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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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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因为没有按照陈致庸的意图,去重庆侵吞楚家的产业,反而去把那块石头给买了回来,陈致庸不着调楚河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难道是自己看走眼了,楚河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沉得住气,办好了几件事情,自以为对陈家有了恩惠,和陈家结亲是板上板钉的事情,就重新回到了刚来江油的本性,被楚守元蒙骗,炫耀一下自己的能耐,一时头脑发热,就把石头给买了。

陈致庸心里有了这个想法,面子上虽然没表现出来,言语上就冷淡了点。楚河好像是个较敏感的人,知道自己这件事情,让岳父不太满意,也就不再每天里往陈家跑,自己在江油到处闲逛。陈致庸私下听说,楚河在向其他的商户打听,询问铺面佃金,看他的想法,是想自己开个店铺。陈致庸心里想着,是不是要把楚河叫回来,两翁婿好好商量一下今后的生意。这日,陈致庸正在书房拿着书,看了一会,心里烦躁,开始静思。

听到门外陈淑和在轻声说话:“父亲在吗?”

“有什么事情?”陈致庸说道,“你进来说。”

陈淑和走了进来,站立一会,只是低着头,身体拘谨。

“你有话要问?”陈致庸问道。

“我想问问,”陈淑和声音细若蚊声,“我和林家少爷的亲事,定在什么时候?”

“你说什么?”陈致庸把书放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什么时候和林家少爷成亲?”

“下贱!”陈致庸一记耳光打在女儿脸上,“你要不要脸,哪有未出阁的女儿家主动提出嫁人的。”

陈淑和挨了父亲的打,仍旧把头低着,站在原地。

“你还不滚!”陈致庸指着女儿骂道,“你哥哥不成器也就罢了,你怎么也一点廉耻都没有!”

过了几日,楚河从向家掌柜那里听到消息,陈家出了点事情,陈家的小姐生病,去了两个郎中,都被陈致庸骂了出来,看样子陈家的小姐病得不轻,郎中治不好,让陈老爷大发雷霆。楚河听了这个消息,从向家告辞,走回客房,让太白楼的伙计端了酒菜进屋内。楚河倒了两杯酒,自己把一杯敬到上首,自己跪下,一饮而尽。然后在房内喝得大醉。

果然又过了几日,陈致庸在一个傍晚,亲自到太白楼的客房来拜访。

楚河穿戴整齐,坐在房内,端端的等着陈致庸走进来。

陈致庸和走进来后,楚河拱了拱手,“岳父有事情吩咐?”

陈致庸看见楚河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心里怒气大炙,但是言语仍旧平稳,“我一直在等毛先生从缅甸把你父母首肯的消息带回来。”

“快了快了。”楚河说道,“路途遥远,过不了几日,毛大师也该回来了。”

陈致庸嘴角抽搐,忍了一会,还是说了出来,“朝幕,你的为人和身世,我都是看中的,你也不小了,我看你和我家女儿的亲事,就着手办了吧。”

“您是江油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一定要多加准备,把亲事办的妥妥当当的。”

“也是。”陈致庸说道,“我也要好好操办一下。不能让旁人耻笑我家寒酸。”

“那这样吧。”楚河提议,“两个月的时间应该够了。我们择一个两个月后的吉日。。。。。。”

“两个月时间太长,”陈致庸说道,“还是提前几日吧。”

这话一说,楚河和陈致庸心里都明镜似的。楚河看着陈致庸委曲求全来恳求自己,心里一股快意升起。故意不立即回答,就是看着陈致庸在自己面前强忍怒气,又不敢发作。

僵持一会之后,楚河松了口,“一切就听岳父大人做主啦。”

陈致庸拱手告辞,转身走了。留下楚河冷冷看着他离开。

陈致庸回到家,向下人询问陈淑和在那里,下人回答,小姐在厨房找吃的。陈致庸再也忍耐不住刚才在楚河那里受的恶气,快步到了厨房。看见女儿正拿着一个萝卜,愣愣看着自己。陈致庸一把将陈淑和手上的萝卜打掉,又回手打了女儿一嘴巴,“你做的好事!”发了一顿脾气之后,陈致庸才回到中厅,招呼管家和账房先生,一起商量小姐的婚事。

陈致庸安排完毕,回到房间休息,想起刚才看见女儿的模样,一把将书桌上的笔墨都给扫到地上。

陈淑和这几日已经挨了父亲几次打,知道父亲被自己气到了极点。前些天开始,自从发现自己月事没来,就知道大事不好,那林家的少爷当日做的恶,已经留下了恶果。陈淑和慌乱几日,知道这事终究瞒不过去,才去找了父亲,父亲的反应,陈淑和早有准备。过了几日,陈淑和身体上的反应越来越明显,被陈致庸知道后,请了医生来,医生给陈淑和把了脉,脸色古怪,回头去了陈致庸书房,马上就被陈致庸用茶杯劈头盖脸的砸过来。

陈致庸又请了一个医生,情形仍旧是一样。这下陈致庸就明白了女儿为什么要想自己询问婚期。于是走到陈淑和房间,去向女儿问个究竟,陈淑和那里肯说,只是垂头沉默,一言不答。

“是不是你哥哥出事,我在绵阳的那两日?”陈致庸想明白了。看见女儿没有否认,对着女儿骂道:“你们两个畜生!”

陈致庸问清楚了缘由,心里左思右想,只好放着老脸不要,亲自去问楚河,回来后,更加愤懑。看来林朝幕这人一点都不傻,故意把事情做在前面,现在木已成舟。再也顾不得打探林家的底细,只能把女儿嫁给他。

江油的玉石商户,都在私下耻笑陈致庸,陈淑和未婚怀孕的消息不胫而走,作为笑谈,到处流传。不仅是那两个郎中漏了口风,就是林朝幕林少爷被交好的少年子弟问起的时候,并不否认。那些富家少爷,都称赞林少爷的本事,是怎么偷偷做出这等**的美事,问道细节,都是污秽不堪的言语。

这些话或多或少传到陈致庸的耳中,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

陈致庸这些天来,根本不敢在江油抛头露面,只当是当做旁人的耻笑都不存在,加紧安排女儿的婚事。让女儿和林朝幕成了亲,这些风言风语,也就没了意思。虽然陈致庸如此安慰自己,但自己也知道这是掩耳盗铃而已。

好在林朝幕对陈致庸的安排,没有什么异议,陈致庸怎么打算,他都一口应承。一个月后,陈淑和虽然还没到显怀的月份,但是在陈致庸的眼中,女儿肚子已经高高凸起,女儿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自己的耻辱。

在婚事的前两日,陈致庸和楚河商量的时候,楚河突然说道:“岳父,我在成婚那天,有个不情之请?”

陈致庸咯噔一下,这小子果然要趁着机会要挟自己,不知道要在自己身上讨到什么好处,如果狮子大开口,自己该如何是好,只能先应承下来,来日方长,慢慢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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