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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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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

“你曾说过的猫和老鼠的那首打油诗啊,念起来的音节很无礼的那首。”

“是的,念起来极恶毒。”

“那么,骑兵(dragon相似,意指恶魔——译者注)

这个字也一样。我想它指的就是当时的警察。”

“是的。骑马的步兵。”

“那么,对我来说——而我怀疑对其他读到它的每一个人来说——骑兵听起来令人讨厌。他们的意义变成了他们从来不是的东西。”

“是的,我了解。就像现在的镇防暴部队。事实上政府只有一小批人去管庞大的地区,所以护教者极易被入罪。可是话又说回来。一名骑兵(也就是警察)不能没有拘票就逮捕任何人(如果没得到主人的允许他不能把他的马牵进任何马厩,相对来说的话),不过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止一名护教者舒服地躺在石楠花里,有空就瞄准骑兵们来上那么一枪。他们正是那么做的,当然。现在却有一堆文学记述这些可怜的、被虐待的、在石楠花中拿着枪的圣徒,而死于勤务中的骑兵却成了怪物。”

“就像理查。”

“就像理查。对于我们自己的汤尼潘帝你进展如何呢?”

“唔,我还没找出为什么亨利急于废止这个法案并让它消失。这件事被消音之后还被遗忘了许多年,直到最初的草稿无意中在伦敦塔的记录里出现。那是在1611年印的。全文印在《大英帝国史》里。”

“喔,所以王权法案是毋庸置疑的喽。理查依照法案所言继位,而圣徒摩尔的说法则毫无根据。这件事从头到尾就跟伊丽莎白·露西没有关系。”

“露西?谁是伊丽莎白·露西?”

“喔,我忘了。你不知道那个法案。根据圣徒摩尔的说法,理查宣称爱德华娶了他的一个情妇,叫伊丽莎白·露西。”

每次提到圣徒摩尔时卡拉丁脸上出现的那种厌恶表情,总使他温和的脸孔变得几乎令人作呕。

“太荒谬了。”

“圣徒摩尔也沾沾自喜地指出这一点。”

“他为什么要将伊莲娜·巴特勒藏起来?”卡拉丁说,他已发现重点。

“因为她真的嫁给了爱德华,而这些孩子们真的是不合法的。如果这些孩子真的不合法,顺便提一下,就没有人可以以他们为名而起义,而他们对理查也就没有威胁。你有没有注意到伍德维尔——兰开斯特联军是帮亨利而不是帮那两个孩子的忙——即使朵塞特是他们同母异父的兄弟?而那是在任何关于他们失踪的传闻传到他耳朵之前。而朵塞特和莫顿那边的叛乱分子也不把男孩们当一回事。他们是支持亨利的。那样一来,朵塞特会当上英国国王的内兄,英国皇后则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这对一个身无分文的逃犯来说真是咸鱼翻身。”

“是的,是的,那是一个重点没错,关于朵塞特没有帮助他同母异父的弟弟争取王位。如果英国有任何机会接受男孩的话,他一定会支持男孩的。告诉你我发现的另一件有趣的事情。皇后和她的女儿们很快就不必逃难了。你提到她的儿子朵塞特提醒了我。她不仅不再逃难了还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地安定下来。她的女儿们还去参加皇宫的宴会。你知道交换条件是什么吗?”

“不知道。”

“那是在王子被‘谋杀’之后。没错,再告诉你一件事。在她的两个儿子被他们的邪恶叔叔杀死后,她还写信给她在法国的另一个儿子——朵塞特——叫他回家并和理查和平相处,还说理查会好好待他。”

一阵沉寂。

今天没有絮叨的麻雀,只有雨打窗台的柔软声音。

“不予置评。”卡拉丁最后终于开口。

“你知道,”格兰特说,“从警察的观点来看,没有任何对理查不利的事证。我的确这么认为。不是说这些证据不够周全。我是说,这个案子已周全到足以搬上法庭。但的的确确没有任何对他不利的事证。”

“我会说的确没有。特别是当理查战死在包斯渥的时候,你给我的名单上的每一个人,却都活得好好的,而且富有、自由。他们不仅是自由而已,他们还被照顾得很好。爱德华的孩子们不仅在皇宫里跳舞,还有俸禄可拿。他自己儿子死了之后,他还任命家族中的一个孩子做他的继承人。”

“哪一个?”

“乔治的孩子。”

“所以他有意要让他哥哥的儿子恢复权利。”

“是的。他曾经抗议乔治被判刑,如果你记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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