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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少年什么都没做,他听从父母的安排,唯独早恋这块,一下子有沾花惹草的毛病。

程太太白兰对此道:“比起执念造成另一个程衡出现,他这样反而很好,免得我给他订婚找个人做绑架。”

得到默许,程衡做的更为放肆。

短短两个月,海城豪门圈,各个千金听说程衡花心的本事,崔铃甚至一时想不起林向月是谁。

她此刻这般点评程衡的约会对象们,担心对方会反感。

可程衡没有,他就像听见崔铃评价今天的天气。

又虚荣又肤浅的女人,利用时能毫不手软,丢弃时能简单而方便,程衡笑着问:“我很喜欢她们,不可以吗?”

完美漂亮的笑容,崔铃伸手想揉揉他的头发,但刚做出这个动作的意图,程衡闭上眼躺靠椅背,“我困了,麻烦开车快点。”

对待女性的温柔仅仅镜花水月的美好错觉。

“今天是情人节。”他蓦然没头没尾说了这一句。

崔铃发现今天小少爷的情绪是这阵子最好的一次,眉眼间有真正的柔色。

万里冰封的外婆家家乡。

最痛苦莫过于早上从被子里爬起床,因为处于不南不北的尴尬地理位置,所以冬天没有供暖,靠自家的空调续命。

林向月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她眼里的自己是只笨重的企鹅,舅妈非夸她白白圆圆的喜庆。

喜欢带她串门,遇人便介绍是自己的舅侄女,参与邻里三家的麻将战局,一定要拉着林向月压椅子看牌。

舅妈人缘好,别人乐得夸林向月,说和秦奶奶表外孙一样有出息。

林向月一个高中生,也不懂长辈们口中的出息具体指她哪里。

这家复式双层搂屋子的主人秦奶奶,七十多岁,戴着老花镜看牌,精神抖擞。

舅妈说:“我去上个洗手间,向月,你帮我摸牌。”

啊?她不会啊。

舅妈说完立马走了,林向月硬着头皮摸牌,老手摸牌的手速一个菜鸟哪里跟得上,跳牌弄错,牌码得歪歪扭扭,不时需要人提醒。

郑行舟下楼看见大厅坐着的林向月,戴着护耳的毛线绒帽子,灰蓝霾色羽绒服的同色长毛帽檐围住一张白嫩的小脸,他看惯她泰然自若,倒头一回瞧见她苦恼不擅长的一面。

可爱得令人心颤。

“小舟啊,”秦奶奶招呼表外孙过来。

林向月忙着把牌按大小花纹分类,没多余心思分散。

只听身后有个熟悉声音说:“别出这张,打幺鸡。”

“哦哦哦,好的。”她往场子中扔完牌,扭头笑说,“谢谢你啊。”

卷发,五官轮廓深邃,有双蕴含野性的双眸。

“郑学长。”

“好久不见。”

不是聊天的好时机,她得跟上长辈们出牌的速度。

秦奶奶问她和郑行舟怎么认识,都是郑行舟单方面在回答。

林向月忙着手里的活,做不到一心二用。

郑行舟让她出什么,她跟着出,直到后面郑行舟握着她的手把排按顺序插好,她回过神,对方又懂得避嫌地松开保持距离。

握手的温度、对方身上薄荷味的沐浴香存留,他说话贴着耳,声音温情知礼:“这样才对,小学妹懂了吗。”

林向月摸了摸吹热的耳朵。

舅妈姗姗来迟,“中午卤菜有问题,拉肚子了都,向月,输了没?”

秦奶奶笑说:“小舟帮着她呢,上一轮赢了。”

“哎呀,这就您表外孙,长得真好。”舅妈坐下林向月让的位置,对她说,“不用你压椅子了,你自去玩吧。”

玩牌比考试还紧张,林向月去沙发上休息,茶几上摆满了水果和瓜子零嘴,郑行舟坐她旁边,将剥好的橘子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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