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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向月从溺水般的压迫中苏醒,室内只开了柔光的床头灯。
她想起自己喝下一杯果汁醉倒昏迷的事,刚打算下床,冷不丁看见藤椅的毛毯上坐着一个人,欣长的手指在手机键盘上敲击,而那个手机是她的。
“醒了,”程衡微笑地把手机还给她,“无意冒犯你的隐私,刚刚手机一直在响,我只好帮你回复短信。”
“你回复了什么?”她打开短信查看,收信人舅妈,说今晚留宿朋友家不回,“谁让你做的决定?
可是一看手机时间顿时哑口,晚上十一点。
她一觉睡了五个钟头。
程衡慢条斯理地解开西装扣子,“今天是我生日。”
十八岁,法律和道德上有束缚同样有解放。
林向月说:“祝你生日快乐。”
这种时候了,他被她一本正经的傻气逗笑,而笑意只停留表面浅浅的一层,脱下的外套丢上椅子,他单手压着林向月躺倒床上,揭开虚伪的笑容,冷漠地道!“你做了郑行舟的女朋友?”
手指指腹滑过林向月的脸颊,“我不需要听你解释,是或不是都无所谓,哪怕日后你将来嫁给其他人,照样抢来便是。”
酒精的威力还在,林向月浑身软绵,加上气得狠了,又一次感到晕眩,唇张张合合,气音道:“你要玩弄我到什么程度肯放手?”
“玩弄?”他盯着视线下方这张泛着醉酒红晕的脸,低头用鼻子品闻朝思暮想的味道,“你用这个词形容?”
“林向月,你是个骗子,”像拆礼物盒,程衡拉开林向月裙子背后的拉链,“你根本不会答应我们之间的约定,玩弄我的人该是你才对。”
就是用这清纯无辜的表情,许给他一个美好的憧憬,又用对他而言世上最残忍的声音,打碎这个美梦。
他埋首在她的颈侧深深呼吸,“你欺骗我,总得付出点代价。”
林向月眼神示意着不要,她双手撑着往后挪,程衡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往下狠拽,整个人滑到他的身下,解开拉链的连衣裙也因为这个惯力落出肩膀。
她觉得此刻的程衡看着自己的神色,恨不得将她一口一口吃进肚子里,嚼烂骨头。
被这个想象惊得身体微颤,眼中不知不觉蓄泪,克制着不软弱地哭出声,于是发出类似幼兽的呜咽。
程衡忍耐地闭上眼,再缓缓睁开,摩挲她纤弱的脖子,“你乖一点,否则我控制不住。”
林向月终于体会到他所说乖一点代表什么,她咬住枕头巾,浑身红得像煮熟的螃蟹,甚至不敢往上方瞟一眼。
他说会受不住她的眼神,听不得她的哭声,甚至不敢感受她的颤抖。
“你太过分了……”她埋首枕头中一直小声抽噎,“你明明就不喜欢我……”
温热的亲吻落在她耳骨,“最爱你……月月,我喜欢月月……”
……
她依然抽泣不停,程衡说:“嘘,你听。”
房间外的走廊有人问程衡在哪。
“是祝笑,别人都说她是我的女朋友。”
林向月脸色顿时雪白。
“别怕,你没有错,”他抚摸林向月颤栗的背脊,“我是你一个人的程衡。”
……
天亮,早餐桌上每个人面前放了一份酒店的解酒汤。
王言宴打着哈欠说:“向月你昨天睡得好早啊,半夜我们放烟花来着,可惜你没见着。”
她通过窗见着了,只是那时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在烟花上,林向月沉默。
王言宴说:“你今天这件礼服挺好看的。”
是白色的洋装,流苏水钻华丽风格。
她接着哈哈笑道,“我夸你衣服而已,你脸怎么那么红。”
林向月埋首喝汤,烫到嘴唇细细的伤口,小小吸气。
隔壁桌发生争执,起因是祝笑问程衡昨晚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