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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讲话慢条斯理的，却让人很有听的欲望，直到他说道：“挺巧，我和你一样，都是孤儿。”

宋星蕴听到这句，那心口一痛，“但是因为有你这个书信朋友，我倒也不是很孤独。”

虽然不知道她是真心的还是为了安慰他，都足以让他勾起嘴角，并回应道：“好巧，我也是。”

宋星蕴愣了，话里没忍住带着试探，“你帮助了那么多人，内心的充盈一定比我要多得多的，你是个好人。”

她不知道他资助了多少人，又记住了多少人，他还记得她，她的心里真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但你是我帮助的第一个人。”喻牧商的语气尤其认真。

宋星蕴的心头一震，还有丝难以察觉的欣喜溢出来，“真的？”

所以这是他记住了自己的理由吗？

“真的。”喻牧商又喝了一口茶，短短两字却让他的耳尖有些发红，“聊聊你吧。”

他自认这么多年知道不少有关她的消息和成长经历，但还是想亲耳听她分享。

宋星蕴这种时候倒是莫名紧张起来了。

不过话匣子一开，她又收不住，“我大学的时候画了特别多的画，也卖了不少画。”

喻牧商点头，“嗯，你当时就是以这个为由让我不要再给你金钱上的资助了。”

宋星蕴讶异，他真的还记得。

殊不知男人现在想的都是自己的珍藏室里保存的那几幅画，如果有一天能真的看见

他没再想下去。

宋星蕴从没想过能和喻牧商这么深入的聊天，他的形象在她的心里更丰满了。

他们就像多年未见的老友，述说着自己这些年好的、不好的事情，时间竟是就这样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宋星蕴意识到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输出的多些，“我们要不要走？再聊下去都该吃晚饭了。”

喻牧商一动不动，“那就再吃一顿晚饭。”

宋星蕴：？

她那日和池予相亲说的话都没有今天和喻牧商说的十分之一多，她此时的心情和面试那天很像，正担忧自己会不会说的太多。

但对面的男人显然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她又放松下来，撇掉他如今是她老板的身份外，他还是她七年的朋友，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说的。

宋星蕴也惊讶于自己对喻牧商竟是生不出一点防备心。

“怎么不说话？不愿意？”喻牧商的眉头这才动了动。

宋星蕴摆手，“不是。”

喻牧商没有接话，明显在等着她的下文，宋星蕴看着他就忍不住发自内心道：“在想你真的是个大好人。”

在她心里，除了刚见面那时摸不清他脾气时的犯怵，后来他在她这就没差过。

喻牧商皮笑肉不笑的，“所以，你今天要给我发多少回好人卡？”

“看来你对我不是很满意。”

他也是忐忑的，毕竟宋星蕴都没有别的词“夸”他了。

宋星蕴有些哭笑不得，“我没有这个意思。”所以不能随便说别人是个好人？

喻牧商大抵是坐的有些累，他一手撑住了脑袋，是他在九号别墅里常有的慵懒状态，带着丝散漫但又不会惹人厌，“那就是满意？”

宋星蕴语塞。

这要我怎么回答？

最后她又说不了谎，只能结结巴巴道出真心话，“满、满意啊，老板这么优秀，怎么会不满意呢？”

喻牧商对这个回答轻轻“嗯”了一声后，宋星蕴以为这就结束了，没想到他下一句发问，“那和你那上一个相亲对象相比，你更满意谁？”

这、这这怎么像一道送命题？

尤其是宋星蕴看着他另一只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轻点的手指，她的心怦怦跳地在思考当“端水大师”的可能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