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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最是乍暖还寒时(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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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灿之吩咐站在远处的团丁。

“你们也去帮着弄一下吧。”

吕德冕对候在院门口的苟福成、邵汉诚说。

“是。”

两个警士有苦说不出,只能哭丧着脸应承下来。

卢灿之、吕德冕二人返回堂屋,见谯竹村正怡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喝凉茶,申可轼在他旁边陪坐着。

“谯巡官好兴致。”

卢灿之一进门便大声说道。

“晚生哪有什么兴致,”谯竹村放下茶杯,说,“方才正向申公子了解案情呢。”

“辛苦、辛苦。”

卢灿之拱拱手,揶揄道。

“不敢、不敢。”

谯竹村不理会卢灿之话中讥讽之意,只是一味装傻充愣。

“吕先生,不知检验出什么结果来没有?”

申可轼殷切地问道。

吕德冕没有回答申可轼的问题,而是转向卢灿之,说:“听说卢老先生昨日已经请人先行验过尸了?”

“是的,”卢灿之正色道,“天气炎热,为防尸首腐坏,我昨日已请镇上的大夫先行验过尸了。”

“可有什么结果?”

吕德冕问道。

“有文书一封。”

卢灿之从衣袖里取出柳光晟签字画押的验尸文书,递给吕德冕。

吕德冕接过文书,仔细看了一遍,还给卢灿之,说:“我之所见,与这位柳大夫甚是相同,只是那颗人头,这位柳大夫还未及检验吧?”

“尚未请柳大夫验过那颗人头。”

卢灿之答道。

“那我来说说那颗人头吧,”吕德冕喝了口茶,说,“那颗人头虽然肤发俱已烧焦,但对比脖颈处的伤口便可发现,这人头正是那无头尸所属。”

“这么说来,那寇某的人头总算是找到了,”卢灿之叹了口气,道,“问题是,寇某的人头又是如何从天山掉下来的呢?”

吕德冕沉吟片刻,道:“那人头肤发皆被烧焦,五官莫辨,加之从天而降,似乎是被雷所亟。”

“唔……唔……”

太师椅上的申云潜一听此言,浑身一凛,急忙用手指着申可轼,仿佛要说什么。

申可轼会意,对吕德冕说:“那杀人凶徒是个茅山道士,看起来颇会些法术,莫不是他使了什么五雷法?”

申可轼口中的“五雷法”乃是指道教中一种重要的法术。相传得道高人运用自身元神元炁,再辅以符箓便可呼风雨、招雷电,禳雨辟邪。

吕德冕哂然一笑,道:“当今世界,文明开化,凡事都应讲究‘科学’二字,至于什么茅山秘术、五雷正法,都是那些巫师神汉用幻术戏法蒙骗愚昧村夫,皆为求财而已,我是素来不信的。”

申可轼脸上微微一红,说:“虽说如此,可这两日发生的事情着实太过诡异,无法以常理解释之。”

吕德冕正欲言语,被谯竹村用咳嗽声打断,他转身对卢灿之说:“听老先生说,昨日出动乡团四下搜捕疑犯,不知有什么斩获?”

卢灿之摇摇头,说:“昨日乡团把住各处路口,又得龙渊寺僧人相助,四下搜捕,却一无所获。”

谯竹村默然无语,只是跟着也叹了口气。

申可轼道:“说起来,我昨日听龙渊寺的师父们说,他们下山之时曾目睹了一桩咄咄怪事。”

“什么怪事?”

谯竹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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