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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的网名叫守护神10(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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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我的网名叫守护神(10)

三天后,我们各路人马悉数返回,又集中到了会议室。

白拥军对许守义的哥哥及其侄儿进行了盘查,没有得到与案情有关的线索,尤其是“四一九”案发时间内,他们都有不在场的证明,可以排除所有人的嫌疑。

周小飞负责调查杜秋燕的娘家人也无收获,情况与白拥军大致无二。

我去监狱倒是费了一些周折,查清了许守义的过去。许守义入狱后,曾与一个叫王延生的狱友关系甚好。王延生也是西州人,原在化工厂当保管,因盗窃倒卖化工原料被判了七年。在劳动改造期间,他们被分到一组,在采矿炸山施工现场发生意外,许守义当场被炸死,王延生身受重伤。王延生康复后,换了新的工种,被抽调到综合服务公司当花农,专门做修枝插花的工作,因表现良好,提前一年出狱。也就是说,王延生是二〇〇一年出狱,邵威则是在二〇〇二年中秋节前后被杀。这在时间上是吻合的。

那么,王延生现在在哪里?具体在做什么工作?他与杜笑花一家到底有没有联系?这些都需要我们进一步核查。当然,仅凭王延生曾是许守义的监狱好友,他的出狱时间与邵威被杀的时间相吻合,就确定他是嫌疑人理由还不够充足,主要是要查清张山被杀的那天晚上,他有没有不在场的证明?

于是,我们又做了新的分工,白拥军查询王延生出狱后的情况,我和周小飞再去找找杜秋燕,从她那里了解她是不是知道王延生这个人,或者王延生出狱后是否找过她。

我们又一次来到了杜秋燕家,家里正好只有她一个人。

“王延生?”杜秋燕有些吃惊地看着我和周小飞,“我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他是做什么的?”

“杜阿姨,你再好好想想,他曾是许守义的狱中好友,犯的是盗窃罪,二〇〇一年出狱的。他出狱后真的没来找过你?”

杜秋燕摇了摇头:“没有,真的没有人找过我,我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更不知道有王延生这个人。”

从杜秋燕的表情看,不是装的,她好像真的不知道王延生这个人。

“那好吧,杜阿姨,打扰你了。如果你想起什么要说的,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

告辞出来,我一头雾水,按道理说,王延生与许守义是共患难的狱友,他出狱后至少也会到他的狱友家看一次,这是最基本的常识,可他从来没有去过,这种太违常理的做法不正好说明其中有问题吗?

回到局里,我刚到办公室,白拥军就拿着一沓资料进来了,说:“方队,已经查清了,王延生,生于一九六三年,苏山县五坡乡人,入狱前系西州市化工厂职工,因倒卖国家财产,于一九九五年七月六日被法院宣判七年有期徒刑。在监狱因表现良好,提前一年于二〇〇一年八月十九日释放,回来后在三元桥城乡接合部的农贸市场开了一家花店,以经销花卉为生,一直遵纪守法,没有发生过任何案底。他的家庭关系也很简单,父母早已过世,有一妹妹,早些年外出打工,与温州籍小老板结婚,随夫定居到了温州。王延生入狱前谈过一个女朋友,判刑后女朋友另嫁他人,王延生出狱后一直独居,没有成家。”

听完白拥军的汇报,我说:“好,立即出发,我们一起去会会这个王延生。”

我们开车不到半个小时,就到达了三元桥城乡结合处的农贸市场,在农贸市场不远的地方,果然找到了一家花卉店铺。紧靠花店的,一户是养鸡的,一户是收破烂的。花店不算大,像是农户人家的一个小院落。我们进来后,突然从旁边蹿出一条大黑狗,汪汪汪地朝我们叫了起来。院中的一男子正弯腰修剪盆中的花卉,见我们来了,他喝退狗,打量了我们一眼,起身问:“你们是来买花的?”

我这才看清他的脸,好像严重灼伤过,面积很大,已经毁了容。他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年龄在五十到六十岁之间,身体看上去很硬朗。

“不,我们是来找你的。”

他又看了我们一眼,因为穿着便服,他可能没有看出我们警察的身份,就问:“找我?找我有什么事?”

“你是王延生?”

他点了点头:“我是,你们是干啥的?”

白拥军接了话说:“我们是公安分局刑警队的,这位是我们的方队长。”说着拿出警察证让他看了看。

他这才“哦”了一声,说:“你们找我什么事?”

“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屋里很乱,就坐在院里问吧。”说着,他搬了几个凳椅。看得出来,那些凳椅都很破旧,一定是从旧货市场上收来的。

入座后他便说:“有什么事?你们问吧。”

我说:“请问,你是哪一年刑满释放的?”

“严格意义上讲,因为我在狱中表现积极,被提前一年被释放的。出狱时间是二〇〇一年八月十九日。自出狱后至今,我一直自食其力,遵纪守法,没干过任何违法乱纪的事。”

“据说你在监狱里有一个好朋友,叫许守义,你们一起采矿石时发生了事故,他被炸死,你受了重伤,你能具体说说当时的过程吗?”

他迟疑了一下才说:“这都是十多年前的陈年旧事了,再加上我脑子受了伤,许多事情已记不起来了。不过,说起许守义,我还记得,我们是同狱的劳改犯,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那一年,我们监狱承担炸山开矿的任务,有一次炸山时出现了一个哑炮,我和许守义一起去排除故障,没想到我们俩快到故障处时,雷管突然爆炸了,我俩都被炸飞了。醒来时,我正躺在医院的病**,医生说我整整睡了二十多个小时,我的同伴许守义被炸死了。我这才知道,这条命等于是从采石场上捡回来的。我受了严重的脑伤,脸被火药严重灼伤,一条腿也被滚下的矿石砸折了。监狱从人道主义出发,把我送到省城医院医治。大概过了多半年,我才出了院,监狱为了照顾我,就安排到了监狱生活服务公司下设的花卉公司。我在那里干了两年,因为表现积极,被提前一年释放。出狱后,我就用我在监狱里学来的园林花卉技术,利用这间破房的便利条件,开办了这家花店。”

“这家店就你一个人吗?”

“还有一个,是个哑巴,算是我的徒弟吧。”

“他人呢?”

“送花去了,待会儿就来。”

“你老家在哪里?”

“苏山县。”

“哪个乡?”

“五坡乡王六沟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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