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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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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说。”华特看起来非常紧张,似乎整晚都没睡。

“我上次问你有关你的罗许密尔河之旅时,你说你已在预定的邮局里拿了信。”

“是的。”

“但是星期一没有任何信件,那么想必你是在星期二、星期三拿到的。你还记得这两天有没有任何西尔的信?”

“探长,我当然记得,西尔从来就没有任何信件。”

“从来就没有?你是指西尔待在崔宁庄园的这段时间吗?”

“就我所知并没有。伊莉莎白也可以告诉你,她负责所有的来信。”

怎么可能忽略丝毫讯息,他心里暗想。

“连银行或饭店往来信件也没有?”

“就我所知并没有。说不定他刻意这么做。有些人就是不喜欢收到信。”

这倒有可能,格兰特便没有继续追问。

“另外有关每天的电话记录。”他问,“你星期天晚上从汤斯朵尔打电话,星期一晚上从卡佩尔,星期二从星期五街,那星期三是在哪里打电话呢?”

“在佩特哈区的公用电话亭。我们原本打算在那里露营,但是那个荒废的工厂看起来有点可怕,我想起更远处有个掩蔽的处所就在河流往南流的地方,所以我们便前往那里。”

“你跟崔宁庄园回报的是在这里露营。”

“对,我也已经跟你说过我们是在这里露营的。”

“我知道你们的确是。我可不是故意找你麻烦。现在我想知道你们在佩特哈区打电话的时候,到底谁跟谁交谈过。”

华特想了想:“嗯,是我先打给费奇小姐,因为一向都是她负责等电话,接着轮到西尔跟她说话。之后是艾玛姨妈——盖洛比太太——她跟西尔讲了一阵子,最后是我跟盖洛比太太说话并结束通话的。伊莉莎白因为村里有事没有过来听电话,因此星期三晚上没有人跟伊莉莎白讲过电话。”

“我知道了,谢谢你。”格兰特略做停顿,接着又说,“你现在准备好要告诉我星期三晚上有关你的——争执事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吗?”正当华特吞吞吐吐时,格兰特又问,“你不愿意说是因为关系到盖洛比小姐吗?”

“我不希望她卷进这个事件里。”华特说。格兰特不禁猜测,他这句陈腔滥调显然是英国人惯有的说辞,绝非真正重情感的表现。

“我再声明一次,我只是想探听有关莱斯里·西尔更详细的资讯,不是想定你罪。所以,我再问你一次,刚刚你所说的,除了保护盖洛比小姐之外,有没有任何蒙骗我的事情?”

“当然没有,真的只是为了伊莉莎白·盖洛比小姐。你这么说真是无聊透顶。”

格兰特冷笑:“怀特摩尔先生,警官们在警校受训的第三年早已经学习清楚判断什么是无聊事。如果你不愿意在你的记录中多加一宗无聊事项,你就说话小心点。对我来说,这句句可都是充满智慧的谈话呢。”

“根本毫无智慧可言。那天晚上西尔的心情本来就不太稳定。”

“不稳定?沮丧吗?”格兰特心想,那当然,我们总不必在这个节骨眼考虑西尔自杀的可能性吧!

“不是。他的情绪异常不稳定,在河边他开始挖苦我——说我配不上我的未婚妻伊莉莎白之类的事。我一直刻意转开话题,他就是不断要提起,一直到我忍不住发火。他开始列举他知道而我并不知道的关于伊莉莎白的所有事情,还不时炫耀地提及某件事,然后说:‘我打赌这你一定不知道。’”

“是好的方面吗?”

“当然是,”华特马上回答,“当然是好事,让人高兴的事,只不过一切似乎都是刻意捏造,极具挑拨意味。”

“他是否提到他真希望能够变成你?”

“不只这样,他还很坦白地说,如果他真心追求伊莉莎白我早就出局了。两星期之内就可以判我出局,他说的。”

“他没有跟你打赌吗?”格兰特忍不住问。

“没有。”华特似乎相当惊讶。

格兰特心想,他下次要告诉玛塔这点她猜错了。

“当他讲到判我出局的时候,”华特说,“那晚我觉得我再也受不了他,当然不是因为我觉得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这点请你了解,探长;而是他对伊莉莎白,对盖洛比小姐的不敬。他竟然说伊莉莎白很容易受**而屈服。”

“我了解。”格兰特严肃地说,“谢谢你的说明。另外,你觉得是西尔故意引起争端的吗?”

“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觉得他故意刺激我,因为他过于自负的关系。”

“我知道了。谢谢。我可以和费奇小姐谈一下吗?我不会耽搁太久。”

华特带他到晨间起居室中。费奇小姐拿着黄色和红色的铅笔,一支插在她头顶的红色鸟巢中,另一支叼在嘴里,起起坐坐像只发怒的小猫咪。看见格兰特她显得很高兴,不过同时也露出一丝疲惫、忧伤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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