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失之东隅（第2页）

死一般的寂静。

公爵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拧出水来，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来。

兄长艾略特的嘴角，那抹笑意终於不再掩饰，清晰地绽开。

周围贵族们的窃窃私语，像无数细小的针，扎在雷洛的耳膜上。

公爵脸色变得难看。

转身，对著主持仪式的龙语者冷声道：“仪式结束。”

雷洛站在原地，手还僵在半空，像个提线木偶。

他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同情的、嘲讽的、幸灾乐祸的，像潮水般將他淹没。

他低下头，默默地退到人群边缘。

雨，又开始下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

公爵的书房里，瀰漫著雪茄呛人的烟味。

窗外依旧阴沉，灰暗的光线让室內的奢华陈设都显得有些压抑。

公爵坐在巨大的橡木书桌后，连头都没抬，手指捻著一份文件。

“认主失败，雷龙城已无你立足之地……”

“签下这份开拓令，你就是黑石领的开拓领主了。”

雷洛站在书桌前，雨水打湿的头髮耷拉在额前，显得有些狼狈。

黑石领？

模糊的记忆里，这个地方在公国最北边，鸟不拉屎的穷地方，据说冬天能冻死耗子，夏天蚊子能抬走人。

所谓的“开拓”，不过是体面点的流放。

“父亲…”

“別叫我父亲。”

一张羊皮卷被扔到雷洛脚边。

“以后你只能称呼公爵大人！”

雷洛弯腰，捡起那份轻飘飘的开拓令。

他没有再说什么。

爭辩？

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