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弱势文化造就弱者(第2页)
关于信仰,我们不是没有正确的认识,而是压根就没有认识,不得不说,这又是一个悲剧。简单地的讲,信仰是人对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的选择和持有,但它同时又是一种对生命价值的假设,是人生道路的导航,也是终极的目标。如果说得的形象些,信仰就是从自己所有的偶像中选择出一个最想成为的同时也最适合自己的人,将其思想和行为纳为唯一的准则。虽然大多数人都有不止一个偶像,但若要从其中选择出一个能够托付信仰的往往很难,因为人是有灵性的动物,再愚钝的人也不会轻易地对某人或神产生信仰,况且我们如今连正确选择偶像的能力都很缺乏,就更不用谈信仰了。
我们必须学会为自己寻得信仰,没有信仰的人生是悲剧的人生。当遇到挫折时,信仰会帮助你重新建立信心;当取得成就时,它会让你知道该如何驾驭;当奋斗时,它会是你的动力所在,并且会让你拥有自己独立的处世原则,从而摆脱麻木、茫然,这一点最为可贵。
在谈信仰问题时,有必要提一下20上世纪初日本侵华战略的总设计者石原莞尔。,这个人毕生信仰拿破仑,曾用了一年多的时间跑遍了中国主要城市,在湖南、四川、南京、上海、杭州等地搜集政治、经济和军事情报,提出了“大陆扩张侵略”的战略思想,总结出了一套完整的对付中国军队的办法,他说:“比起武力会战,收买、宣传具有更大的价值。”。在制定整套的军事战略时,这个人是以拿破仑来作做参照的,并始终都以拿破仑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我想,八年抗战的苦难足以对我们起到警示的作用,这就是信仰的可怕之处,在人家信仰拿破仑的时候,我们的军事家又在信仰什么呢?今天也同样如此,人人都必须要有一个有力的、强大的、正确的信仰,否则重蹈历史的覆辙就会是在所难免了的。
我们不仅缺乏个人信仰,也缺乏共同的信仰。譬如宗教,常常是见神就拜,诸如一边给释迦牟摩尼磕头一边念着上帝保佑之类的笑话屡见不鲜。没有共同信仰的民族是缺乏凝聚力的。以色列是一个很小的国家,但美国和德国却对其感到恐惧,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我们如今最需要的是团结,贫富差距的缩小、财富分配的改善等等愿望都需要团结才能够实现,而最能促进团结的便是信仰。在此,我建议所有的中国人,为自己的心找一个依托,不要再充当世界的看客,有了信仰,才会有主义,我们必须拥有共同的主义,那就是民族主义和国家主义,只有做到这一点,才有可能建立信任和道德,才能实现团结。,只有团结起来,才能办成大事。永远不要将缩小贫富差距消除两极分化的责任推给别人,三个和尚没水喝,这是所有希望改变的人共同的责任和义务。
5。待羊亡尽而补其牢
N年前的一天,神医扁鹊见到了齐桓公(即蔡桓公),开口就说:,“你有病。”齐桓公瞪了他一眼道:,“你才有病。”后来齐桓公的死证明了扁鹊是对的。
N年前的另一天,扁鹊和魏文王聊天,魏文王问他:,“你家兄弟三人都悬壶济世,谁的医术更精湛些呢?”扁鹊回答道:,“大哥医术最好,二哥差些,我自己排最后。”魏文王听了很纳闷儿:,“既然你大哥医术最精湛,那为何名气最大的却是你呢?”扁鹊解释说:,“大哥治病,实在并且是在病发作之前。,那时候病人自己还不觉得有病,但大哥就下药铲除了病根,这使他的医术很难被人认可,所以至今没有什么名气;二哥治病,是在病刚刚开始发作之时,病人还未感受到太大的痛苦,二哥就能药到病除,久而久之乡里人都认为二哥只能医治小病,所以名气也自然小了些;而我治病,则是在病情已经十分严重,病人痛苦万分之际,久而久之,人们也就误以为我专治大病。”魏文王听后大悟,原来如此。
