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灵车兜风(第2页)
晓凌化妆过的脸看不出多红,她拍着书琴说:“你说什么呢?谁说不回来了?”
书琴笑道:“呵呵,不回我也不会和七爷说,打死我也不说。”
女人真有意思,比男人更会想,在她们看来,一个晚上不回来,不是私奔就是那个,看来书琴有经验呀!我拉着纸扎人就走。
“哎,急什么呢?我这样怎么出去啊。”纸扎人说。也是,晓凌这样出门的话,估计要吓死一批围观者。
我说:“你也是的,好好的妆不化,偏要扮鬼。”
晓凌说:“书琴有个步骤要温习一下。很快,马上就好。”
在男人的“三从四德”中,有一德就是女人化妆卸妆要“等得”。
卸妆也真磨人,我一等就是一个小时!晓凌卸完妆后天已经黑了。我们才像在火葬场放飞的鸽子,向那部待修的灵车飞奔过去。
我把车打着火,车发动了,向马路奔去。老实说,我很紧张,第一次驾车带人,第一次独立上路,开车的新手一般都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我故作镇定,晓凌一路夸奖,搞得我心烦气躁,但我表面还是很淡定。
晓凌问:“喃生,你学会开车已很久了吧?”
我目不斜视,道:“才学会。”
“教教我?”
我又“嗯”了一声,这家伙真逗,马上就跨过来,要和我在车内换座位。
我说:“哎!哎!干吗呢?干吗呢?”
“让我开啊!你看边上的车都主动离我们远远的,不怕。”晓凌说。
我一听就冒汗了,我还是新手呢,怎么教你开!我说:“别玩,别玩,会出人命的。”晓凌这时已经把整个左腿和34B的**伸过来了。
我赶紧来个急刹车,差点把晓凌从车里甩了出去!
晓凌疼得“哟哟”地叫,道:“你会不会开车啊?一只脚负责加油、减油,一只脚负责刹车,你怎么就一脚下去而不减油呢!”
这家伙连刹车和加油都是由同一只脚负责都搞不懂就要开车?我手心里都是汗!如果真要开车,估计最后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吁”了一声,把车停在路中间,后面的车都不敢追尾。
我很生气,道:“晓凌,别动!我是司机,一旦司机生气,后果会很严重,你不知道吗?”
晓凌估计被撞得惊魂未定,悻悻地说:“我就是想学学嘛。”
我语重心长地说:“晓凌,学自行车,在后座横根扁担就可以了,学汽车,你别看它有四个轮子,马步稳,可不能随便的。”
晓凌还不服气,道:“你都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我就是想开嘛!”
“好,想开回去再教你,犯不着在马路中间抢。”我没好气,也不想多说,说多了还影响心情呢。
晓凌收回去了左脚和34B,一副得不到就不服气的样子。我再次锁车门,防止她半途开车门玩跳车。
都说六月的天气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女孩子的脸跟六月的天气一样。晓凌变得更高兴起来,手舞足蹈,说话如百灵鸟,悦耳动听,津津有味地讲起她小时候帮七爷在火葬场做的乐事。
难得见晓凌兴致如此高,我心里乐开了花。一会儿,车里安静了,晓凌问:“还没吃饭呢,咋整?”
我也真有点饿了。
“找地方吃。”我说。晓凌找了个路边的大排档。车一靠边,饭馆老板就挥手叫我们走,不做我们生意。想想也是,停个灵车在人家门口吃饭,哪个顾客还敢进?都以为饭馆吃死人了呢。连续跑了三家都是同样的待遇。天啊,难道要饿死有车一族啊?尔后晓凌很有功劳般地说:“我知道去哪儿吃了!”
“哪儿?”我问。
“医院饭堂!”晓凌说。
我赞道:“你真聪明!”
于是我们去医院,把车直接停医院门口,轻松地解决了饥饿问题。
饭后,晓凌说:“回去吧。”
我说:“回什么回,我们跑远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