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长江保卫战(第2页)
北府军军士在寿春城破之后,终于遇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将领,军人的本能,听从了桓绾的命令,立即整齐列队。
桓绾见三千北府军整队完毕,举起手中的长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刀,将鲜血滴在地面,大声喊道:“向天发誓,北府军将士的鲜血,与我们的鲜血,都将流淌在大景的土地上。”
北府军三千士兵,受了桓绾的感染,全部拿起佩刀,割破自己的胳膊,将鲜血滴落在地面。
桓绾又在自己的手腕上再割一刀,“这血,为祭奠郑公而流。”
北府军听到“郑公”二字,都激奋澎湃,也随着桓绾割开手臂,齐声大喊:“祭郑公!”
桓绾挥起手中的长刀,指向江北,大喊道:“从今往后,我桓绾立誓,要将逆赵贱民的血液,横流在大景天下!”
“灭赵!”一个士兵举起佩刀,轻声说了一声。
旁边两个士兵,轻声附和:“灭赵!”
更多的北府军不停地发出“灭赵”的低吼。片刻之后,所有的北府军同时大喊:“灭赵!”
在场的百姓也受了感染,数万人同时大喊:“灭赵!”
顿时建康城外的“灭赵”之声,把皇宫内的丝竹之音压下。
皇宫内,楚王、九江王、徐无鬼、张魁、郦怀,在虞让、苏浚、桓易等百官的迎接下,从后湖的船只上走下,来到丹室之外。
圣上从丹室内走出,听见了城外连绵不绝的“灭赵!”呼声。
圣上对身边的虞让说:“把皇宫所有的红布撤下,披上白麻。朕要为郑公举孝。”
虞让立即奉命。
圣上看见了徐无鬼,徐无鬼昂首与圣上对视。
圣上并不回避徐无鬼尖锐的眼神,走到徐无鬼身边,说道:“少都符不会白白地死掉。”
徐无鬼说:“圣上知道就好。少兄至死,也一直在坚守四象神山门人的职责。”
圣上面无表情,转向百官说道:“从今而后,这后湖,就改名为玄武湖。”
百官一时间不明所以。苏浚轻声对桓易说:“四象神山中,镇北神山是单狐山,北方玄武。看来圣上,对死于寿春的幼麟少都符,十分敬佩。”
一日之后,桓绾的营帐前,站满了数千要求从军的青年。
桓绾走到众人面前,看着这些青壮百姓,问为首的青年,“你们是什么人?”
“我父亲死在了寿春,”青年回答,“我愿意跟随大人,替父报仇,恢复中原,杀尽作乱的揭抵贱民。”
桓绾看向青年身后,“你们都是北府军战死军士的亲属吗?”
众人全部跪下,“请飞将军收留我们。我们不愿意在建康坐以待毙,宁愿与将军一起,共同抗击逆赵!”
桓绾听了,挥舞臂膀,“好!逆赵渡江在即,我们一定要有所行动。但是现在,我们另有安排。”
“一切听从飞将军的调令。”众人齐呼。
桓绾立即安排麾下士兵,在江南岸边征用渔民的船只,并且收集大量薪柴和干草。
江北妫赵大军的王帐内,姜爽跪在妫樽面前。
“江水突然上涨三丈,楚王的战船从江心移到阵前?”妫樽看向干阙,“二弟,这是冢虎徐无鬼的法术吗?”
干阙摇头,“徐伯父是中曲山的冢虎,他的本领是九守和过阴,不善水术。”
“还有那个姬不疑,听说是诡道门人。”妫樽又问。
“姬不疑的本事是诡道之术,”干阙说,“父亲在世时提起过,诡道善于水分、晷分、听弦、看蜡四门算术,并不擅长操纵水中之术。而且父亲也只亲眼见过听弦的本事。”
“这么说来,”妫樽说,“那就是景军之中,另有高人。”
姜爽说道:“末将的确看到在江边的战船上有术士出现。那个术士放出蛟龙后,江水汹涌而来,景军的战船顺着水势,冲击我部。”
“攻打建康之战还没有开始,你就先败了一仗,”妫樽说,“但这是对方来了厉害的术士,罪不在你。”
姜爽抬起头,“谢陛下。”
“先不用谢我,”妫樽说,“我还是要责罚你。你在邯郸的三百户食邑,夺减两百。”
姜爽不敢多言,“末将领罪。”
“你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责罚你。”妫樽说道,“也不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