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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安墨染(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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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安墨染

安墨染让自己的表情更亲民,笑看着桅子问道:“小妹妹,我看你的样子是想进府对吧?”

桅子摊了摊手道:“到不是我想进府,只是有人大老远的把我请来,又有人拦着不让我进去,我现在觉得还是回家最好,到底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来的自在,只是我怕被拐子拐,所以需要有人指引我找一间即便宜又不是黑店的客栈,这样我能住一宿,明天再帮我寻一家可靠的车马行送回去就行了。”

安墨染觉得这个小姑娘瞧着也不过五六岁的年纪,可是说话清晰,条理清楚,连黑店的事都知道,笑意盈盈的问道:“小妹妹,那你家住在哪里啊?”

桅子往后退了一步,朝着拉着她来的车夫问道:“这位哥哥,你认识这人吗,这人怎么总打听别人家在哪,不会儿是专门等在你们府门口骗人的吧,要真是这样,我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趁着这会儿人多,你快进府去跟你们家的主子说,有拐子主动来投案了,到时候让你们家主子叫了人把他们拿下来,送到县衙去,不说大功一件,可至少是为百姓除害了。”

桅子霹雳啪啦的说了一通,小厮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安墨染原本笑的如同一只算计人的狐狸般摇了摇头,非常同情的看着桅子道:“姑娘,安少爷是我们府里的客人,不是拐子。”

桅子其实也觉得这个不会是拐子,首先年纪就不够大,后面跟着那两人明显是跟班,而且连下人穿的也不差说明家里应该是不差钱的,想必这是齐家的亲戚,哼了一声,蛇鼠一窝,目光不善的扬声道:“既然你是他们家里的亲戚,想来跟这狗眼看人低的下人都是一样的喽,那咱们也不必再说什么了,你要是好心就与齐少爷说一声,我来过了,没进去门,要是没那好心,只当热闹,也就算了,反正齐少爷早晚都会知道的。”

安墨染一双墨瞳极有兴趣的把桅子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然后看着桅子的眼睛,指着茗风和茗雨道:“你是不是想说我跟他们是蛇鼠一窝。”

呃,桅子有些惊讶,这小子不是会读心术吧,把脸撇向一边,虽然没有回答,可是态度却是明确的很。

安墨染也算是找到了症结所在,啪一下,打开了手里的折扇,对着桅子道:“你是来找东元的?”

桅子点了点头,并不惊讶。

安墨染让自己的笑容瞧着更亲和了一此,才道:“正好,我也要进府,你跟我一块进去吧,我带你去见东元如何?”

桅子望了望齐家的大门,皱了下眉头,很不想进。

安墨染笑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虽年小,想来这个道理还是懂的吧,再说你现在孤身一人,若是真在这黄梅县里走丢了,不只你家人着急,只怕东元也跟着扯上些关系。”

桅子一想也是,点了点头,看着安墨染道:“你先带路吧。”

安墨染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往大门走去,他进齐家,从来不走小门。

桅子随着安墨染的步子往大门走去,茗月和茗风这会儿都变了脸色,要是让少爷知道了她们办事不利,还让安公子插了一脚,只怕她们的差事也要保不住了,茗风苦着一张脸,怨着茗月道:“姐姐何苦招惹她,人家不过是应了少爷的约,来府里帮忙的,这下都让姐姐搞砸了,一会儿还不知道她怎么跟咱们少爷说呢。”

茗月也是暗恼安墨染的插手,只是人家是主子,她得罪不起,只能跺着脚道:“还不快点回少爷跟前去,咱们抄着近路,一定比他们快。”

两人熟门熟路的往回跑,刚才围着看热闹的人也都跟着散了,府里闲着没事的媳妇子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角门这边发生的事传的满府都是。茗月在府里总仗着自己是少爷跟前的丫头,除了见到夫人、老爷、老夫人跟前伺候的人还算客气些,对府里别的下人向来都是横眉怒目的,动不动就吆五喝六的,偏偏她又是能装的,在少爷面前往往都装的极像那么一回事,这些下人也吃了她不少的亏,受了不少的气,这会儿大伙难得的拧着绳等着看她的笑话呢。

桅子一路随着安墨染目不斜视的进了齐东元的院子,齐家的富贵虽说与安家比起来不算什么,可是从桅子的穿着,安墨染就能猜出来她家里的条件定然不是富裕的,可是自打进了齐家,虽然齐东元在前边走着,可是眼角的余光也在看着桅子,这丫头愣是一点都没被府里的雕梁画栋迷了眼,目光澄澈清明,似乎这些与自家的院子一般,那些美观的建筑也不过是一砖一瓦的堆砌罢了。

“安少爷,你们怎么走到一处了?”齐东元一脸纳罕的看着随在安墨染身后进来的桅子。

茗月刚进了院子就瞧见几个人都站在少爷的门口说话,忙跑了上前,气喘吁吁的道:“回少爷,都是奴婢办事不利,姑娘来了只随了安少爷从大门进来的,奴婢跟茗风从角门跑回来的。”

若是碰到那息事宁人的主,茗月这句话出,齐东元也只会以为桅子这是嫌走角门不风光,非要跟着安墨染走大门,来显示自己的受重视程度。

可是齐东元虽然不大了解桅子,可是接触过几次,让他对这个小姑娘的评价很高,觉得她不会是那样的人,所以茗月的话并没有让他对桅子引起反感,而是瞧着桅子问道:“可是角门的婆子怠慢了你?”

对府里的事,齐东元还是有些了解的,只是这些都是他娘管着,他也就不愿意操这个心了。

桅子撇了茗月一眼,不得不说,这丫头还真有些傲气,都这会儿了还不服软,桅子原本想轻抬轻放的,不过她之前在府门口大闹了那一通,想来也是把这人得罪了,这会儿也就没有必要留情面了,笑看着安墨染道:“安少爷刚才目睹了一切,想来由旁观者来说,会比当事人更客观一些。”

安墨染一乐,自己抬脚往屋走去,寻了一把椅子坐下,笑道:“莫不是这就是别人说的旁观者清,难不成姑娘会当着我的面污赖她不成?”

眼睛只注视着桅子,却是没看茗月一眼。

齐东元也引着桅子进了屋,笑着让了坐,自己也寻了位子坐下,才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打什么哑谜,茗风呢,茗风进来。”说着就朝外面叫道。

安墨染却是目光一直饶有兴味的注意着桅子,这个小丫头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桅子却是不惧安墨染的打量,反正以后也不会有交集,直瞪回去说道:“当事人阐述观点的时候总会带着个人的成见,会不自觉的把自己的主观想法加进去,旁观者却是不同,因为与两们当事人都没有关系,阐述的只是自己所看到和听到的,不掺杂个人情感,自然要清楚的多。”

茗风也躲了一会儿了,这会儿知道躲不过了,随着齐东元的招唤,就站在了屋门,却不抵茗月的傲慢,一脸做错事的样子,求道:“少爷,是奴才做错了,是奴才把你请的客人给拦在了门外没让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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