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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程盈盈哭了一个下午,躺在沙发上等死,期间还给刘赫打了个电话,是毛毛接的,说刘赫在录节目,一会儿下了节目马上过去。程盈盈说算了,不用了,爱来不来,然后就晕了。当时程盈盈还想,死得还真快,不难受,后来知道是累晕了,而且一连等了好几天都没死,她想是不是有绝症就爬起来去医院检查。大夫说她除了营养不良、脑门烫了个泡以外还能活起码四十年,她才翻然悔悟。
知道了全部过程以后,我们安慰了程盈盈好长时间,一直待到吃饭时间。李想和程光亮去做饭,我则陪程盈盈看电视,播着播着就播到了那天刘赫的采访,我赶紧换台,但还是晚了,里面刘赫正嬉皮笑脸地说让主持人给自己找个女朋友呢,还说自己要什么条件……
“那刘赫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一白白胖胖的主持人把话筒塞给刘赫,满嘴的港台腔。
“这个么,温柔贤惠最重要。”刘赫还笑呢,真不要脸。
“哼,温柔贤惠……你祖上有那根高香吗?”程盈盈拉着脸说,然后我就心惊肉跳地听着程盈盈和电视里面的刘赫对着抬杠,越抬越凶。
“起码要知道孝顺父母。”刘赫说。
“呸,你当你找通房大丫头呢?”程盈盈跟着接上。
“还得会做饭。”刘赫接着说。
“那找厨子去吧。”程盈盈翻着白眼。
“最最重要的是爱我。”刘赫到最后还来了个总结陈词。
“爱你个屁,撒泡尿看看你那个德行!色狼!臭流氓!”这话彻底让程盈盈疯狂了,号叫着把遥控器摔在刘赫的脸上,电视啪的一个火花就灭了。程光亮和李想听到动静连忙跑过来,我就郁闷手怎么那么贱啊,看哪门子电视?再说,电视台也是撑的,那么多新节目不播,重播它干什么!
“你找我干吗?”说曹操,曹操到,刘赫一边摘墨镜一边进来了,刚刚李想去扔垃圾回来就没关门,说是放放劣质的香味,“怎么了?”
刘赫看着我们往门口蹭,一脸的迷惑。程盈盈则一句话都没说,跑到厨房接了盆水,一只手端着,另外一只手挽着刘赫的胳膊,那个时候我们已经站在门口哆嗦了。刘赫还摸了摸程盈盈的额头,问是不是发烧,然后才觉得不对,说了句:“咦,你的眉毛呢?”就是这句话触怒了程盈盈,刘赫这个笨蛋,哪壶不开提哪壶,程盈盈一脚把刘赫踢了出去还关上了门。
“我的天哪,怎么了这是?又闹更年期呢?”刘赫一下子扑在我们仨的面前,被我们按在墙上,好不容易站稳了,还没回过神来呢,程盈盈又把门打开了。
“都给我滚!”一盆凉水兜头就泼了下来,我们谁也没幸免,这一天过的,我怎么这么倒霉。
第二天刘赫没起来,我进屋一摸才发现是发烧了,烫得跟烤白薯似的,赶紧喊我妈给120打电话,把他送医院去。
大夫说刘赫是重感冒转肺炎,再晚点儿就危险了。估计是程盈盈那盆水闹的,也没准儿跟他说过的一样,这就是心病,想通了,什么事都没有了。我给李想打了个电话请假,说刘赫病了,顺便问问他和程光亮,这俩一点儿事没有,正在办公室为一个方案吵得脸红脖子粗呢。两人全是工作狂,一忙起来就拿我当小工使唤,我就是欠他们的。
等我从家里带着一大罐的汤去看刘赫的时候差点儿进不去门,也不知道谁嘴欠,把刘赫住院的消息给捅了出去,这下热闹了,大批的歌迷、影迷来了,堵得水泄不通。我差点儿都被拦在外面,还是毛毛一个劲儿喊“自己人自己人”,保安才给我拎进去的。
刘赫的小脸白得跟鬼一样,气若游丝,真是可怜。
“哥,想开点儿,回头我跟程盈盈说明白了,让她给你认错,成不?”我摸着刘赫的脑门说。
“你说,你说我这是为了什么呀……”刘赫突然抱着我跟小孩一样哭,又喊又叫,吓得毛毛带着大夫就冲了进来。
“哭吧哭吧,乖,哭出来就好了啊,我知道你委屈。”我抱着刘赫的肩膀轻轻着拍。唉!真想不通,我在程盈盈面前给你当说客,现在还得给你当妈。我的儿啊,你们什么时候不闹了啊,饶了我吧,想哭的是我。
大哭一场后,刘赫明显好了不少,把一罐汤全喝了,还要了点儿米饭泡在里面吃了,中间嫌没咸味儿喊毛毛去买了包榨菜,就差再弄个炒菜了。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没心没肺也好,忘得快,这不立马没事了。我什么时候这样就好了,就能把程光亮忘了,高高兴兴地等着李想跟我求婚,然后嫁人生孩子,这辈子就完事了。不过我这人就是心重,什么都放不下,什么都怕给人添麻烦。
“呃!”刘赫摸着肚子打了个嗝儿,说了件特恐怖的事,“我不能这样窝窝囊囊了,程盈盈就算了,我不求了,爱咋地咋地,我要找新女朋友。不,找媳妇,专门结婚使的。”
“你说啥?”我一喊吓了他一跳,咳嗽了半天都翻白眼了,毛毛大呼小叫地喊来了大夫,刘赫差点儿被噎死了。毛毛直给我作揖,“我的姐姐,你救我一命吧,求求你了,别刺激我哥了,先回家吧!”
“这是什么事啊。”我站在医院楼下郁闷,我不管了,爱死死去吧,早死早托生!想到这里我转身打了辆出租车去找聂青和左晓洁喝酒解闷去了。
这几天,我们都在劝聂青回头是岸,这姐姐就是不信,连程盈盈都上阵现身说法去了,就是不起什么作用。我知道程盈盈拧,没想到这聂青也不是什么善人,比程盈盈还拧,拧的人我见多了,就没见过这么拧的,轴得跟驴一样,驴都没这么轴的。不过过了没几天聂青就自己说不信了,李想拿了张报纸给我,我才知道,原来警察叔叔把那个神棍抓起来了,说他骗财骗色。对于聂青估计是没骗到色,她太保守,对于财,聂青死活不肯告诉我们被骗了多少。
“看看这神棍多渴望骗财骗色啊。”李想回家的时候跟哄孩子一样哄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