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第33章 郎骑竹马来(第2页)

章节目录保存书签

“你可是在说笑?”白羽鸼悲愤交加的喃喃道,“我知道,你现在已经过的非常幸福,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家,有了可以依靠的人。我只恨自己没来得及兑现给你的承诺,否则,又怎会让你走上这一条路。”

宋安喜觉得真真是好不奇怪,这哥们儿一上来说的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啊?怎么越听越觉得别扭呢。

“小萝,你替你的胞弟嫁入袁家堡之事我也知道了,我不怪你今日如此对我。我明白,这是我应得的。毕竟是我让你等得太久,等到失去了所有希望。你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我又哪里有资格去怪你呢。”

“白公子,我想你真的是有点误会。我真的是,前些日子撞到了头,失忆了。的确是不认识你。如果你非要找人哭诉,你看你能不能直接找一个你认识,她又认得你的人哭去。毕竟我不了解你,听你说话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比较浪费彼此表情你觉得呢?”

白羽鸼的表情僵在了他的脸上。

“你说真的……”他的悲伤和绝望在那一瞬间随着眼泪流露了出来。

如果是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的宋安喜,在看到男人哭泣的场景时总会觉得很别扭,很做作;但是,如今在目睹到白羽鸼那种无法抑制的伤痛而痛到流出眼泪的情景时,被震撼住了。

他是认真的……宋安喜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我跟你之间,曾经是什么关系啊?”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白羽鸼用袖口擦掉了眼泪,自嘲般笑了笑,牵强的笑容让宋安喜说不出更多拒绝的话来。这是一个很认真的人,她不可能用不认真的话去应对。

“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呢?”白羽鸼轻声说道,“反正你都不认识我了,不记得我们之间的所有事情。再说那些也只是徒增你的烦恼。”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挺拔而孤傲的身躯虽然单薄,却绝对不会让人有轻视的误会。

“从今往后,你就真的只是袁夫人了。”白羽鸼长长吸了一口气,仿佛是下定决心,才说出了下面的话,“我只愿你一直都这么开心快乐,我给不了你的,自然希望你从别处得到。只愿你这一生,再不必像从前那般痛苦挣扎。只愿你,每日每夜,每时每刻,都活在喜悦之中,活在幸福之中。”

虽然说不愿意继续吐槽,但是听到白羽鸼说这样的类比句后,宋安喜还是忍不住在心底吐槽。这家伙实在太强悍了,说排比句一下一下的,就跟个婚礼司仪似的。说个喜庆的话完全不用打草稿,顺手拈来。基本上成为其谋生的另一种语言天赋。

誒……想远了。拉回自己的魂,宋安喜努力去听白羽鸼此刻的总结陈词。

“……我今日便不打扰了。见到你如此快乐的生活,我就放心了。那么,告辞。”

“嘿——等等!”说出了等等这个词后宋安喜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说这个词,听刚才这位仁兄说的那些话,明显就是和自己附身的秦萝曾经有过一腿的男人,应该就是那个秦萝青梅竹马的对象。那样的人,避之不及还差不多,自己说什么等等啊,难道是你还想整个婚外情不成?!

“可还有话嘱咐我?”白羽鸼联想能力就此一般,如此问道。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宋安喜还是得说,“天色已晚,你要走还是等到明天天亮吧。不知你要去往哪里,如果是和刚才那个女人一起走,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如果不是,袁家堡有马有车,你可以自行挑选。我们免费提供。”并且还包你食宿。宋安喜自己在心里加了一句。暗笑不已。

“虽然天色不如人意,但是我心意……”

“安全第一。我也不希望我曾经的朋友在这里碰到什么危险。天亮之后出发,安全系数高一些,我也比较放心一些。”打断了那具句估计是“心意已决”的话,宋安喜急忙说出了自己最合理的理由。她才不想承认其实是不愿意看到秦萝曾经的海誓山盟被自己给害死的场景,虽然袁家堡附近一向太平,但是如果夜班赶路,万一出了事,她一定会良心不安的吧。

白羽鸼深深看了宋安喜一眼,就在宋安喜还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时候,他弯腰礼貌的拱手行礼,“那就多谢……袁夫人。”

一个温暖异常的怀抱搂着自己的身体,却没有平日里那股安心的感觉。

仿佛是回应自己的想法似的,从睡梦中渐渐清醒过来的宋安喜睁开眼睛,聚焦的目光停留在了那个搂着自己的人的脸上。

响彻屋宇的叫声在那一瞬间从宋安喜的喉咙里迸发出来。

听到声音而撞开门冲进屋子的下人们都停在了门口的位置。因为他们所在的地方已经可以看清楚屋子里面那相拥的两个人是何种模样。

而那两人之中,有一个人之前还是在和另一个人相拥而眠的。

大**的宋安喜已经推开了那个陌生的怀抱。她下意识抓住**的棉被裹住了自己的身体。虽然不是完全暴露的姿态,但是仅着亵衣,和一个昨天下午强烈要求对方留下来的陌生男人相拥在**,一起在早晨的时候醒过来的情景还是足够震撼所有不知情的人了。

包括她自己。

这出剧的第二个主角此时也醒了过来。他和宋安喜的反应几乎是如出一辙。只是他却没有棉被能裹住自己暴露的上半身,他看看宋安喜,又看看那些呆若木鸡的下人们,哑着的声音在说话:“我们是被陷害的——”

这句话是白羽鸼在当日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我们是被陷害的。

我们,指的的是宋安喜和他自己;被陷害,指的是他和宋安喜在**,几乎没穿什么衣服被所有人发现,是一个被别人设计陷害的后果。不是他或者宋安喜自愿干的。

可没人听他说话。也没人会相信他所说的话。

如果他的身份不是那么特殊,或许人们还会多少信服一些,但是很可惜,他没有完全的把握和十足的理由去相信一个,货真价实的,曾经的秦萝如今的宋安喜的青梅竹马,会在他最喜欢的女人相公不在家的时候,对方最空虚寂寞的时候趁虚而入;

如果不是宋安喜坚持到最后,一定要留住某个明显是身份特殊的男人过夜,即使看起来理由很充分,那么也许人们会认定只是那个叫做白羽鸼的家伙单方面的痴情而已。

可如今这个情形看起来,似乎不是袁家堡的人们希望的那样。

于是,在堡里除宋安喜以外,暂时最大的李管家作出了判决:将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先关进水牢,等候袁朗回来,再行发落。

就在白羽鸼听到这个消息后,已经冷静下来看清楚情势的他叫嚷着说自己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他有圣命在身,就算要受罚,也要将皇帝给的任务完成之后才能领受。李管家将信将疑的依着他搜了他的包袱,见到了那块天下唯一的属于皇帝御赐给最亲信大臣的玉牌。权衡再三,李管家终究是答应了让白羽鸼立下了契约,答应在完成皇帝的任务后,立刻来到这里接受惩罚。

白羽鸼离开了。宋安喜却没有这么好运。在所有人都看见的“事实”面前,她百口莫辩,只能被扔进了牢房之中。等待袁朗的回来。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