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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第2页)
朋友A是个花花公子兼艺术家,经常带美院中影或者奇怪院校的女子去租的房子研讨“艺术”。我一想到他那张不经常换床单的简易双人床,就不寒而栗。
“哦……不用了,我找到钥匙了。”
“你确定?你要不来,我就去三里屯喝酒了。”
“您请……”
我继续拨给朋友B。
“喂,我忘带家门钥匙了,去你家借宿一夜啊。”
“信号不好,我听不见!”
随即手机挂掉了。
我感慨了一阵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然后忽然想起来了:朋友B好暴走,前一阵念叨着要去内蒙古草原远足,现在大概真的去了……
于是我继续拨给朋友C。
“喂,我忘带家门钥匙了,去你家借宿一夜啊。”
“……呃……不,不太方便呀。”
电话另外一头的背景传来隐约的哭闹声,还有盘子摔在地上的清脆响动。我知趣地放下电话,在心里默默地祝福他。
我继续拨给朋友D。
“喂,我忘带家门钥匙了,去你家借宿一夜啊。”
“来吧!”没有一丝的犹豫和迟疑。
Afriendinneedisafriendindeed。
“那我现在就过去。”
“好,你记一下地址。”
“什么?你搬家了?”
“对,才搬,不过没关系啦,你来了一定欢迎。我告诉你怎么走啊,坐地铁到苹果园然后转23……”
我默默地挂了电话。
最后这个故事的结局是,我终于联络到了朋友Z,顺利找到了投宿的地方,如同一只被人收留的无助小猫蜷缩在角落里,直到天亮。
朋友家住广渠门夕照寺,一大早我离开他家准备上班,一出门就愣住了。
再往前过一条马路,就是广渠门中学。
中学的旁边,就是袁督师的纪念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