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短兵相接红与黑(第2页)
“我们商量过了,准备把两处基建用的黄沙、石料全部交由你的公司组织进货。”范晓斌他说,眼睛望着他眼睛望着关红举,等待他的反应。
“哼!”关红举冷笑一声,声音提高了八度,有些激愤地说:“,“黄国安把一只炖鸡吃了,龚大发把鸡汤喝了,留下一块鸡肋丢给我,打发叫花子吗?一车黄沙赚几块钱,一车石子赚十几块钱,又耗力又操心,胀破眼珠赚个百把万块钱,我是那种前生没看见钱的人吗?再说,按‘我的地盘我做主’的规则,黄国安在我的地盘上开发,所有建筑用料必须由我公司负责,不仅黄沙、石子,还包括水泥、预制件等等,根本不需要你们出面协调,你这不等于开了一张‘空头支票’吗?”
“那关老板觉得我们该如何了结这件事呢?”范晓斌他不想和他过多地纠缠下去,就直截了当地问了。
“你们得给我——”关红举右手一扬,伸出五个指头。
“500万?”范晓斌他惊愕了,他知道他们“黑”,但他不知道他们这么“黑”,简直“黑”透了!他无可奈何地说:“,“这个我做不了主。”
“我也知道你做不了主。”关红举站起身,眼色凌厉面色严峻地说,“我给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答复。再见!”说完,头也不回手也没握扬长而去。
狼终归是狼,扮得再美装得再善也还是狼,除了贪婪,而且凶残。从关红举身上和刚才的言行举止当中,范晓斌他明白无误地读出了狼性。敲诈勒索,明目张胆,毫不隐讳。看来,对付这班豺狼虎豹对付这帮豺狼虎豹,只能报警了,靠专政机关的铁拳来镇压,让他们尝尝共产党领导之下的专政工具的厉害。范晓斌他解恨地想着。报警得有事实,专政得有证据,事实在哪儿证据在哪儿呢?他只能叹气了。何况,报警又何妨,关红举一伙既然敢肆无忌惮地狮子大张口地提出这个价码,想必他是有备而来,把什么都设计好了。在这些年的经营之中,他关红举在公检法内部早已攀上权贵,只要有风吹草动,内部就会有人来通风报信,为他撑起保护伞。这一类的事范晓斌他见得太多太多了。
范晓斌他很迟疑,有些举棋不定,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最担心关红举的手下再次打恐吓电话给黄国安,动摇黄国安的投资信心而让那次竞拍流拍,那是他辛辛苦苦的劳动,更是盘活汽运公司这盘棋的核心,他不愿毁于关红举之手。
晓龙推门进来,看范晓斌他垂头丧气的样子,问,“:“搞不定吧?我早就知道你难搞定。”
他白了晓龙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搞不定?”
晓龙耸耸肩,说:“他根本不想见你,是迫于我的情面才勉强同意和你见面的。同时,他嫌你这个小科长的职级太低,眼角都没眄你。你没听说吗?他的儿子前不久做十岁生日庆筵,市里有好几位领导去赶情,科局有几十个局长去随礼,门口停小车近两百辆,有一半是‘O’牌警车。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想我出面求他,让我好买他的好。”
“他开口要500万啦,这不等于抢劫吗?”范晓斌他气不打一处地说。
“500万稍稍多了点,但不足为奇。老汽运公司在他的地盘之上,逢开发时必要‘取彩’,或叫收保证金或交收保证金,一般按整个工程额的10%或利润额的1%收取。这是必须要交的。”晓龙耐心细致地给他讲述着道上的一些规矩。
“不交不行吗?”听到晓龙的话,范晓斌他感觉天都乌了。
“起码目前还没有不交的,已经形成了潜规则,没有文件,但大家心知肚明自觉遵守,比你们共产党的文件管用多了。两年前,龙腾地产开发公司的江仁庆老板顶着不交最后落得那种下场,哥你该知道吧。”晓龙说。