每当想起我们的历史和现状,我就会情不自禁地的联想到扁鹊的这两则故事。人才分大才、中才、小才,我们通常对大才都是视而不见的。,中才略好,小才则备倍受认可。,除非天下大乱,才会有那么一两个大才脱颖而出,最后竟有了乱世出英雄的说法,仿彷佛太平时期专门糟蹋人才似的。然而回眸历史,发觉我们的确是这样“蹚趟雷”蹚趟过来的,不禁令人感慨万千,韩非和司马迁讲的扁鹊的故事距今已有两千多年了,这两千多年来我们没有丝毫长进,同样的错误我们不停地在犯,仿彷佛坠入了无间道。我们真该好好的反省一下了,应该为此感到脸红才对。
中国自古有“医国”的说法,如商鞅变法,就是在为秦国医病。纵观历史,我们总是要等到国将不国的地步时,方才招揽人才医国(历史上医好的少,大多都没救活),这个劣根性不知道何时能转变过来。劣性中间加个“根”字,就意味着基本上人人都有份,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都不能幸免,听不进劝告,自以为是、夜郎自大已经成了我们的特色。
我们凡事是都要求个亲眼所见,但凡非亲眼所见之事物,则大体上都不会放心,非要等事情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能相信这是真的,一个人的直接接触范围是极其片面的,没有多少事物会亲眼看到,因此要听劝告。所谓劝告,最通俗的理解就是劝你管好自己的钱包,小心被盗;如果有人劝你把钱掏出来,那自然是不可信的。许多夜郎自大的人则是连这等常识也分不清,对银行理财项目的业务员很是信赖,对一些学者的善意的提醒则不理不睬,最终的结果往往是钱在银行放了一年所得的回报还没有利息多,不过和执意进入股票市场的那些人相比,这个结局已经很美好了。
人尽量不要做无病呻吟的事情,但也不要刚愎自用。一个人如果疑神疑鬼的没病找病,那也算是一种病,也是需要医治的;一个人如果别人都说他生病了但他自己却固执己见的认为没病,这就应当是病上加病了。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不妨想一想,看看以上两种情况在自己身上有没有发生过,如果有的话,赶快医治,如果没有,说明你很优秀。在这个扭曲的时代,能够保持正常就是优秀。
6。从“草民”到“蚁民”
首先解释一下,下文要谈论的是“蚁民”而不是“蚁族”,切勿混淆。
“草民”,即如草一样的民众。命如草芥任人割刈而无法躲避是中国底层人千百年来的宿命,为此我们还编出了十分具有说服力的女娲造人的神话故事,被女娲捏出来的人自然要比甩出来的高贵些,其寓意旨在人生而就不平等,这是神的旨意,所以只得顺从。于是我们乖乖地的顺从了神。但人毕竟不是牛马,忍耐终究是有限度的,从这个角度看去,我们引以为豪的三千余年古国史就是一部不断挑战忍耐极限的冒险小说,所以故事大都十分刺激。从许多旧照片或者纪录片中可以观察到一个现象,中国的老百姓大都是一样的面孔,一样的表情,一样的意识。,当然,也有着一样的肤色,其面孔总是显得苦难深重,表情总是带着麻木与茫然,意识上总也摆脱不了阿Q的影子,黄土地、黄皮肤,厚重的黄承载着麻木的脸,令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蚁民”,即如蚂蚁一样的民众。蚂蚁其实是不错的生物,勤劳机敏,生命力顽强,而且还颇有毅力,可以用一生的时间去做单调的往复运动,这是其他它物种很少具备的特征,正因为有了这样的毅力,才为自己赢得了一丝重视,你可以随意践踏蚂蚁,但你却不能不重视蚂蚁,它们可以凝聚起来用全部的生命将一座大坝挖空,但这种令人恐惧的力量蚂蚁本身是不自知的,所以自然也就无法掌握和运用,倘若有一天当它们了解到自己原来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时,世界的格局和形式必然会出现调整与改变,但这仅仅是一种假设,因为蚂蚁不具备人一样头脑,所以能够改变世界的只有人。
