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书房定策（第3页）

打开，里面是一叠空白素笺，每张都裁成相同大小。

他又拿出一支细笔，蘸了墨，在纸上画格子。

一行五字，一列十行。

这是他记秘密的方式。

不用名字，不用官职，用代号。

“甲”代表皇帝，“乙”代表公主，“丙”代表自己。

“子”是军权，“丑”是财权，“寅”是言路。

他开始记录今日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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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近三日召见武官七次，其中西人为北衙出身。

乙府夜间出入者十九人，可查身份者十二，余七人面目不清。

丙送出双信，未留痕迹。

写完，他把纸烧了。

灰烬倒入茶杯，冲水搅匀，倒进花盆。

他知道，府里也有眼线。

说不定哪个仆人，就是谁安插的。

所以他从不留底。

记完就毁。

他坐下喝茶。

茶凉了。

这时门外有脚步声。

是小厮。

“大人，公主府来人，送了帖子。”

他接过。

没拆。

问：“谁送的？”

“一个老嬷嬷，说是府里管香料的。”

他点头。

“知道了。放外厅桌上。”

小厮退下。

他不动。

心里算着。

太平公主这时候发帖，不是请客，是试探。

看他接不接，去不去。

去了，等于表态。

不去，可能被记恨。

他决定拖。

先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