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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喃喃低语,不堪入耳,句句如催命符。
他必是故意的,程芳浓笃定。
她说想见姜远,皇帝便召来姜远侍奉她,却专程遮住她双眼,叫她与之共枕却永不相识。
终于,他轻佻的手从她下颌肌肤移走,长而沉重的腿拿下去。
呼吸变得容易了些,可程芳浓明白,他并未放过她,等待她的,是一场荒谬的万劫不复。
帐钩碰撞在雕花漆柱,声音清脆,令人心颤。
气流的细微变化,让程芳浓能感受到软帐正垂拢。
皇帝的脚步声,轻而缓,逐渐走远。
“去吧。”一声低沉的吩咐,从屏风外传来。
皇帝话音刚落,程芳浓听到新的脚步声,轻而矫健,须臾便到帐外。
那人在帐外停顿了一息。
可也只是很短的时间,程芳浓便察觉到,软帐被人拨开,料子擦过她裙摆侧。
龙床,宿着皇后的龙床,对皇帝以外的人而言,乃是禁地,他怎么敢?!
想起那晚,程芳浓再不怀疑这侍卫的胆量。
她指尖贴着冷硬的床柱,冰凉,周身血液仿佛也不再流动。
“我是皇后。”程芳浓哑声向对方强调着自己的身份,也让对方知道她的清醒与不愿,“你不能,否则,我会杀了你。”
她以为,至少能让对方迟疑,争取更多时间想到脱身之法。
岂料,有其主必有其仆,这只听皇命的忠仆,也是个不怕死的疯子。
男人未发一语,干脆利落地捧起她脸颊,含住她的唇。
这一瞬,程芳浓脑中万念俱散,一片空白。
双眼被遮,双唇被堵,双腿被压制,程芳浓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男人解开她腕间绸带,程芳浓双手得救的第一时间,便本能地朝他挠去。
可男人身手极为敏捷,她哪能如愿?
双手被按在枕上,心脏落入男人掌间时,程芳浓才深深体悟到,不会有退路。
男人与皇帝明显不同,精壮的肌肉能硌人,宽大的手掌是灼热的。
他杀人又放火,程芳浓冰凉的指尖一点点被烧烫,发麻。
她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溢出一点声音。
再面对皇帝时,她能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男人精力极其旺盛,程芳浓不知他何时走的。
她睡得很沉,醒来方觉,眼前还遮着绸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