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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半句不实,我天打雷劈。”
“陈贤侄,现在我也救不了你。”县长对着下属说道,“把他捆起来。”
县长身边的小吏,冲上去,把陈良茂压住,用绳子捆了。陈良茂对着县长喊道,“不是我一个人做的事情,为什么只抓我,那笔货是楚河卖给我的。”
“你在云南贩货的时候,楚家少爷正在江油。”县长说道。
“他写了信,托他的亲信潘家钟给我货的。”陈良茂说道,“你当我是傻子吗,那封信,我让潘家钟看了,就留在身边。”
陈良茂以为自己抓到一根稻草,能够拖楚河下水,现在他有了一死也要牵连楚河的心思,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可是当他带着众人回到自己房间,把那封信拿出来的时候,根本就看不出这封信有一个字与鸦片有关。
“事情已经很明白了。”薛营长说道,“楚家少爷和他的兄弟潘掌柜,和我有过生意来往,都是贩卖茶叶,我这次来,本来就是替潘掌柜收这笔款子的。没想到,陈少爷赊了茶叶,把省下的钱买了烟土。这事,可闹得大了。”
“你还是想想自己吧。”楚河说道,“这次我可不会再把你从大牢里搭救出来。”
薛营长心里有数,和县长等人,绑着陈良茂走了。
楚河没有离开,而是吩咐随从,从街上叫了郎中来,给陈家小姐医治。郎中诊治陈淑和后,开了药方,让陈家管家去取药。郎中向楚河说道,“胎儿保住了,陈家小姐今后不能有意外。要好生调养。”
“胎儿还在?”楚河说道。
郎中也看不出楚河到底是庆幸还是沮丧,背起药箱告辞。
楚河隔着门看了看陈淑和,扭头走了。
陈致庸一个人躺在房间,隐隐听到家里一阵又一阵嘈杂,想起来看看,也没人搀扶,只能躺在椅子上胡思乱想。
果然当家中安静下来之后,楚河慢慢踱步到自己房内,看着自己。
“你把良茂和淑和怎么了?”陈致庸说道,“真是赶尽杀绝么?”
“是你儿子在作孽。与我何干。”楚河说道,“本来是有人找他讨债,可是他偏偏要承认自己贩卖烟土,被官府抓了去。”
“你是非要把陈家逼到绝路,家破人亡,才肯罢休。”
“陈家不会走到绝路。”楚河轻轻说道,“不是还有我吗,我是你女婿,我不会把陈家的家业葬送掉。”
“就算是你把良茂逼死。”陈致庸喘着气说道,“陈家有我在,你休想拿到陈家的财产。”
“岳父大人忘了吧。”楚河说道,“你当年可是写信吩咐了你陈上下,陈家的事情,我可以做主。不论我是林朝幕还是楚河,都是陈家的女婿,我也是陈家人。现在陈家,能说得上话的,就只有我。”
“我现在就去告官,把你设计陷害我的事情说清楚,陈家的产业你一个铜板都拿不到。”
“岳父大人如果现在能自己站起来,亲自走到县府大堂。”楚河轻松的说道,“用不着岳父大人自己申诉,我绝对不插手陈家一切事物。”
“你把良茂害了,我还有女儿。”陈致庸说道,“你真当陈家上下无人做主么!”
“岳父说的是我的妻子吗?”楚河说道,“刚才大舅爷发脾气,把我妻子的小腹踢了一脚,现在我妻子正躺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你会有报应的。”陈致庸完全明白全家上下已经被楚河完全控制,看样子陈家的下人,也不敢违背楚河。
“我信报应。”楚河说道,“岳父大人也信吗?”
“我一声行的端坐的正。没有亏欠过任何人。”陈致庸说道,“可从没做过什么亏欠他人的事情。”
陈致庸想了一会说道:“也罢,我现在知道你是铁了心要占我家业,我就把家业给了你也无妨。”
“那要谢谢岳父大人了。”
“淑和是你妻子,今后你要好好待她。”
“她怀了我楚家骨血。”楚河说道,“这个不用你吩咐。我答应你,我认了她了。”
“你赢了。”陈致庸说道,“听我一句,做人不可有恶念,否则有朝一日,会招报应。”
“岳父是在说自己吗?”
“我一生坦**,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他人的事情。”
“岳父大人真是以身作则。”楚河出言讥讽。
“你走吧。”陈致庸说道,“你赢了。”
楚河扬头走出门外,边走边笑,“以身作则,以身作则。。。。。。”
第二日一早,楚河就得到消息,陈致庸已经在房内自缢身亡,尸体吊了一夜,早上才被下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