范晓斌他怎么会不知道呢?那件案子在两年之前轰动宁阳。龙腾公司老板江仁庆是个很有个性的铮铮汉子,平时对黑恶势力深恶痛绝,深信在共产党的领导之下黑恶势力终是秋后蚂蚱长不了,。人家接工程首先要“拜码头”,请那块地段做主的黑老大吃饭并送上“保护费”,但江仁庆不理这套,和那些黑老大不讲任何往来,他觉得和他们往来把自己的品质都玷污了。两年前,江仁庆在老城区接到一基建工程,正在关红举的地盘之上,有好心人提示江仁庆,为了工程顺利施工,应该去拜会一下关红举,江仁庆想都没想就严词拒绝拒绝了。工程开工后,江仁庆的工地上再也没有安逸过,先是龙门吊突然垮塌,所幸只是耽误了几天工期,所幸没有人员伤亡,接着就是施工推车及有关工具被盗,再接着就是建筑材料断料,进不了红砖,工程被迫停工。他亲自跑到砖厂去联系到了红砖江仁庆亲自跑到砖厂去联系到了红砖,但却找不到运输车辆,那些拖拉机的司机一听说把砖运到老城区他的工地上时,一个个直摆手,跑得比兔子还快。无奈,他只能报警求助江仁庆只能报警求助。派出所的两名警员去作了一番了解,没发现什么治安纠纷,问江仁庆你要我他们来解决什么?江仁庆说,我要施工材料运得进来。派出所的人说,那是交通运管的事,我们管不了。在这中途,有人捎话让江仁庆去找关红举,交几万元钱的保护费人安己安工地亦安,但江仁庆依然故我强硬回绝,斧头把越斗越紧,关系越闹越僵。江仁庆不甘服输,从公安局工地花大价钱请省城的施工公司的车辆把红砖以及建筑材料往工地上运,激怒了关红举的人。那天晚上,江仁庆陪客人喝了一点酒,自己开车准备回家,在一下坡处,突然刹车失灵,小车失去控制,冲进旁边的河里……
第二天公安吊起小车,未发现任何异常,结论为自驾小车发生意外,。江家不服,组成强大的上访团要求重新侦察缉拿凶手,但无奈证据难找,最终不了了之。社会上的人心里都明镜似的。就是这一桩悬案成就了关红举在老城区的霸业。
“晓龙呀,古人有句话说得很好: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只要是共产党领导,真相终究要大白于天下,关红举之流终究要接受法律的严惩!”他的心里有一股无名之火很想发泄范晓斌的心里有一股无名之火很想发泄,但又不便发到晓龙身上,只能说出一种朴素的道理既抒发自己的愤懑之情,又警省警省晓龙。
“哥,人活着只管现在,管长远有什么用?他关红举现在既是大‘红人’,也是大‘狠人’,活得风光无限啦!你们共产党的干部好多都来请关红举出面,阻止上访,平息事态,他简直成了太平洋的警察。”晓龙很是羡慕地说。
晓龙说的确是事实,现今从上至下重视信访强调稳定,而老百姓的素质难以适应《条例》以及相关法律的要求,他们抱定“好哭的孩子有奶吃”的信条,只要出点事只要能和政府沾上边就去上访就去闹,加上我们基层政府“拿钱买稳定花钱买平安”,轻而易举地让那些闹事的人讨了好得了利,更助长了一部分老百姓“闹”的气焰,干部们压不下来,只能找“黑”道上的人来处理。某镇一位四十岁的中年男人骑摩托驮着蘑菇去卖的途中被车撞死,人家赔偿到位后,其妻带着两个孩子继续在镇里哭闹,问其理由,她说是镇里动员她家种蘑菇惹的祸,如果她家不种蘑菇,她男人就不会买摩托车,不买摩托车去卖蘑菇,她男人就不会出车祸。镇里的人苦口婆心地劝说,但无济于事,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狠话又不能讲,最后镇里从民政的途径为其解决了2万元的抚恤费,她嫌少,继续在那儿闹,做工作的人没办法,请“拐子哥”出面,往她面前一站,把眼睛一碌,她乖乖地走了,再也不敢进镇政府的门。某镇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放鸭子滑进沟里淹死了,他的几个儿子责怪镇里把那条沟打了护坡,说要是不打护坡就不会很光滑,他们家老娘就不会滑进沟里溺水而亡。几个儿子抬着老娘的尸体到镇里,要镇里赔偿,把镇里闹得一塌糊涂。派出所也不敢贸然出警,毕竟人家死了人,是惨事,尸体停在那都快臭了尸体放在那儿都快臭了,镇里没办法。,最终请“拐子哥”出面才摆平。城区还有些拆迁“钉子户”、上访“专业户”,他们狮子大张口,提出的要求你想都不敢想,无论如何也难达到,干部做工作“白天去说是白说,晚上去说是瞎说”,他们根本听不进去,依旧该闹则闹该访就访,把那些做工作的干部拖得身心疲惫焦头烂额。最后,有的地方的干部就想此良方,请黑道的“拐子哥”出面,晚上把那些人的门一上,灵验得很,一个个噤若寒蝉屏声静气,像乖乖儿一样服服帖帖。后来有人说:“上访的人,不怕干部们天天讲道理,就怕‘拐子哥’夜晚摸上门。”如此一来,黑道上的人似乎成为了稳定当地秩序平息矛盾事态的一股“新生力量”,有时干部们拿不下来的事,他们出面很快就可以拿下来,派出所搞不定的事,他们立马可以搞定。
“这只是这个特定历史时期的一种怪异现象,随着法律的逐步健全和完善,这种现象会自然消亡。我始终相信共产党那种摧枯拉朽的力量。”在弟弟晓龙面前,他愈发要表现得坚定范晓斌愈发要表现得坚定。
“哥,你别自欺欺人了,你相信共产党,那么你给我把关红举摆平看看?”
