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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爬行人(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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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正是令人害怕的缘故,根本没有够得着窗子的办法,而他偏在窗口出现了。

日期是九月五日,福尔摩斯说。这就更复杂了。

这回轮到小姐表示惊讶了。

福尔摩斯先生,这是你第二次提到日期问题了,伯内特说。难道日期对这个案子有重大关系吗?

可能——很可能——但我还没有掌握充足的资料。

是不是你在考虑津神失常与月球运转有关?

不,不是。我的思路与此无关。也许你能把日记本留给我,我来核对一下日期。华生,我看咱们的行动计划可以定下来了。小姐已经告诉咱们——而我对她的直觉是十分信任的——她父亲在某些日期对自己干过的事并不记得。所以,咱们将在这种日期去拜访他,假装是他约咱们去的。他大概会以为是自己记不清了。这样咱们就可以从近处观察他,做为侦查的起点。

这样很好,伯内特说,不过,我得提醒你,教授有时候脾气很大,行为粗暴。

福尔摩斯微微一笑。我们有理由尽快去见他,可以说有十足的理由马上就去,如果我的设想符合实际的话。伯内特先生,这样吧,明天我们一定到剑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里有一个切克旅馆,供应的葡萄酒超过中常水平,而床单的清洁度超过挨骂的水平。先生,咱们未来几天的命运说不定会落到比这更糟的地方去呢。

星期一早晨我们就在通往著名大学镇的路上了——这对福尔摩斯是件容易事儿,因为他没家没业,但对我来说却需要拼命安排和乱忙一通,因为现在我的业务范围已经不算小了。一路上他没有提起案情的事儿,直到我们把衣箱在他说的那家旅馆内存好之后,他才开腔。

华生,我看咱们可以在午饭之前找到教授。他在十一点讲课,中午应该在家休息。

给访问找个什么借口呢?

福尔摩斯匆匆看了一下日记本。

在八月二十六日有过一段躁狂时期。咱们可以假设,他在这种时候脑子不大清楚。如果咱们硬说是有人约咱们来的,他大概不敢否认。你能不能厚着脸皮干一下?

只好试试。

有你的,华生!既是勤勤恳恳,又是津益求津。只好试试——这是意志坚定者的格言。找个本地人带咱们去吧。

一名本地人,赶着一辆漂亮的双轮马车,把我们带过一排古老的学院建筑,拐进一条三股的马车道,在一座悦目的住宅门前停下了。这个宅子四周是种满紫藤的草坪。看来教授不仅生活舒适,而且环境奢侈。马车靠近时,我们就发现一个花白的人头在前窗露出来,浓眉下面,一双戴着玳瑁眼镜的锐利眼睛在打量着我们。一分钟以后,我们就真的置身于他的私邸之中了,教授站在我们面前,而正是他的古怪行为把我们从轮敦召来的。在他的外貌和举止之中是没有任何古怪之处的,他是一个举止庄重、五官端正、体格高大、身穿礼服的男子,有着大学教授应有的尊严。他五官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犀利而锐敏,聪明到了近于狡猾的程度。

他看了我们的名片。请坐,先生们。不知有何见教?

福尔摩斯和平地微笑着说:

教授,这正是我要问你的问题。

问我?

也许发生了错误。我听另外一个人说,剑津大学的起莱斯伯利教授需要我的效劳。

原来是这样!我觉得在他那尖锐的灰色眼睛里有一股恶毒的光芒。你听说的,是吗?请问告诉你的那个人姓什么?

抱歉,教授,这有些不便。要是发生了错误,也没什么关系,我只好道歉。

不必。我要搞清楚这回事。我很感兴趣。你有什么条子、信件或电报之类,可以说明你的来意吗?

没有。

你是不是有意说,是我请你来的?

我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当然不好回答,教授厉声说,不过,这个问题可以不用你帮助而容易地得到回答。

他走到电铃旁边。我们在轮敦认识的那位伯内特先生应着铃声走来。

进来,伯内特先生。这两位先生从轮敦来,说是有人约他们来的。你处理我的全部信件,你登记过寄给一个叫做福尔摩斯的人的信件吗?

没有,先生,伯内特脸上一红。

这就肯定了,教授忿忿地瞪着我的同伴。先生,他用两手按着桌子把身子往前一探,我认为你的身分是可疑的。

福尔摩斯把肩一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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