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5页)
“所以你就带她一起出国了?”
“是的。”
“以你妻子的名义?”
“是的,以我妻子的名义。”
“你有没有想过她的家人可能会十分焦急忧虑?”
“没有。因为她说她还有两个礼拜的假期,而她的家人会以为她还待在拉伯洛的姑姑家。她告诉她姑姑她回家了,而告诉她的家人她要继续留下来。他们之间从不互相联络,所以没有人会知道。”
“你记得你们什么时候离开拉伯洛的吗?”
“记得。我开车到那个往伦敦路上,缅斯丘那站的公车牌下接她,那是3月28号。她通常在那儿搭公车回家。”
凯文在这个回答之后蓄意停顿一会儿,以便这项讯息被大家完全吸收。罗勃仔细聆听这个短暂的静默,觉得现在连根针掉落到地上都会变得非常大声。
“所以你带着她到哥本哈根。你们住在哪儿?”
“在一家叫红鞋子的旅馆。”
“住了多久?”
“两个星期。”
听众席上纷传着耳语似的评论,以及对此的惊讶。
“然后呢?”
“我们一起在4月15号回到英国。她先前告诉我她应该在16号回家,但在回英国的飞机上,她告诉我她其实应该在11号回家的,所以对她的家人而言她失踪了4天。”
“她故意这样误导你?”。
“是的。”
“她对你说过她这样误导你的原因吗?”
“是的。因为这样一来她就有理由不再回家了。她说她会写信给她家人说她已经找到工作,而且过得很快乐,要他们不要找她也不要为她担心。”
“她对那全心照拂爱护她的养父母的焦急伤心一点儿也不在意?”
“是的。她说那个家无聊透顶,有时让她感到烦躁得几乎要尖叫。”
罗勃不由自主地往乌殷太太看去,随即迅速地掉转头来。这真是个对乌殷太太残忍的试炼。
“你对这新发展怎么反应?”
“开始时我很生气。那很让我为难。”
“是因为你担心这个女孩吗?”
“那倒不是。”
“为什么?”
“那时我已经清楚地知道她很会照顾自己。”
“你真正的意思是指什么?”
“我是说,在她营造出的任何处境中受苦的,可能是任何人,但绝不会是贝蒂·肯恩自己。”
这个名字的被提起立刻在听众间引起了另一场哄乱,他们突然了解他们一路听到这儿的这个故事里的那个女主角就是那个贝蒂·肯恩。那个“他们的”贝蒂·肯恩。那个他们称之为圣女的。大家开始不安,局促地变换坐姿,困难地吸着气。
“然后呢?”
“在一段冗长的嚼弄烂布条之后——”
“一段什么?”法官问。
“一段冗长的讨论,庭上。”
“继续,”法官说,“但用标准或基础英语来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