范晓龙十分现实地把问题摆在范晓斌他的面前,让他有些准备不足尽管他有些准备不足,但他立马说:“我只不过是不想和他翻脸。你要相信,黑就是黑,红就是红,黑的永远惧怕红的。”
“算了,我不想和你争了,关红举的事由我来给你摆平。”范晓龙说。
“你怎么去摆平?”范晓斌他问。
“那是我的事,你应该清楚‘以毒攻毒以恶制恶以毒攻毒以恶治恶’的厉害。我知道你把汽运公司的改革看得很重,想通过这件事证明自己的实力。放心吧,你可以到你的景大局长那儿邀功请赏了,当个副局长应该捞够了资本吧。余下的事你不用操心。”范晓龙用调侃的语调说着正儿八经的话,让范晓斌他无话可说,只有叹息的份。
“听妈说你和小赵好上了,并且小赵怀上身孕。我看近期抽时间把婚礼办了吧。”范晓斌他说。
“等几天吧,等把房子买好装好后再谈这事。”晓龙说。
“行,反正有牵挂了,要懂得珍惜和呵护。”范晓斌他嘱托道。
晓龙笑着直点头。
晓龙买过单后有事先走了,留下范晓斌他一个人呆待在那儿,本想兄弟俩坐下来吃顿饭好好聊聊的,谁想到晓龙比自己还要忙,像那鱼儿得水似的,轻松自如欢快自在。自己口口声声不让晓龙管自己的事,不让晓龙参与争斗之类的事,但每逢关键时刻还得请晓龙出面解决问题,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也许这件事从开始考虑给关红举补偿就是个错误,约见关红举谈判更错,现在让弟弟晓龙和关红举单打独揍捉对厮杀是错上加错。这个世道,秩序被打乱,规矩被颠倒,正当途径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只能通过非官方的第三条渠道解决问题,自己只能看水流舟随波逐流一错再错了。
不管怎么说,也算按景局的意图顺利地完成了汽运公司的改革任务,卸下了一块心理包袱。想到这里,范晓斌他的心里没有多少欣慰,却又平添了许多沉重。最近一段时间,景正中对自己又是表扬又是重用,到底跟周雨菲有没有关系呢?这个问题在脑海里盘旋了千百遍,但始终就没得出确切答案。从内心深处,范晓斌他从未怀疑周雨菲对自己的忠诚,也高度相信景正中的品质和为人,总觉得两人之间是那种工作上的正常交往,是那种相互欣赏的异性朋友,不应该做出那种龌龊肮脏的下作之事不应该做出那种龌龊肮脏的下流之事。然而,网络上的恶炒以及两人共进晚餐的照片却让他心生疑窦,尤其是那图片说明的两句话“局长以提拔下属为诱饵,逼迫下属妻子做自己的情妇”,简直就像一柄尖刀直插心脏,让人猝不及防让人痛苦不已。前天晚上,范晓斌他就这件事问了周雨菲,她瞪着好看的杏眼望着他达两分钟之久,眼里有亮晶晶的东西在闪烁,他从那眼里读出了她对自己的不可理喻读出了她的失望和无奈,他有些心虚地转过头,听到了她怨怨幽幽的说话声音:“范晓斌,我和你从恋爱到结婚相识十一年,难道你认为我是那种人吗?你太让我失望!当你的局长遭人攻击和暗算时,你不是考虑为他分忧而想着为那不切实际的诽谤举证,你阳光吗你光明吗?磊落吗?有丁点儿的正义感吗?”一连串的质问问得范晓斌他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平心而论,范晓斌他对景正中有的只是崇拜和景仰,景正中这个人,为人正派,一身正气,是振兴目前萎靡困顿交通事业的希望之所在。他知道局里有那么几个人正在排挤景正中,不惜动用那种卑劣恶毒的手段制造舆论赶他离开。他不希望景正中被击倒被调离。,他也不想介入这场纷争之中,周雨菲被牵扯进去,让他很不高兴,想起来心里就像长了个肿块特硌人。想归想,做归做,在这种时刻唯有暗中帮助景正中才是对他最大的支持,因而在汽运公司的改革之中,范晓斌他全心投入没敢怠慢,终于让改革顺利完成。
