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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的网名叫守护神3(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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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是的,你分析得有道理。对于杜笑花,我听说到的也不过如此。小学毕业后我就随父母工作调动转到外地上学,后来的情况自然没有你知道的多。”

赵雅兰笑了一下:“那当然,从小学到初中,我和她都在同一所学校,直到高中时才分开的。来,喝口咖啡吧,再不喝就凉了。”

我又喝了一口,还是有些苦:“你也忙,不打扰了,改天有空了再聊。”说着,站起了身。

赵雅兰说:“随时欢迎。”说着,用手下意识地在嘴前扇了扇,“不过,下次来的时候请不要吃大蒜,你好赖也是个大帅哥哩,搞得满嘴臭烘烘的,难闻死了。”

周小飞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声音清脆得像一只刚会下蛋的小母鸡:“赵姐,这事怨不得他,刚才我们在街上吃面时,是我给他剥了两瓣大蒜。”

我白了她一眼,这丫头还算仗义,暂且饶了她,就嘿嘿笑着对赵雅兰说:“当时没有想着要来找大美女,否则,打死我也不吃。”

赵雅兰坏笑着说:“得了吧,没想着找大美女也不能臭了你身边的小美女,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然后我又问周小飞,“我真臭着你了?”

周小飞马上摇头:“没没没。”

我觉得周小飞的那个样子挺可爱的,就向赵雅兰打了一声招呼,走出了咖啡厅。

次日早上,我们一如既往地召开了案件分析会,虽然少了李洪和汪岩两组人马,气氛仍然很活跃。

白拥军那组的调查结果不太乐观,他们通过监控录像提供的线索,追查到了那辆出租车,找到了出租车司机,司机对那天晚上坐出租车的人也没什么印象了,只听到他在出租车上接听了一个电话,在电话中说“一会儿就到了,请不要着急”。司机说从声音听好像是个女的,至于别的司机就不知道了。

白拥军介绍到这里说:“这就出现了两个问题:一、那个坐出租车的人,是九点二十进入三元巷的,十一点五十五出来,在此期间,他是不是到过二元巷,或者说他是不是犯罪嫌疑人,不好下定论。他从二元巷出来后,没有坐出租车,监控录像只出现了一段他步行的身影,然后就找不到了。二、他在出租车上接电话说‘一会儿就到了,请不要着急’。很显然,他是与一个女人相约,这个女人肯定不是他的老婆,否则,他就不可能顺着原路再返回。那么,那个女人究竟是他的情人还是生意上的伙伴,就不得而知了。说到这里,我们可不可以大胆地设想一下,那个女的是不是杜笑花呢?”

“白警官的大胆推测让我打开了思路,但我还是觉得杜笑花的可能性不大。”周小飞接了话,“为什么这样说呢?原因是那个男子是九点二十进入的三元巷,十一点五十五出来,也就是说,他与那个女人见面后待了两个半小时,而杜笑花没有胆量与任何一个男子单独待那么长时间,因为张山是一个大魔头,一旦让他发现杜笑花背着他与别的男人单独约会,肯定饶不了她。所以,她不可能冒那么大的风险,让男子到她家去。”

白拥军说:“你昨天还口口声声说不能排除杜笑花有内外勾结合谋杀害张山的嫌疑,现在怎么又改口了?”

“我现在也没有排除杜笑花的嫌疑,我只是说,那位坐出租车的男子不可能是杜笑花的同谋。即便杜笑花有与男子暗通款曲的可能,又准备合谋杀害张山,恐怕她们早就预谋好了,不可能打那样的接头电话,更不可能让男子去她家待那么长时间。”

白拥军显然不同意她的这种说法,就辩解道:“事实上,张山就是那天晚上被杀的,这又作何解释?”

