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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对银行卡特别注意!”程盈盈指天发誓没有,我也信,就她,恨不得把钱穿在肋条上面花,取钱得用钳子扽。
查了一个下午,银行的人说程盈盈的卡在前几个月开了一张附属卡,上面的签名赫然是那个丁谦,还签得眉飞色舞,估计办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开心呢。程盈盈差点儿把鼻子气歪了,立马把卡给封了,还跟银行的人说这是你们的失职,吓得银行的人赶紧说以后看不见本人不给办了,同时点了下程盈盈怎么不保管好身份证,让程盈盈拍着桌子给骂回去了。
程盈盈骂了一路,我劝了半天,还叫了左晓洁一起来商量怎么办好。左晓洁的意见是按兵不动,就让那个丁谦刷不出钱来整整他。程盈盈听了特别满意,说就是左晓洁聪明,多精明的女人。我心里嘀咕着,精明她还跟一个色狼同居那么久,不过我没敢说,说了我就死定了,现在还是少说话的好。
前一阵,我妈和刘郝因为相亲的事差点儿打了起来,没办法,我只好搬回家住几天。刘赫听说后,生怕我不回去,一大早就跑来帮我拿东西,还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走,弄得李想颇不高兴。
李想后来很郑重地跟我谈了一次,他说不想让我离开他太长时间,所以我们还是结婚吧。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不答应他。
为了让李想安心,我跟他在酒吧向大家宣布准备在合适的时候结婚,目前准备先订婚。当时我记得我是笑着说的,我们拍了不少的照片,但是白朗当天晚上回去的时候把他视为生命的相机丢了。那是白朗最珍惜的相机,靠着这个相机他赢了不少的东西,但是这次跟着我们这段诡异的恋情一起丢了,白朗为了相机哭了,我也想哭,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哭不出来。
“这个怎么样?”我把手里的打印样递给李想。
“颜色问题,我想再调暖一点儿会更好。”李想的心情特别好,他现在看什么都是粉红色的,虽然听着恶心了点儿,但是从他手里过的稿子全部是暖色调了。叮叮说他现在在把自己变成大红色的,跟结婚用的专属红色一样,充满喜庆。
左晓洁新配了个助理,因为原来的助理要结婚了,对象是跟左晓洁的化妆师,两人是在工作中搞到一起的。这给了左晓洁灵感,她现在开始盯着自己身边的助理、化妆师、服装师,还有司机,到处收集资料,跟只老猫一样,我看她的眼睛都能放光了。
晚饭时,程盈盈把我们都叫了去,我以为程盈盈做了什么新菜让我们大家去吃,高高兴兴地去了。我当然带着李想,现在大家都说我们是连体婴,找到哪个都成,因为另外一个一定在身边。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双胞胎一样,我永远都不会寂寞,在寂寞了这么多年以后,我很感动。
到了饭馆,我看见程盈盈穿着一身黑,跟去葬礼似的,看着就不善,不知道谁招她了。
“我今天是说件事情,我跟那个开出租的分手了,让他滚蛋了!”程盈盈举着杯子有点儿亢奋地说,看来又出大事了,这事必定还很销魂。
原来,前一阵子,程盈盈想做火锅店,于是去了重庆考察,后来还真被她请到了一个厨子,小麻辣火锅做得很地道,相当有味儿。
程盈盈下了飞机就打车回家了,她打算把这个好事和丁谦说说,但是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她觉得家里有点儿不对,丁谦不知道哪里去了,到处找不到。在找丁谦的时候,程盈盈发现她的抽屉挨个都给翻过了,里面值钱的东西都没了,把程盈盈气得当时就两眼发黑心口发堵。还没报警呢,丁谦回来了,看着程盈盈一点儿都没有解释的意思,还吼程盈盈为什么把银行卡给封了,让他丢了这么大的人。程盈盈一个耳光抡了过去,指着他的鼻子骂,你吃我的喝我的,还敢跟我吼,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
