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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挺住意味一切(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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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挺住意味一切

1

张爱玲说,我要的只是现世的安稳。亦舒是看她书长大的,于是有的是更深邃的结论:我要很多很多的爱,如果没有爱,那么我就要很多很多的钱,如果没有钱,那么至少还要健康地活着。

马克思《资本论》告诉我们,精神享受可以凌驾于物质享受之上但是必须建立在一定的物质基础上。我现在的条件使我不可能像高级白领一样走在繁华的都市里,满怀豪情,勇往直前,认定目标就永不言弃,在光怪陆离而又色彩缤纷的城市里小心应付着,拼搏着;也不可能像物质小资一样背着简单的行李,漫不经心地走在风光旖旎的乡村里,任由崎岖的小路蔓延,任由山路在脚下伸展,感受着沿途的风景,恬静而又惬意。我学历不高、经验不足、能力有限,要想短期内让自己有不错的经济能力是非常困难的。

我也只能一步一步来,踏踏实实地做事。

生活和生存是有区别的,但很多人的生活只是为了生存。

我对刘健说,我想当好人,不想做触犯法律的事,你能给我介绍份工作吗?一听我说我想做好人,刘健就笑了。他说,我也是好人啊,我不偷不抢的,他们爱借我钱我才借,不爱借又没人逼他们借。可是如果他们借了不还,我还当好人,那我不是傻吗?我说,可你这个有很大的风险,法律不允许,还容易跑钱。

刘健说,我朋友开了几家发廊,你愿意不愿意去给他管,你以前是大型娱乐城副总,管这小发廊自然不在话下,这个比赌场可安全多了,属于正当营业。

我说好吧。也没有更好的事做了。

两天后,在刘健的介绍下,我见到了发廊的老板何春明,跟着何春明,穿过幽幽的小巷,我来到了发廊,那里面发出了温和的红暖光,没有客人,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表情麻木,呆呆地坐在那,何春明告诉我,这些都是些比较老的,年轻的都被安排到各种娱乐场所去了,要等明天中午才能回来得齐。

他把各个娱乐场,桑拿院还有一些和发廊有关的电话号码给我就算是交接仪式。

第二天,我才开始真正地接管发廊,白天一般没什么生意,有也是一些来洗头应酬放松的,来的人,也相对比较斯文,有的纯粹只是为了洗头而已。

夜晚,天空给这个城市投下了一层阴影,蠢蠢欲动。一些人将撕下白天一本正经的面具,谢却了种种压抑、伪善,让欲望在有限的金钱里得到发泄,做回完全的“自己”。

2

在这圈子里混了一段时间后,我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只是和小姐们有一层隔膜,少了她们认为很正常的嬉闹与调笑,我只把该交代的事交代一下就忙着我自己的事情,毫无感情寄托的我,只有把我的灵魂游**在网络上与游戏中。一切运作都走上了轨道,有一定的程序,只要身边有个电话联系我就可以放心。

但是这样的生活,让我时常感到很痛苦、无助、郁闷,常常很愤怒,我又常常把自己想象成一具只有躯壳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座忧郁的火山。我只是一个人,孤独的一个人。但仍然沉沦其中无法自拔,因为它能带给我许多虚荣。

何春明让我尽量别跟小姐聊天,否则将管不住她们,所以我在发廊一直都摆着我那不善言笑的面孔,或许是我看起来比较面善,小姐们并不怕我,有一个小姐洗澡忘了带毛巾,她在浴室里大声叫嚷着:洛非,我忘了带毛巾了,你帮我拿条进来。

我不帮她拿,她就一直叫嚷着,不知为什么,我总不能像何春明那样对她们凶。不得已只有帮她拿,我给她递毛巾的时候她已经把衣服脱光,正在很陶醉地冲洗着,她把门打开用手托起自己的一只**挑逗着说,你看我的身材还行吧。她们总是很自然地在他人面前**自己的身体,包括经常旁若无人地脱穿衣服,老弄得我莫名的亢奋,我想再这样下去可不行,以后准和她们鬼混在一起。

我也曾对她们经常不顾我感受的挑逗提出强烈的抗议,并声称如果谁以后还在我面前脱一次衣服,我就罚她五百元。我的抗议竟引得她们嘻嘻乱笑,后来我真的罚了一个十九岁的小女人的工资。她跑到我面前说:洛非,是不是我在你面前脱衣服让你难受了,你要扣我的工资。

我说是。她说你把钱还给我,我会让你舒服的。我说我不会把钱还给你,你也不能让我舒服。后来她就哭了,我说你再哭,我再扣你两百。

那小女孩说,哥哥真坏,就知道欺负人。我说这里就没有好人。

发廊除了洗头和头发有些关系,其他和头发都没关系,出外坐台陪酒还是卖**对我没有威胁。但是要是在店里抓个现场,我准完蛋,于是我接管时几天内就取消了她们在店里服务,让她们都出去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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