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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英是那个敢于反抗的人,而更多的人遭遇了这些,压根不敢吭声,怕名声毁掉,怕自己哪怕是反抗都最后被息事宁人。
“何况,他这一巴掌啊,不是打他自己。”
转动的圆珠笔在手心里停了下来,南雁看向窗外,“他到底不甘心啊。”
吴孝钢没太听明白这话什么意思,隔天看到首都过来的同志时,心里头咯噔一声。
“高南雁同志在吗?”
“厂长跟办事处的两位同志开会,大概得半个小时后才能回来。”
按照惯例,她带着财务处的同志去核对账目。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那就先暂停,我们有话要问高南雁同志。”
吴孝钢莫名想起了南雁前天说的话。
他想不明白,那一巴掌怎么就把首都的人给招惹来了。
究竟为啥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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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这边过来的人神色肃穆。
南雁神色从容,瞧不出丝毫的紧张。
“方便问几个问题吗?”
“嗯。”
简单的气声多少表明她的态度,配合但又没那么配合。
首都来人倒也没说什么,“麻烦南雁同志说一下当天事情的经过。”
“哪天?”
“七月十三号。”
“那天啊,那天是我那段时间第四次去地委开会,和有关部门的同志讨论农资供应和秋收秋种的事情。”
“第四次?”
“嗯,之前的会议上涉及到了粮种培育种苗栽培,讨论有些偏题,所以又有了这第四次会议。”
“您继续。”
“和过去一样,从地委离开后,我骑车回厂里。化肥厂原本是沧城北郊荒地,这片本就荒芜,还有很多建国前的老房子都没人住。我路过老巷子的时候自行车爆胎,有人在路上撒了钉子,但凡车子路过都得被扎爆胎……”
再度回想起来那天的事情,对南雁而言并没有什么难度。
她的描述让首都这边来的人直皱眉头,“您确定没有记错什么?”
“没有,我记性向来好,何况这么一件大事,不可能记错什么。”
话是这么说,然而人对过去的回忆总会在不同的时候有细小的差距。
七月十三号那天,她在派出所做笔录时就这么说的。
分毫不差。
人在那种危急情况下,说出的话竟然都记得一清二楚。
对于有办案经验的老刑警来说,这不太对劲。
更像是之前串通好的说辞。
“展红旗同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来送东西,我拜托展红旗的姐姐林蔚帮忙做一些设计,她身体不是很舒服,展红旗帮忙跑了这一趟。”
下午的时候南雁就打电话问了林蔚,她的确身体不舒服,可能还要做一个小手术。
前几天做了手术,不知道现在恢复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