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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跟高南雁有过交集——
当初美国总统访华时,他曾经作为警卫团的一员,见过那个年轻的女翻译几次。
怎么还会出现在唐山?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毕竟天底下重名的人也不是没有。
高南雁怎么可能懂震情监测?
然而等跟着这位同志来到群众安置点时,营长看着那正在忙活着的年轻女同志,神色一下子绷不住了。
还真是她!
这怎么可能?
唐山地委的领导们四散去安抚受灾的群众。
眼睁睁的看着家园毁于一旦,群众们的内心充满了惶恐不安,可不是需要有人安抚情绪?
起码给他们一颗定心丸吃。
领导干部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这也是他们的工作职责。
至于发出预警的高南雁同志,她一个女同志家身体弱,还是别四处跑再累垮了身体。
这也是营长能够在这边看到南雁的缘由。
他正迟疑着要不要去打招呼,一不留意就看到高南雁同志冲自己走了过来,“是吴章英同志呀,太好了,总算等到你们了。”
营长愣了下,她竟然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等回过神来就听到那个年轻女同志正跟这边的群众说话,“同志们,中央的领导们已经知道了咱们这的情况,派遣部队的同志过来援助咱们,咱们再稍稍忍耐一下好不好?”
数万群众汇聚在这里,抱着孩子的妇人男人,白发苍苍的老人,小脸跟花猫似的小孩。
低声议论、啜泣、迷惘充斥其中。
任谁这么眼睁睁的失去家园,都不会表现的比他们更“得体”。
营长看到那些面孔,都看着温柔安慰着他们的女同志。
听到他的小战士哭腔喊道:“妈妈。”
作者有话说:
二更啦。
?134我不是医生
南雁很累。
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她的神经一直紧绷着。
直到先头部队抵达,绷直了的神经能够稍稍松弛一些。
她几乎脱力的坐了下来。
干裂的嘴唇已经将近一天没接触过过水分,甚至连唾沫都变得弥足可贵。
没有力气再说话。
但这个节骨眼上,休息都是可耻的事情。
压根没这个条件。
尽管已经将消息通知到每个群众那里,然而依旧不乏没有转移的人。
觉得地震是危言耸听。
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打扰我睡觉。
我就算死也要死在家中。
大几十万人的转移,哪能一个都不能少?
嚎哭着的受灾群众要去寻找家人,又怎么可能让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