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纪伯伦玛丽哈斯凯勒5(第2页)
她是牺牲品!悲哀的姑娘!
哈利勒
致玛丽
1912年11月2日
玛丽:
亲爱的玛丽,我是绝对权力的鼓吹者;你可以将之称为“专制主义”,如果你愿意的话。但是,我的心在为叙利亚而燃烧。时光虐待了叙利亚……她的神灵被摧毁了,她的民众和子孙弃离了他们的神灵,寻找发面饼去了。她的姑娘们口不说话,眼睛蒙着眼罩。尽管如此,叙利亚还活着,这是最黑暗的坏事。
叙利亚活在贫困之中,活在惊涛骇浪之中,坐卧不宁。
我写的东西会把我置于被告席上……我写的东西会引起阿拉伯人的反对,但我不在乎。我已经考虑过各种情况……此外,我已经习惯了十字架,就让他们随意把我的肉体钉在十字架上吧!
我的模特儿来了……光线充足,我的两手已感技痒。
一吻你的手!
一吻你的眼!
一吻你的唇!
对我来说少了呢?
还是对我来说多了呢?
我爱你……但是,除我的主之外,我不崇拜他物!
哈利勒
致玛丽
1912年11月5日
星期五和星期六,我会留在这里。你到纽约时,或许你猜想我会离开这里;如果会这样,那便是不虔诚;如若真那样猜测,那就请将不虔诚除掉!
我与你在画室度过的一个小时,胜过我在黎巴嫩度过的一个星期!我对于安全国度的珍爱,你是知道的。
我心中有多少消息在相互搏斗,并且争相冲上我的口,在我的舌头上舞动。
我殷切地等待着你的到来。当你走近时,我该多么善谈!
再见,亲爱的!
奉上七十吻!
哈利勒
致纪伯伦
1912年11月14日
我在写日记——写你,想你——却忘记了时间;我不曾留心,时间便飞闪而过。
在我不知不觉之中,晚霞便染红了天际。我毫不尴尬地重复说着:
“我喜欢和你谈话……我喜欢陪伴着你……我喜欢谈你……”
再就……再就……我希望在你的画作前顶礼膜拜,吟唱着你的诗歌,度过这一生。那炽热源于你的画作。你的每一首诗都携带着一种热,从中迸发出一种含义!
但是……我所得到的这种知识对我来说必要吗?我需要梦幻,还是需要知识?或者更需要愚昧?
但我猜想真相会大白,却很少认为它会大白。请你从另一个角落向我说明那是误视吧!我在不断地找它,却找不到它。虽则有时看到的只是些碎片。
我不知道这只是我信口开河,还是一个饱受爱情折磨的女子所说的话?
玛丽
致玛丽
1912年11月16日
亲爱的,你的最近一次来访颇像个梦,眨眼功夫飞逝而过,又像来访的惠风,在两颗灵魂相遇之后,径直吹向未名谷地。
我有多少话想说,但却张口结舌,时间不容表白。时间啊……时间没有给我们以救急之恩,既没让我们开口说话,也未让我们默默无言——玛丽呀,默默无言乃是第二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