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回到北京(第2页)
很快,娇娘的车子就开过来了,是一辆透着玲珑的彩色小车。她下车打开后备箱,说:“来,快把你的脏行李放后头。”
安置好行李,我们上车。我坐在她的旁边,问:“你这是辆什么车?”
“赛欧。”
我问:“怎么这么花里胡哨,真够热烈的。”
“花吗?这是车绘。”
“我知道车绘。谁设计的?”
“谁设计?那还有谁,我自己呗。本来我不是计划要带孩子出去玩玩嘛,后来一想哪里都热,就算了。开学前后那些天又闲着没事,就自己设计画着玩儿。你知道吗?光画它我一个人整整用了两天工夫。”
“那你的车绘也要有个名字。”
“当然有了。我想叫它神山。你觉得怎么样?我要你想一个名字。”
我说:“神山?不错。冈仁波齐。”
“永远都忘不了。”车子这时已经过了机场高速路收费站。娇娘说,“我最喜欢那里了,不是跟你说过嘛。”
“是,假如找不到你,我就去冈仁波齐。”
“对,就去冈仁波齐。”她做出坚定的样子。
“不过,叫神山似乎欠妥当。”我说。
“你好好想一个。”
“东山?也不对。”我琢磨着,“干脆,就叫它热烈的娇娘吧。对,就是热烈的娇娘!”
“好啊,好!”她说。
娇娘车开得非常流畅,不多一会儿就驶下高速路,进到城里。
已经离开三个多月的北京似乎又有了变化,可是自己一时还看不出那些细小的变化都体现在什么地方。也许是我的视力错觉,毕竟自己刚从西部地区回来,眼睛还不能马上适应都市璀璨的灯彩。
车子停好后,我们都压抑不住自己的**,疯狂地坐在车里接吻。然后,我们相拥着乘电梯上楼。房门一打开,我们又抱在一起接吻,谁也控制不住那种相会的彼此渴望。
娇娘的这个地方是在一栋高层住宅的顶层。房间的门厅非常大,于是隔出三分之一用作卧室,另一间屋子是书房,宽大的案板上堆着许多美术书刊和她的作画工具。所有的布置和装饰都可以看出主人高雅的品位和细心。我还发现自己的一本小说集放在床头柜上。
“你这是哪里搞来的?”我拿起自己的书问。
“买的呀。”她说,“我还看了一场你的戏呢。”
“戏比小说好。我还是要用心于戏剧。小说对于我并不重要,没事瞎写着玩儿。”
“可我觉得它们都好,你有才气。”
“你真的这么认为?”
“当然。”娇娘一边走来走去收拾着东西,一边说,“快,先冲澡换换衣服吧。”
“我哪里有什么衣服可换,长了跳蚤,都扔了。”
“我早就想到了。”她从衣柜里拿出一沓T恤和短裤长裤,“给你,都是给你的,一会儿换上试试,我不知道裤腰是不是合适。卫生间还有一次性刮胡刀,快去洗洗,把胡子剃掉。”
“你可真行。”
“我说了,什么都要管。”她吻我。
“你可真会对人好。”我说。
“那别人可不一定会像你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