从“草民”到“蚁民”,不得不承认,我们是有进步的,并且这种进步意义重大。它预示着我们不再是可以随意删刈的对象,最起码会动了,但躲闪与规避终究还是被动的、低下的存在意识。事实上我们从未争取到做人的尊严,从六亿棵草到十三亿只蚂蚁,意味着从植物提升成为了动物,从量变跨越到了质变,进步已经不小了。
现在有个新词,叫“大国蚁民”,听上去有种十分别扭的感觉,根据经验,一个由十三亿只蚂蚁支撑起来的国家,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成为大国的,大国的背后一定是有血肉有尊严的“人民”。还有种说法,认为我们如今是肥大而不是强大,但我认为我们连肥大也谈不上,因为我们是一盘散沙,人与人之间的虚伪和冷漠就足以说明这一点。诸如老人摔倒无人敢上前搀扶以至横死街头的惨剧时有发生,当做好事的人成为被要挟的对象时,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条,这是大是大非的彻底倾覆,是我们世界观和价值观的沦丧,人们因此而变得如行尸走肉一般,遇到事情总是一窝蜂地的充当看客。倒在地上挣扎的人在几十双眼睛的默默注视下死去,待到这人彻底死硬了,看客们就各自散去,融入到浩浩****的人流里消失不见,人们一如既往地的嬉笑怒骂着,仿彷佛这儿从未发生过什么似的。这令我感到压抑,感到无法呼吸,这是整个社会患上了癌症的表现,社会成员们一个接一个地的被癌细胞吞噬,最终病变到死去,仅剩下行尸走肉的躯壳在人间行走,没有了精神、主义,整个社会变成真空,连死亡的那一刻都不再会有呐喊,如是,不必等到列强来犯,就已经自溃了。
人的卑微在于自己承认自己是卑微的,倘若一个人承认自己是蚂蚁,是草芥,那么神也无能为力。我反对草民的说法,更反对蚁民的说法,我们总是在自轻自贱的同时却还希望得到他人的尊重,这显然是不成立的悖论,只有将自己看作做是人,将他人也看作做是人,才会得到尊重和敬爱。
此外有必要谈一下中国人的谦虚。我发现无论多么美好的事物一旦到了我们手里,就会变成无聊甚至害人的东西,谦虚本是很好的品质,我所读过的书里凡是提到的谦虚,都是在教导人不可狂妄自大,不可目空一切,我始终记不得有哪部典籍里说过谦虚等于自贬。我们现在有一个非常不好的习惯,总是喜欢在他人面前贬低自己,似乎会因此而得到对方的尊重,这是很可笑的,如果对方真的因此而尊重你的话,那这种尊重一定是虚伪的或是心怀叵测的,一定要当心。请记住,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不要以草芥和蚂蚁自居,妄自菲薄的人只会招来轻蔑,这和谦虚是两回事。
我们过去是“草民”,现在是“蚁民”,希望未来可以变成“人民”,等到大多数人都把自己当作做“人民”的时候,我们才有可能真正地的站起来。因此,我们需要重新学习做人,将自己重新定义成一个婴儿,一切重新开始,从行为上、思想上完成自新,这个过程会很艰难,但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我们迟早要被淘汰。
7。为“民主”拨乱反正
民主是一种思想观念而非概念,不同的理解就会有不同的意义和价值。我们信奉教条主义,总要给事物安排一个既定的理念,如果存在不确定性,就会觉得惶恐。我们总是干着把活物变成死物的事情,结果造成了思想的愚钝,头脑变得木讷,举一不能反三,因而永远都处于落后。
我们都知道民主的是好东西,可我们对民主文化的价值以及其思想性却始终都没有一个正确的理解,所以民主在中国成了空头文化,失去了其本身的意义和价值,它就好像一盏灯,本可以为人们带来光明,但却因为找不到开关而成了摆设,这也是一种资源的浪费。
