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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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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很认真地告诉我,你就是柏特?而你从来就没有自杀过?”

那个年轻男孩的两眼直直地注视着他说:“方才我进来的时候,你不就把我错认成我弟弟了吗?”

“是啊。他们是对孪生兄弟。虽不是完全一样,但是当然很——”桑度先生说到这里,霎时恍然大悟,“天哪,我真的以为你就是西蒙,真的。”

他站了一下子,无助地发着呆。就在他发着呆的时候,阿瑟端着茶进来了。

“你喝茶吗?”桑度先生问。他这么问,只不过是看到茶时一种反射式的问话罢了。

“谢谢,”年轻人说,“我不加糖。”

“我相信你一定明白,”桑度先生半带恳求地说,“这么重大的事是应该先做调查的,你必定了解,一个人不能就这样接受你所说的话。”

“我并不期望你马上接受。”

“很好。你这样很明理。过一阵子,很可能大家都会为你回来大肆庆祝,可是现在我们都必须理智一点。你明白的。加点牛奶吗?”

“谢谢。”

“比方说,你说,你是离家出走的,出走到海里去,这一点我是接受的。”

“是的。”

“你搭了哪艘船?”

“艾拉钟斯轮。她就停在西势镇的海港上。”

“当然,你是偷溜进去的?”

“是的。”

“那艘船把你带到哪儿呢?”桑度先生问,一面做着笔记,现在他开始觉得自在一些了。这真是他所遇过的最困难的情况,这一来,连搭5点15分的车都不可能了。

“千娜岛的圣赫勒。”

“有人发现你在船上吗?”

“没有。”

“你在圣赫勒上岸,没有被发现。”

“对。”

“然后呢?”

“我又搭船去了圣美禄。”

“又是偷溜上船的?”

“不。我买了船票。”

“你记不记得那艘船叫什么名字?”

“不,那只是普通的渡轮罢了。”

“这样啊。然后呢?”

“我搭汽车。大汽车看来比莱契特家的厢型车要过瘾多了,但我一直都没有机会搭。”

“厢型车。啊,我记起来了,”桑度先生说着,记下,“记得家里的车。”接着又问,“然后呢?”

“让我想想。我在名叫维伦迪安的地方的一家旅馆做了一段时间的停车工人。”

“也许你还记得那家旅馆的名字?”

“杜芬旅馆。从那儿我横过整个国家到了哈佛。我在哈佛的一艘蒸汽轮船上做苦工。”

“叫什么名字?你记得吗?”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她名叫巴富洛轮。我去的时候一直是做杂役。一直到在墨西哥的坦比哥上岸。你要我写下我在美洲待过的地方吗?”

“那太好了。这是——哦,你自己有笔。不妨就把地名列在这儿。谢谢你。你回到英国是——”

“上个月2号。我搭费列德费亚轮,这回是个乘客。上岸后,我在伦敦租了个房间,一直就住在那儿。我会把地址写给你,你也会想查一查那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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