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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雪还不足以留下脚印,江白回头看,那辆库里南却早已经隐没在雪中了。

她紧紧拢着衣服。

母亲病逝后,那颗心脏好像又跳起来了。

江白坐在那沉默了好一会儿,不走,也不动,突然伸手摸摸他的轮椅把手,然后是他的腿。

“三年了,还没好吗……”她的声音晦涩喑哑,让话题变得沉重了些。

祁聿摸了摸她的头,像是顺着诺拉的猫毛,他想起康复流过的汗水、摔破的膝盖,轻声问江白:“什么样才算好?”

第43章租房

她可能是喝断片了,记忆一截一截的,前一秒才问的问题下一秒就忘了,又想起别的恩怨来。

江白用手指着他:“不是说不在乎我嘛……嗯……那为什么还来接我……”

她红着眼抬起头看他,长发散乱,满眼委屈和不解。

“你连条短信都没给我发,我花了150元开通国际漫游,我下了飞机就看手机,你一个字都没跟我解释过……”江白的眼泪一瞬就流了下来,抱着他的腰抽泣起来。

祁聿竟是从她的目光和质问中生出一丝愧疚,不过是离别前情急之下的气话竟成了她几年的心结,可他当时无暇顾及江白,只一心想要祁承死,哪怕是非正义的手段。

他叹了口气,双手紧紧回抱住江白,将她按向怀中,只有不看着那双眼睛,他才能如常说出缘由。

“都是气话,别哭。”

大概是太孤独了,她的吵闹不但不让他觉得心烦,反而久违的安心和熨帖。

等江白发够酒疯,终于困了,他给她拿了床小毛毯盖在身上。祁聿刨开她脸上的碎发,她皱着的眉头才终于舒展开。

祁聿上楼,她的行李封着放在房间里,加上许多国际快递,基本上堆不下了,三年不知道积攒了多少东西。而江白的房间还维持着三年前的模样,就连她床头的娃娃蒙了灰,祁聿都会提下去让阿姨洗了烘干,又放回她的床头。

诺拉跟着他脚边转,一起上了三楼。

听到这话,她几乎狂喜,但又逐渐冷静下来。

这是德克萨斯州,她就算拿到机票,也不一定能离开,刚刚马克才派人警告了她。

江白小心谨慎道:“我跟着会不会妨碍您的工作?”

“我派周岫来接你,就是昨天跟我一起的人。”

“那一百万……”她瞒着没说,合同上她要在酒吧工作一年,不然要支付一百万违约金,才能拿回她的护照。

对面沉默了一下,又道:“见面再说。”

没过多久周岫就到了,他跟祈先生很像,都是稳重话少的人。比起祈先生的神秘,周岫显得更平易近人,可能因为他和她一样是个普通的打工人。

“周先生是内陆人吗?”江白好奇探个头,“我听您的口音有点熟悉。”

“我是杭州的。”

江白像是找到了亲近的对象:“我是苏州的,我们离很近。”

周岫唇角不自觉露出一个笑容。

“你可以叫我周岫,或者周哥,先生听着有点别扭。”

“好,周哥。”

周岫看了眼后视镜,她很乖巧地端坐着,看着还是很拘束。

“你还在读书吗?大学在哪儿?”

“暂时休学了,在上海读大学,一个普通本科,”江白不自觉被他勾起表达欲,“周哥呢?”

“我本科复旦金融,硕士是南洋理工。”

“好厉害!”江白属于是学了,但是没冲进重点的那类人,她有点学历崇拜。

高三的时候,母亲的病情刚刚查出来,她有心无力,出成绩后为了带母亲去上海治病,降分选了个一本学校,医院学校两边跑。

后来母亲熬不住,需要更好的治疗,江白就向辅导员申请了休学,带她来德克萨斯。

周岫谦虚道:“我是按部就班的打工人。”

江白舔了舔干涸的唇,身子往前靠了一点,好奇且小声问:“祈先生是做珠宝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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