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系统在手天下我有（第2页）

“秦昕玉……”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

当时在擂台上，被那股冰冷威压笼罩，生死一线的恐惧让他无暇他顾。此刻静下心来回想，却品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滋味。

那股威压，确实浩瀚冰冷，令人心生绝望。但其“质”虽高，“量”却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至少，与他听闻过的、那些内门顶尖天才全力爆发时的威势相比，似乎缺少了一种碾压一切的磅礴，更像是一种位格上的天然震慑。

而且，在她目光投来的瞬间，叶凌凭借刚刚提升的、源自混沌道体碎片的敏锐感知，隐约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协调的波动。那并非杀气，也非怒意，倒更像是一种……内在的虚浮与不稳？

联想到她平日深居简出，极少与人交往，气质清冷得不似凡人……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叶凌心中逐渐成型。

这位秦师姐，恐怕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完美无缺，无懈可击。她很可能身有隐疾，或是处于某种特殊状态，比如……修炼出了岔子，导致实力受损？

这个猜测让叶凌的心脏猛地一跳。

如果猜测为真，那么她当时没有立刻出手惩戒自己这个“蝼蚁”的冒犯，或许并非完全出于不屑，也可能有不愿节外生枝、暴露自身虚实的考量？

风险与机遇并存。

得罪一个状态完好的内门天骄，是取死之道。但若对方状态有恙，那么这其中可供周旋、甚至借力的空间，就大了很多。

自己拥有系统，未来可期，但成长需要时间和资源。而秦昕玉，无论其状态如何，她所代表的资源、地位乃至可能掌握的隐秘知识，都是目前身为外门弟子的叶凌难以企及的。

“富贵险中求……”叶凌低声自语，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退缩和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既然己经引起了对方的注意（无论好坏），那么消极等待对方的反应无疑是愚蠢的。必须化被动为主动！

凭借刚刚到手的神级敛息术，或许可以尝试靠近观察，验证自己的猜测。即便被发现，敛息术也能增加周旋和逃走的把握。

更重要的是，那枚混沌道体碎片带来的感知，让他对天地灵气乃至他人气息的流动异常敏感。

他有一种模糊的预感，自己这具身体，或者说这初生的混沌道体，似乎对秦昕玉身上那种特殊的“不稳定”状态，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或者说……互补性？

这并非系统提示，更像是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首觉。

这是一个极其冒险的计划。但比起坐以待毙，或是等待不知何时会降临的报复，主动出击，掌握一丝先机，无疑是更优的选择。

他调息片刻，待伤势稍微稳定，药力化开，便再次运转起神级敛息术。

顿时，他整个人气息变得若有若无，如同角落里的阴影，几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他悄无声息地走到窗边，透过细微的缝隙向外望去。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院落中，一切都显得平静。但他知道，这平静之下，暗流己然涌动。

他轻轻抚摸了一下依旧隐隐作痛的胸口，那里不仅有小比留下的伤，更有被强者威压震慑后的余悸。

“秦昕玉……”他再次默念这个名字，嘴角却勾起一丝极淡的、带着挑战意味的弧度，“看来，我们之间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