民主价值不等于普世价值,民主的核心价值在于民权,只有让民众拥有权力,才能够成为真正的主人。当权力被官僚们控制着的时候,会出现腐败的问题,但若将权力转交给民众,那谁又能保证民众不会腐败呢?中国公民对特权的渴望比世界上任何国家的公民都要强烈,往往是嘴上骂着腐败,心里却想着今晚去某领导府上送礼的事情,包括排队买票的时候,都喜欢搞特权,不排队的人好像要比乖乖排队的人高那么一等。我们如果不能摆脱特权思想,那么民主就永远是一句空话,无论要求实现民主的声浪有多高,只要行动上还是以实现特权为目的,那么就不可能实现真正的民主。人们在高枕无忧的情况下通常都不会对民主产生任何感情或寄托,只有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时,才会想起要民主、要人权。,因此,要根除特权意识,实现民主主义,单靠民主本身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必须要有一个强大的共同信仰,这个共同信仰就是国家主义,要让每一个公民都有国家意识,要让每一个公民都深刻地的体验到国家带来的保障和福利,国家为富人之间的竞争提供公平的保障,穷人有纳税人带来的福利,国家机器有公平公正的处事原则,在每一个公民都有平等意识的前提下,才能共同建立民主和维护民主。只有建立在国家意识之上的民主,才是能够发挥其最大价值。
民主不等于少数服从多数,这个问题如果不辩证清楚,民主思想就会成为害人的毒药。,例如前不久甲型流感病毒肆虐的时候,在一列巴士上有两名乘客感到不适,其症状与甲流十分相似,引起其他乘客的恐慌,于是有人要求司机把这两个人赶下车去,看到司机犹豫不决,有位乘客就建议举手表决,这一招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民主观念,人们最终将疑似甲流患者的两名乘客赶下了车。这是个真实的事件,并且这样的事情在我们身边经常发生着,人们都觉得自己很懂民主,很尊重公平,但我想说,那些以民主和公平自居的人们,正在不停地的扇自己耳光。给不理解民主的人们提一个建议,如果再遇到上述这类事件时,在民主思想和人道主义发生对立的情况下,请抛开所谓的民主而选择人道,这会是个不错的选择,它起码会让你承认自己是人。中国最早提出民主观念的人是孙中山,在“三民主义”中首次提及民权,认为要让民众掌握权力利,让中国摆脱少数人支配多数人的封建专制,但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少数人是否应该服从多数人,这个问题我们至今还在纠结。真正的民主,应该是建立在人道主义、国家主义和民族大义之上的民主,没有这三种价值观为前提,民主就会变质。人道主义民主,在实践的过程中当以人为本,最大限度地的避免在身体或精神上伤害到别人,对于已经受到伤害的,当尽最大的努力实施救助;国家主义民主,是将国家视为根本利益,在民主的实践中,凡是损害到国家利益或尊严的行为,都应当加以抵制或制裁;民族主义民主,则是以民族大义为根本,例如抗日战争时期,在中国已经没有多少国土的情况下,我们反抗的勇气便是在于中华民族而非中国。只有具备了这三个特征,民主才能够起到促进进步与和谐的作用。
民主不等于慈善,民主在社会实践中起到的最大作用是约束行政权力,防止行政权力被滥用,富人需要对社会尽到的各种责任和义务都是道德的约束或法律的规定,与民主没有丝毫关系。
民主不等于革命,“新(旧)民主主义革命”让许多人误解了民主与革命的关系,民主主义革命是指以民主思想为主旨的革命,并非指民主就是革命。革命无论从广义还是狭义上讲,都是动词,民主在许多情况下是需要通过革命来实现的,所以二者的关系在语言逻辑上应当是动宾关系,其意义自然不会等同。
此外,民主应该是主观存在的事物,当你有能力掌握它的时候,它就会出现,反之则不会出现,,永远也不要奢望别人会把民主送到你手上,它不是皇恩浩**地的给予,只有靠自己去争取才能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