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总道春意料峭日(第4页)
“既然父亲有了计议,那就好了。”
申可怡缓了口气,喃喃地说。
“虽然那张道士凶嫌甚重,”申可轼扫了一眼三个妹妹,缓缓说,“可这案子却还有一处令人费解的地方。”
“什么地方令人费解?”
申可悦好奇地问道。
申可轼吞了口唾沫,说:“那人死在客房里,头颅被凶手砍下带走,可是客房的门窗都是自内闩上的。如果那张道士杀了人,是怎么逃出客房的?世人都说茅山道士精通法术,莫非那道士会穿墙之术?”
“什么穿墙术,我看那道士八成是个妖精变的。”
申可惟一脸认真地说。
“小孩子家瞎说什么。”
申可悦责怪道。
“你才是小孩子家呢,”申可惟反驳道,“胆小得要命,上次听毕根讲了个狐妖的故事,晚上吓得睡不着觉。”
“你胡说什么!?”
申可悦羞红了脸,责骂道。
“好了、好了,都别闹了,”申可怡一把拉过申可惟,说,“现在爹爹在哪里?”
“和乡团的卢世伯在堂屋里议事。”
“母亲呢?”
“不知道,”申可轼摇摇头,说,“大概回屋了吧。”
“我早看那道士神神怪怪的,不像是好人。”
申可悦悻悻地说。
“唉,这样马后炮的话,不说也罢。”
申可怡摆摆手,说。
“就是、就是。”
申可惟在一旁做着鬼脸。
“如今那具尸体做何处理呢?”
申可怡想了想,问道。
“卢世伯从镇上订了一具棺材,将尸体放进棺材里,拿封条封了起来,暂厝在柴房里,等明日县里专员勘验之后,再找块荒地下葬了。”
申可轼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什么?”申可悦惊叫了一声,“那具尸体今天还要放在家里?”
“是啊,不然怎么办?”
申可轼摊摊手,说。
申可怡看着申可轼,担忧地说:“如今爹爹不会惹上什么麻烦吧?”
“这案子分明就是那个贼道士所为,与我们家有什么相干?”申可轼大声说,“只要我们能及时捉拿到那个贼道士,就能有个交代。”
“说的也是。”
申可怡仔细一想,倒也略释怀了些。
“现在前院都是卢世伯带来的乡团,人多嘴杂,你们就呆着这个院子里,千万不要出去了,免得被生人撞见,多有不便。”
申可轼吩咐道。
“知道了,”申可怡点点头,说,“你呢,怎么不去陪着爹爹?”
“爹爹和卢世伯单独在堂屋里议事,不让其他人进去。我刚走出堂屋就被小妹拉进来了。”
申可轼冲申可惟努努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