考试成绩优异，连吏部都挑不出错。

这才是真正的“瓜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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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抢高位，而是种钉子。

傍晚，政事堂廊下。

董艺海故意放慢脚步。李德智正要出宫，被他拦住。

“将军。”他拱手，姿态谦和，“方才朝上言语冲撞，望勿见怪。”

李德智盯着他。

“你安的人，我不动。”董艺海低声道，“但你也别碰御史台。让我推一个人进去，咱们各退一步。”

“然后你用他牵制我？”李德智冷笑，“你想得太美。”

“不是牵制。”董艺海摇头，“是共存。你掌军，我管文，他治医。我们谁都别想独吞。否则，皇帝第一个收拾我们。”

李德智没说话。

远处，刘秋宁正走过长廊。两人同时看去。

他没停留，只微微点头，便继续前行。

次日清晨，刘秋宁将一份《医署补员名录》递交给太常寺主官。

名单上有五人，其中第西位叫林七，说是乡野郎中，实则是李德智早年救过的孤儿，后来送入太医署当杂役，识字懂账，己被李德智暗中培养多年。

刘秋宁不动声色，将其列为“精通药理，可协理文书”。

太常寺主官未察觉异常，签字批准。

消息传到李德智耳中时，他正在校场点兵。

他只说了一句：“告诉林七，管好嘴，办好事。”

当天下午，董艺海收到回报：陈默的任命己通过初审，只需等三日后朝议确认。

他坐在书房，取出铜鱼符，放在灯下看了很久。

这不是权力，是绳索。

但他必须用。

夜里，太极殿偏阁。

高力士奉旨召三人入见。

李隆基不在正殿，而在偏阁小室。室内无多余摆设，只有一桌三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