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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纪伯伦玛丽哈斯凯勒16(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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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尔雅娜得到了骨科大夫的关照。相信她已解除了痛苦,病情的好转使她的精神好多了。这也增加她的生气,消除她的烦恼。

恐惧使我们不幸,希望能保护我们。

每当我们避开恶,便会得到善的启示。

当我们的心神避开了死的想法,即使我们已死去,我们也不会死的。

病情好转使玛尔雅娜相信医学及医生的力量,她将自己满怀信心地交给了医生。医生说她的心脏有力,两肺也健全。

我现在能够开车。我更喜欢自己驾车。

哈利勒呀,十五幅画已告完成,真使我难以相信。那些画都像我一周前看过的那幅《高卢利亚》那样大小吗?

玛丽

致玛丽

1918年8月26日

亲爱的玛丽:

我明天去纽约。我今天与你联系,以便告诉你,我将在星期五和星期六两日里到你那里。

我在这里的日子,充满欢快、光荣。我的果子成熟了……我写了诗,但诗应该配上插图,我一直画个不停。

就像这样,你会发现,心神内外的东西使我不得休闲。

上帝待我宽厚,一直伴随着我。玛丽呀,这是对我的巨大安慰。

如有可能,请与我联系,直拨“SHIXI9549”。

哈利勒

玛丽日记

1918年9月1日

晚饭后,我们走在一条空旷的马路上。夜悄悄逝过,我们却不知不觉。

我们发现门附近有一只猫在沉睡之中,两只前爪紧紧抱着自己的脑袋。

“一只死猫……”

一个过路人说。他还用手杖轻轻地拨弄了一下。

那确实是只死猫。

哈利勒说:

“它的美未能给予它以生命!”

我们谈到死亡情景及死者面目。他谈到他的母亲及死时的面容。他说:

“母亲死于可恶的癌症。癌症侵蚀了她的胃,使其萎缩,失去功能。但她的思路一直是健全畅通的,到死不糊涂。她的灵魂用智慧控制着她的肉体。她的真正生命一直活到最后。她长眠之前还谈到了苏马斯·艾库威努斯的苏菲主义倾向。她的谈话引人入胜,充满**。”

“在巴黎,有一位参加过1886年运动的法国军官,与家父有很深交情,竟住过我们家。他来吊唁家母时说:‘你母亲是无人能比的,在女性中间找不到第二人……’是的,在贝什里,人们都以卡米莱·纪伯伦的墓起誓,他们对我说:‘凭你的母亲起誓!’

“母亲在我幼年时就让我懂得了,我们之间的亲情就是根深蒂固的爱,正是生活的荣与辱将我们聚集在一起。今天,我们能看见她的面容,她的面容还像原来一样,相貌没有任何变化,还是她那张随着日月推移显得更加俊美的消瘦的面孔。虽然病魔使她骨瘦如柴,但她的双目依旧炯炯有神。她辞世时,面相饱满,面色红润。

“我不曾看见任何天降之物能与母亲脸上闪烁着光芒的丽质相媲美。”

一位年近六旬的德国老人抱着德文杂志走来,哈利勒买了两本。我看了他一眼,他明白我的意思……他说:

“我总是买他的杂志。他处于极度饥馑状态。”

是的,他买下了两本德文杂志!

他写了一段关于爱情的话。我读过之后,不胜惊喜。那其中的意思多么美妙,结构又是何其严谨。他的笔不像普通的笔。

随后,他掏出一个笔记本,朗诵了关于爱情的第三首诗,与第一首紧密结合,恰相呼应。

我继续读源自于哈利勒心和脑中的诗句、散文,那是我在一般书中很少见到的。

他写道:

十二年前,我在一座花园里,看见麻雀为麻雀喂食。我常到那座花园去玩,不时撒些麦粒,供鸟雀啄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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