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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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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次就是一个最可恶的例子,简直可恶至极,害我差点儿和我妈打起来,在左晓洁那里忍了一个月。左晓洁那里不是人住的啊,她除了红烧大排和素炒土豆丝以外什么都不会做,那一个月,天天是红烧大排和素炒土豆丝,吃得我都恶心了。一开始我还称赞她手艺不错,但是架不住天天吃,有时候我认为这是她想让我做饭出的损招,想让我以劳动抵房租。

事情是这样的,我妈的一个同事不知道从哪里捣腾出来一个人,听说也是学广告的,不过做的行当比较幽默:文员。话说我们公司的文员一般都是妞,还得是漂亮的,主要是勾搭客户用的,不过现在没那么色情,开玩笑而已。

本来为了家里的安定团结和顺便气气程光亮,我在网上和这个人接触了一下,该人十分无聊,还跟我装得忙得要死,后来一听说我在创意部落做设计组长就立马老实了。要知道整个北京设计界哪个不巴结我们,尤其是大老板手下的几个组,何况我还是最拔尖的。呃……现在也可以说和程光亮那组基本持平,有时候我怀疑,是不是大老板成心整我,不然招程光亮进来干吗。

然后我就不记得跟人家说了什么,就记得找了个邪茬儿骂了程光亮一顿,然后踩了他一脚,他就跟我在办公室门口装瘸装了一下午,大老板正好要找程光亮,把他骂了一顿,笑死我了。

本来我工作就很忙,但是那个人开始给我捣乱。

“晚上一起吃饭吧。”

他把这条短信发了几遍,还打了电话,我看了一眼把手机扔给叮叮,让她帮我发信息说最近太忙,拖几天,就进了会议室。

会议真顺利,我们顺利地签了合同,然后大家去酒吧庆祝,一直玩到后半夜。

回家的时候,我以为老头和老太太都睡了,蹑手蹑脚地准备进屋,谁知老太太啪的一下把灯打开吓了我一跳,原来我妈还没睡觉呢,一看见我就开始嚷,说我不懂事什么的。

后来我才听明白,那个变态,竟然找我妈,说我不去见面,什么东西!大爷的,就你忙,你忙个屁!没看见大爷忙正经事呢?当时就气死我了,什么东西,还敢告黑状了,我咒你出门撞死,不撞就摔成残废!

冷静下来后,我又觉得事情没那么严重了,这个人也许就是一个没心没肺,当时就是没经验,要是搁在现在我就能知道这个人是小肚鸡肠、吃亏难受占便宜没够的人。这些都是经验教训,一点点累积来的。我现在跟算命仙姑一样,一听这个人说话我就知道他心理上有什么不正常,所以我一直劝聂青去报个心理学课程,全学下来对挑选男人是有帮助的。

我妈是得理不饶人,我只好惨兮兮地给左晓洁打电话。我带着一部分家当跟左晓洁回了家,她把家里布置得特别有**,到处都是暧昧的气息,弄得我浑身不自在。没办法,谁叫我不是爷们儿呢,没有那种冲动,万一有的话就麻烦了,这辈子就瞎了,绝对嫁不出去。

“坐啊,我把那小屋给你收拾了。”左晓洁有个特别好的习惯,回家就换衣服。这点好,干净,不过这衣服色情了点儿,半透明的吊带加底下的三角裤。原来这屋里有一个女孩子住,后来傍上了大款,搬出去了,除了点儿自己的东西,什么都没带走。那小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什么衣柜、梳妆台,还有一张特别大的床。要说左晓洁就是有脑子,那姑娘一搬走,她就找了块大布头把东西都罩上了,一点儿土都没落,扫扫地就好。左晓洁是打算自己住郁闷了,找个合租的租出去当二房东,不过这个梦还没能实现,不是因为我住进来了,而是她总是带男人回来,人家住着不方便。

当天晚上,我压根儿就没睡着觉,倒不是搬家兴奋的,主要是没心情睡觉。我从来就没这么窝囊过,气死我了,什么东西敢告我的状,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你看你那个太监样子,李莲英是你亲祖宗吧?