然后就跟港台片拍的一样,程盈盈让丁谦滚蛋,丁谦抱着程盈盈的大腿说自己错了,还说只要程盈盈别不要他当牛做马都成,不要脸到家了,程盈盈说自己跟吃了一嘴的苍蝇一样恶心……
“嘿嘿,多他妈的好玩,老娘也演了回港台剧。”程盈盈对着我笑,笑得特别平静,让我们直害怕。
“你没事吧?”我摸着程盈盈的额头问。
“没事,我好得很,反正倒霉的不只是我,刘赫不也碰见女流氓了吗?”程盈盈给我夹菜,让我多吃点儿,还说回头让厨子弄点儿泡菜给我带回家炒饭去,保证是原汁原味的特产。
这顿饭吃得很安静,大家谁也没多说话,不知道说什么。程盈盈这回是真伤心了,她以前相亲可没说什么,主要是这个丁谦太缺德了,他特别会来事,把程盈盈伺候得非常好。程盈盈特殊时期的卫生巾都是他买了放在抽屉里,除了吃点儿软饭,这人没什么太大的不是,但是跟别人没事,她程盈盈可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儿。
“你说要不要告诉我哥?”我靠着李想看电视,说是看电视,其实心里想着程盈盈。
“我早打过电话了。”
“你怎么跟蛔虫似的。”我以为只有我待见刘赫呢。
“谁叫我待见你呢。”
没想到刘赫这白痴又惹了大麻烦,他吃饱了撑的开着自己的车去找程盈盈,跟程盈盈吃吃喝喝地侃到大半夜,后来就没走,让记者拍了个正着。他跟我们信誓旦旦地说什么也没发生,但是我才不信,反正他跳到黄河里也说不清楚了,鬼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我们还没给聂青跟毛杰做出下一步的约会计划呢,聂青就先把毛杰给踢了。这个过河拆桥的聂青,怎么就一点儿都不知道珍惜,但是惊悚的事情还在后面。
我气哼哼地去左晓洁的住处找聂青说道说道,结果一开门我就看见满脸包着纱布的左晓洁,包得跟木乃伊似的,这就是左晓洁说的磨皮。她说大夫用一种磨皮机把自己脸上的皮薄薄地磨了一层,然后新长出来的会比以前的嫩。这太恐怖了,左晓洁爱美都折腾疯了,她也不怕毁容。但是我今天来不是教训左晓洁的脸的,我直接推开了聂青的房门,一个男人噌地站起来了,当时我就觉得血往脑门上涌,毛杰在李想的酒吧哭得稀里哗啦,她还有心思在这里玩,气死我了。
“你怎么不敲门?”聂青嗔怪地看了我一眼,“这是我一朋友,叫柴勇。”
“你好。”那男的点头哈腰地和我打招呼,我都没正眼看他,在我心里他跟奸夫没什么区别。
后来我把聂青叫到了厨房准备骂一顿,没想到让她给我噎回来了,聂青说柴勇是正牌海归,孝敬父母,而且有自己的公司,双方的感觉都很好。但是毛杰就不一样了,太老实,老实得跟傻子似的,而且太容易知足了,什么都觉得不错,一点儿也不会去争。是,跟着毛杰很安稳,但是现在才活了多长时间,就这么默默无闻地混下去等死?
“怎么样?”李想站在酒吧门口看着我,他抱着肩膀,马上就该数九了,有点儿冷。
“干吗不进去,多冷。”我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给他。
“聂青怎么样?”李想跟我一起进了酒吧,他给我倒了杯热巧克力。
“她把我都说傻了,没准她说得对,人么,太安逸了就抽疯。”我看着热巧克力,然后跟李想又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突然很想哭。刺激真不是谁都能追的,我追的刺激让我那么失落,但是不追又不是我的个性,或者说,这就是贱,专门作践自己。
程盈盈推开酒吧门的时候,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趁着李想去倒喝的我赶紧给擦了。程盈盈捏捏我的手,她什么也没说,我猜,她知道我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