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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江白不想和任何同阶级的人达成婚姻束缚。
她有自己的野心,眼前的成就远没有达到她的期许。打拼了这么久的事业,怎么可能同意拱手让给他人做嫁衣。
而能够有效避免这一切的方法,就是找一个对她没有任何威胁的男人结婚,堵住那些贪婪之人的嘴。
他祈聿恰好就是那个人。韩朔挥手让金姐出去。
待门重新关上,韩朔在办公椅上坐下,拔下笔帽,利落地在祈聿的那份合同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嗯,觉得怎么样?”
盛鸿朗枕着沙发,老实回答:“长得是挺不错的,就是不知道适不适合混娱乐圈。”
言外之意,祈聿更像个空有其表的花瓶。
韩朔低声轻笑,他合上笔,把玩着沉甸甸的钢笔在指间转动。
“江白看上的人,你觉得会差?”
盛鸿朗不以为然勾起嘴角:“我倒是很好奇,江总看上他什么了。放着我这样完美的男人不要,偏偏去捧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艺人。”
韩朔则是毫不留情地嘲讽他:“江白是一般人吗?就你这样的,白送给她都不会要的。”
盛鸿朗不服,轰的一下坐起来,“我这样的怎么了?瞧瞧我这脸,这可是女娲的杰作啊!你上哪儿还能找到我这么完美的男人!”
韩朔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盛鸿朗便兀自坐那儿生了一会儿闷气。
就在韩朔以为他会消停的时候,沙发上的男人突然摸摸下巴,犹疑着说了一句:“……难道是江总喜欢混血的?那我要不要去整个容?”
韩朔:“……你不是说你那脸是女娲的杰作吗?”
这男人怎么一碰上江白脑子就不正常了……
盛鸿朗感慨唏嘘道:“可怜我为江总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她愣是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男人忽然对她同情了起来,内心的敌意少了很多。
即便身处高位,也还是有太多身不由己。
祈聿沉默了一下,试探着开口:“我可以问问,为什么是五年吗?”
五年后离婚,她岂不又成了单身的状态,面聿的危机依旧存在。
江白轻笑一声,薄唇肆意扬起,异色的瞳孔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祈聿从她眼里看到了不羁,那是对未来局势变化了如指掌的傲然。
“因为五年后的我,没有人能动得了。”
听完她的话,祈聿倒吸一口冷气。
这人的语气太过从容,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女王气势让人根本无法忽视她话里的真实性。
若不是有把握,她也绝不敢轻易说出这种话。
段光霁加了根手指,眼睛里的戏谑越发浓重。
祈聿依旧沉默地站着。
包厢里渐渐安静下来,一场焦灼战无声拉开。
那几个小明星看热闹似的坐在一起,低声交谈着什么,时不时看向段光霁和祈聿两人。
“三十江。”
段光霁咬了咬牙,又提了价,语气也冷了下来。
他今天一定要看到祈聿吃瘪的样。
祈聿站的笔直,面上不卑不亢,眼神却不自主地看向了桌上的酒。
只有他自己知道身后的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的滋味有多么糟糕。
他犹豫了。
一瓶三十江。
他有点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