正憋屈着呢,我发现左晓洁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叫了半天都不答理我,走到客厅,看见一张纸条。

女人!我出去钓男人,晚上关好你自己的门,锅里有菜,自己吃去,记得晚上关好自己的门!

这个该死的左晓洁,我这么难受,她还有心思钓男人。去厨房看见一口大锅还冒着热气,算你有良心,还知道做了饭给我,里面是左晓洁的拿手好菜——红烧大排,旁边还有米饭,我坐在客厅边看电视边吃饭。刘赫打了一个电话,问我怎么招领导了。我说正好,去,找点儿人来,我要打一个王八蛋!刘赫呱唧就把电话挂了,然后发了条短信:“你干吗呢,我正在等采访呢,嘴上没把门的。”

我还没骂刘赫这个假仗义的臭流氓呢,左晓洁突然打了个电话,问我是不是在屋里,她说带个人回家,没告诉他姐们儿在这里住。这一个两个的浑球,都是没人性的,我把吃完的骨头和碗收拾干净,然后关了电视和灯,自己摸到屋里去。幸亏这小屋的密封不错,不然我连灯都不能开。

“请进,这是我的小屋。”左晓洁的声音高了八度,嗲得我浑身痒痒。

“真好啊,这美女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样。”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有点儿苍老,又是一个老大款?我趴在门那儿听,还是这个事情比较刺激,看过人家说的偷窥吗?这世界上没有比这个再刺激的事情了,我欢天喜地地搬来一把小椅子,站在上面想透过门上的小洞往外面看。

这房子有点儿年久失修,门板上面有好几个小洞,我关上灯,把封着的纸捅开,正好对着沙发。别说,这个男人不错,就是头有点儿秃,看着跟文学老头似的,眼神猥琐了点儿,不过左晓洁哪儿去了?我扒着门框左右转动脸颊试图看清楚点儿,不过就跟电影演的一样,这个时候大家一般不顾脚下。

啪!“嗷!”

我光荣地摔在地上,还发出了声音,完了,完了,这下左晓洁饶不了我了……

“什么声音?”老头一下子精神了,他刚才还对着左晓洁遐想呢,你个老东西,老老实实地想你的好不好,你管呢,我一边捂着屁股一边想。

“没,那屋有一朋友的猫,估计淘气扒东西了,我去看看。”左晓洁往这边走来,我赶紧往里面钻了钻,省得开门就看见我,罪过更大了。

“你个死猫!”

左晓洁使劲踢了我一脚,然后跟男人说:“我把灯给它开着,估计就不闹腾了。”然后打开灯又瞪了我一眼才出去,真没人性,一点儿都不温柔。

后来左晓洁拉着男人去了自己的房间,我本来想出去接着听,后来一想又不是神经病,有什么可看的,我变态啊!打开电脑,我看见刘赫在线上。

“给我找的人呢?”我发过去一句话,刘赫估计是在公司的车上,不然没地方上网。

“大姐,兄弟们从良很久了……”刘赫还给我发过来一个哭脸。

“我告诉你,要么你找人打那孙子一顿让我出气,要么你滚过来让我打你一顿,这事现在上升到影响咱家的安定团结了!”我丢出一句话就把QQ和手机都关了,本来我的心情缓和了点儿,现在更生气了,有一半的因素是错过了左晓洁的表演,还差点儿把屁股摔成了八瓣。

后来我约了那个男人见面,我后面除了左晓洁还有一帮兄弟跟着。见着那人,认好了,回去的路上自有兄弟收拾他。

但是我们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他太阴险了,竟然涮我。估计是报复心理,就因为我有两次没出来,他就放我鸽子,这浑蛋东西!后来我找人查到他上班的公司,正好还是我的一个下家,差不多一公司的人就靠着我们吃饭呢,然后随便说了几句让他下岗回家了,这就是报应。

我妈也听说了那个人放我鸽子的事,不过没听说我把孙子折腾下岗了,然后很气愤地说什么人品,叫我哥接我回家,顺便也是给我个台阶下。不下才是傻子呢,我可不想跟左晓洁在一起吃红烧大排和土豆丝了,现在闻着味儿我都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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