“这也不能认定就是那个男子与杜笑花合谋。所以,我觉得先把那个坐出租车的男子找到才是关键,如果过早地假设,往往会让人先入为主。”

我们每次案情分析,大家都要争论一番,这似乎成了刑警队的一种惯例。玻璃不擦不亮,道理不争不明,许多模糊的东西,通过争辩,可能会越辩越清晰。我们的破案过程,根本不像某些电视神剧表现得那么狗血,神探到现场东瞅瞅西看看,然后在脑子里闪现出几个镜头,再根据现场遗留下来的头发或烟蒂,比对出嫌疑人的DNA,然后搞一张模拟画像,锁定目标,全城通缉,很快就逮住了嫌疑人。

破案不是拍电视剧,没有固定的套路,真相永远隐藏在事件的背后,揭开真相的唯一途径,就是找到证据。周小飞和白拥军就是因为证据问题发生了争执,我不想打击他们的积极性,就说:“好了好了,争论到此为止。你们二位争论的焦点说到底就是两个字——证据。寻找证据的唯一途径,就是要找到正确的方向和有用的线索。我们目前的怀疑目标是杜笑花、马得理、坐出租车的男子,我们所有的线索也是围绕这三个人展开的,经过一天的盘查,就我们已经掌握的情况来分析,现在还没有足够的理由排除谁或者锁定谁,我们还需要大量的调查了解,今天的分工再细化一下。

“我继续跟进马得理这条线,从二元羊肉面馆看看能否找到新线索。白拥军继续追查坐出租车的男子这条线,最好是通过二元路派出所,想办法查找到这个人。周小飞去杜笑花所在的住宅小区查一查,看看她们小区有没有装监控,如果有,调出录像一看,问题就简单多了。那是一个新建的高档小区,按常理应该有的,万一没有装监控,还得辛苦你通过杜笑花的左邻右舍进行调查,看看前天晚上她到底在不在家,有没有与外人接触过?如果大家没有什么要说的,就开始行动。”

我刚说完,周小飞的手机响了,她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拼命向我招手,示意我等等她。一会儿,电话接完,她高兴地说:“师傅,刚才二元羊肉面馆的顾小玲打来电话,说她前天晚上没有回出租屋,原因是她的雨伞被马得理送给了张山,她怕被雨淋湿,就留在马得理那里过了夜。她怕她和马得理两个人的关系被其他人知道,才向我们隐瞒了实情。师傅,你真是太神了,她的那点小伎俩被你一眼就看穿了。”

我脑子里马上一个闪念,便说:“顾小玲告诉你这些意欲何为?是她为了澄清自己,不得不说出了实情?还是故意向我们放了一颗烟幕弹,以此来证明马得理不在场?”

周小飞说:“两种可能性都不能排除,不过,我个人觉得更多的是为了澄清她自己。要不,我跟你一起去见见她和马得理,量她也逃不过你的火眼金睛。至于杜笑花那边的事,我下午再去调查。”

我说:“好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这一次,我们并没有直接去二元羊肉馆,而是去了顾小玲的出租屋。

周小飞问我去这里干吗?我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们通过顾小玲给我们留的地址,很快找到了东二村二十三号门牌,那是一个独栋四层小楼的民房,房东是个老头儿,开门后问我们找谁。我拿出了警察证,说要向他问问这里的住户情况。房东这才把我们让进了屋。一进去,先是入户花园,然后是客厅,客厅里摆放着一台电视,一套旧沙发,还有几把椅子。我问房东,这里一共有多少租户,你是怎么管理的。房东说,这里除了我们一家五口,还有18名租客,都是小间,价格也便宜,房子基本都租出去了。平时管理也很严,住户上下楼,都要打开大厅门锁先进入入户花园,然后从旁边的拐角处上下楼。

我们坐在大厅里,也能看到进进出出的租客,由于监管很好,所以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失窃事件。我问他,前天晚上,所有的租户都回来了吗?他说,应该都回来了吧?我晚上一直在看电视,看完大概凌晨二点了,外面还下着雨,我上楼巡视了一圈,回来就睡了。我问他前天晚上十一点后有没有租客进来过?他摇了摇头说没有,当时下着雨,他就在客厅里看电视,没有听到有人开过门。

我和周小飞对望了一眼,然后向房东打了一声招呼,离去后,我对周小飞说:“去二元羊肉馆找顾小玲。”

周小飞说:“现在我才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周小飞小声说:“够阴险。”

我横了她一眼:“哪有这么说师傅的?”

她坏笑了一下:“不不不,是我说错了,是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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