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第2页)
步琴漪这等尖狐狸是不允许薛冲一而再再而三
讨价还价的,因此二人角力虽然小心翼翼不愿意让车夫听到,但薛冲还是丢盔弃甲,门户大开,尾巴确实是贱尾巴,来回试探,她又蹭又难耐,可是连腿都张不太开,又夹不住任何东西,毕竟那是一根
毛茸茸的尾巴呀,它的尾尖只有那么一点重量,实
在是太不划算,又实在是太狡猾了。薛冲两眼发直,含住了什么,又什么都没含住,这真是酷刑,人们都说飘飘欲仙,可她更喜欢脚踏实地的快乐,四面八方袭来的痒意抓不住挠不着,她似乎从云端上往上升了,但她受不了这样接连不断的攀登,只得回头猛亲他一大口,这才实在。
步琴漪在响亮的啵声里良心发现,当然他自己也并不好受,他在她抓着他发抖还要求一个怀抱时无限心软,又十足胀疼,尾巴毕竟不是他熟悉的东西,用起来把握不足,依她的反应来看,还是去掉为妙。
从道观出来,恶咒已被收服,尾巴不见了,狐
狸也不见了,步琴漪又是步琴漪,进道观前双眼无
神对尾巴又怕又畏的薛冲又活了过来,活过来了就大言不惭道:“你以后伺候我,那就少了一个手段了!”
步琴漪见多识广,心想亲自长尾巴确实难得,但狐狸毛又不是。
薛冲龇牙挑衅实在是忘本,步琴漪举袖掩面而笑,且让她得意片刻吧-惹哭了他再演回来。
铜镜绿【一]
薛冲后来追问步琴漪遇见她的前二十年都是如何度过,问到胡笳之事始末,适时月光如银,水面上的光影呼吸着波动,步琴漪眨动眼睛,一句不差地重复道--
“兄妹相奸,生儿为奴,生女为婢,永世不得超生。”
胡笳躺在无边无际的沙丘上,是这样说的。
光秃秃的大漠中,停着火红的花轿,西通的黑夜总是黑不透,黎暗的天色尽头有蓝宝般的光泽,与大漠的银边交汇,使人错觉频出,仿佛伸出胳膊就能拿走那条银环,从而颠倒整个西原。
如果真是这样,西原就成了沙漏,只是不知,
沙子落尽是一万年,还是一眨眼。胡笳在沙丘上尽情地舒展着她的身体。
而花轿里坐着步琴漪。
他和胡笳刚刚放走了一个被马贼劫走的新娘,
至于马贼……新娘装束的步琴漪收好了手中沾血的
扇子。
他撩起盖头,腿翘在花轿里,大张着腿,脸上
似乎有干涸的血滴,他坐得大马金刀,毫无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