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北衙风云（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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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骁卫将军：隋炀帝大业三年（607年）设立，当时改左备身府为左骁卫，置二员，从三品，佐大将军总府事。

唐朝沿置该职务，掌宫禁宿卫，凡翊府之翊卫、外府豹骑番上者，都由左骁卫将军进行分配，在皇城西面、宫城内外分兵守诸门时，与左卫将军分知助铺。

武则天光宅元年（684年）改左骁卫将军为左武威将军，中宗神龙元年（705年）复名左骁卫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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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三刻，天还没亮。

李德智己经站在校场中央。

风从北面吹来，带着马粪和湿土的味道。

他披着铁甲，腰间佩刀垂在腿侧。

旗杆下立着一块新木牌，上面用墨笔写着“点卯至此，迟者鞭十”。

三个队正踩着鼓声最后进来，靴子沾泥，走路拖沓。

李德智没说话，抬手一指。

亲兵立刻上前，按住三人，扒下裤子，抽出军棍。

啪！第一下落地，皮开肉绽。

第二下，有人闷哼。

第三下，血渗出来。

全场没人敢动。

五百多人列队站着，听不见呼吸声。

李德智走到队前：“从今天起，每日寅时点名。迟到一次，鞭十；两次，扣饷；三次，调去挖渠。”

他顿了一下：“我不讲情面。谁想试试，现在就站出来。”

没人动。

“操练开始。”

脚步声、口令声、兵器碰撞声混成一片。

新操典要求分组轮训，每队五十人，轮换打扫马厩、清刷战具、清洗营帐。

士卒们不习惯，动作慢，抱怨多。

“洗面池是给娘们用的吧？”一个老兵嘟囔，“咱们打仗的，脏点怎么了？”

这话传到李德智耳朵里。

他没理，转身去了军务堂。

桌上摊着兵册。

他翻到左骁卫第三营，手指划过几个名字。

这几个人昨日点名不在，账上却照领饷银。

他记下名字，塞进袖中。

下午，工匠在营门口垒土砌池，准备做净面池。

王德用来了。

他穿着副将常服，拱手行礼：“将军这卫生章程……是不是太细了？士卒粗人，哪懂这些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