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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退休的颜料商(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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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恰好记住了,我稍微有点骄傲地答道,三十一号,恰巧和我的学号相同,所以我记牢了。

太好了,华生!那么说他本人的位子不是三十就是三十二号了?

是的,我有点迷惑不解地答道,而且是第二排。

太令人满意了。他还说了些什么?

他让我看了他称之为保险库的房间,这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保险库,象银行一样有着铁门和铁窗,他说这是为了防盗的。然而这个女人好象有一把复制的钥匙,他们俩一共拿走了价值七千英镑的现金和债券。

债券!他们怎么处理呢?

他说,他已经交给警察局一张清单,希望使这些债券无法出售。午夜他从剧院回到家里,发现被盗,门窗打开,犯人也跑了。没有留下信或消息,此后他也没听到一点音讯。他立刻报了警。

福尔摩斯盘算了几分钟。

你说他正在刷油漆,他油漆什么呢?

他正在油漆过道。我提到的这间房子的门和木建部分都已经漆过了。

你不觉得在这种时候干这活计有些奇怪吗?

为了避免心中的痛苦,人总得做点什么。他自己是这样解释的。当然这是有点反常,但明摆着他本来就是个反常的怪人。他当着我的面撕毁了妻子的一张照片——是盛怒之下撕的。我再也不愿看见她那张可恶的脸了。他尖叫道。

还有什么吗,华生?

是的,还有给我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我驱车到布莱希思车站并赶上了火车,就在火车开动的当儿,我看见一个人冲进了我隔壁的车厢。福尔摩斯,你知道我辨别人脸的能力。他就是那个高个、黑皮肤、在街上和我讲话的人。在轮敦桥我又看见他一回,后来他消失在人群中了。但我确信他在跟踪我。

没错!没错!福尔摩斯说。一个高个、黑皮肤、大胡子的人。你说,他是不是戴着一副灰色的墨镜?

福尔摩斯,你真神了。我并没有说过,但他确实是戴着一副灰色的墨镜。

还别着共济会的领带扣针?

你真行!福尔摩斯!

这非常简单,亲爱的华生。我们还是谈谈实际吧。我必须承认,原来我认为简单可笑而不值一顾的案子,已在很快地显示出它不同寻常的一面了。尽管在执行任务时你忽略了所有重要的东西,然而这些引起你注意的事儿也是值得我们认真思考的。

我忽略了什么?

不要伤心,朋友。你知道我并非特指你一个人。没人能比你做得更好了,有些人或许还不如你。但你明显地忽略了一些极为重要的东西。邻居对安伯利和他妻子的看法如何?这显然是重要的。欧内斯特医生为人如何?人们会相信他是那种**的登徒子吗?华生,凭着你天生的便利条件,所有的女人都会成为你的帮手和同谋。邮政局的姑娘或者蔬菜水果商的太太怎么想呢?我可以想象出你在布卢安克和女士们轻声地谈着温柔的废话,而从中得到一些可靠消息的情景。可这一切你都没有做。

这还是可以做的。

已经做了。感谢警场的电话和帮助,我常常用不着离开这间屋子就能得到最基本的情报。事实上我的情报证实了这个人的叙述。当地人认为他是一个十分吝啬、同时又极其粗暴而苛求的丈夫。也正是那个年青的欧内斯特医生,一个未婚的人,来和安伯利下棋,或许还和他的棋子闹着玩。所有这些看起来都很简单,人们会觉得这些已经够了——然而!——然而!

困难在哪儿?

也许是因为我的想象。好,不去管它吧,华生。让我们听听音乐来摆脱这繁重的工作吧。卡琳娜今晚在艾伯特音乐厅演唱,我们还有时间换服,吃饭,听音乐会。

清晨我准时期了床,但一些面包屑和两个空蛋壳说明我的伙伴比我更早。我在桌上找到一个便条。

亲爱的华生:

我有一两件事要和安伯利商谈,此后我们再决定是否着手办理此案。请你在三点钟以前做好准备,那时我将需要你的帮助。

S。H。

我一整天未见到福尔摩斯,但在约定的时间他回来了,严肃、出神,一言不发。这种时候还是不要打扰他的好。

安伯利来了吗?

没有。

啊!我在等他呢。

他并未失望,不久老头儿就来了,严峻的脸上带着非常焦虑、困惑的表情。

福尔摩斯先生,我收到一封电报,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递过信,福尔摩斯大声念起来:

请立即前来。可提供有关你最近损失的消息。

埃尔曼,牧师住宅

两点十分自小帕林顿发出,福尔摩斯说,小帕林顿在埃塞克斯,我相信离弗林顿不远。你应该立即行动。这显然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发的,是当地的牧师。我的名人录在哪儿?啊,在这儿:J-C-埃尔曼,文学硕士,主持莫斯莫尔和小帕林顿教区。看看火车表,华生。

五点二十分有一趟自利物浦街发出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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