然而,那张共进晚餐的照片以及那两句图片说明像阴魂不散那张共进晚餐的照片以及那两句图片说明却阴魂不散,时常攫住他的心,让心情变得阴晦。昨晚,当周雨菲洗澡之时,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刚好有短信提示音响起,范晓斌他坐在茶几旁看电视,顺手拿起她的手机,翻开收件箱,竟然是景正中发过来的短信:“网络对你伤害太深,想请你吃饭,也算是给你抚慰和疗伤。”网络都炒翻了天,他景正中居然还敢约她吃饭,可见他们之间关系的亲密程度。范晓斌他接着翻开发件箱的其他信息,全都是她发给景正中的信息,“共进晚餐可否?”、“上午我到你办公室去找你”、“据说明天高温,出差注意身体”等等,虽然读起来再正常不过,很普通的约人吃饭和正常拜访以及关怀问候,但他多咀嚼几遍,就像那鼻息灵敏的警犬能够嗅出蛛丝马迹一样,还是从中体会出了一些暧昧和亲昵。他一气之下“啪”地一声把手机扔在地上的一声把手机扔在地上。他不愿意看到她的身旁出现优秀的男人,因为自己已经丧失了一个做男人的资格。他有一种惶恐,特别强烈,仿佛她就要投入到那个优秀男人的怀抱之中。可是,他马上又在心里竭力否认,觉得自己的惶恐纯属多余,因为周雨菲面对他的时候,关怀、体贴、温柔,没有半点嫌弃和怨言。为了配合他树立信心再次“雄起”,她买了不同花色款式的三种睡裙,变着花样穿着给他看,第一天穿着水粉色真丝吊带睡裙,像那黑夜之中的彩色灯柱,妖艳之至,性感十足,;第二天她又穿丝绸镂花超短低胸睡裙,活脱脱一株挺拔的洋葱,生的都让人想啃几口生得都让人想啃几口,;第三天她穿上浅绿色芭芭玛睡裙,把她衬得像一个晶莹剔透的洋娃娃。三套睡裙轮番登场更换交替,然而对他而言,无动于衷。这遭不行这招不行,她便拉严窗帘,洗浴过后,一丝不挂地在五色灯下走过,曼妙的身姿傲挺的**性感的双腿在他眼前晃动,像那丰腴白皙的银雪鱼游过,感觉还是无动于衷而范晓斌还是无动于衷。两着不行两招不行,她打听到吃牲口的鞭可以治这种病,什么牛鞭、马鞭、驴鞭,能买到的鞭她都买回来了,让楼下的餐厅炖好,逼迫他吃。俗话说,吃啥补啥,但俗话在他这儿失灵,吃了那么多鞭,依旧没有半点效果。最后,她使出了女人的全部绝技,用手上下左右抚弄,夹在**间来回地摩挲,用舌头舔用嘴巴吮,然而,它像一只冬眠的僵蚯蚓,一动不动软软塌塌,更像一个失去知觉的孩子,母亲怎么哭喊和呼唤也喊不醒唤不音。范晓斌他绝望了,像一只鸵鸟,只能把头深深地埋伏在沙堆之中,也像一只土拨鼠,呆在洞里找不到出口待在洞里找不到出口。她越是努力,他就越自卑,她越是迁就,他就越难过。每当他看到她徒劳一场还要装出无所谓的样子笑着迎合他时,他的心里比针锥还难受。范晓斌正在回忆,她穿着水粉色真丝吊带睡裙从洗浴间走出来周雨菲穿着水粉色真丝吊带睡裙从洗浴间走出来,脸扑扑的红,头发上挂着湿漉漉的水珠,像晨雾中披着露水的精灵。她一眼瞧见自己的手机被扔在地上,望了他一眼,弯腰拣起手机,径直走进房里。范晓斌他知道女人周雨菲生气了。他就是要让她生气,让她对自己失望对自己凶对自己狠,那样自己才有一股胆气提出“分居”。她还不到她不过30三十岁出头,在女人最旺盛最繁茂的年华里失却了**的滋润,缺少了雄性的抚慰,生命不再完整,就好比庄稼得不到雨露会焦黄花儿得不到浇灌会枯萎一样。然而,自己总也下不了那个决心,因为自己终究是舍不得她的,不敢想像没有她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不敢想象没有她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十一年的恋爱婚姻就此了断,他会觉得痛不欲生。既然爱她,就不要害她后半生的幸福,;既然喜欢她,就不能让她跟着自己守活寡守下去,;既然为她考虑,就让那种炼狱般的生活由自己一人承担,能够让她解脱何不推她上岸。对,再不能优柔寡断,再不能久拖不决!范晓斌他在心里暗暗使着劲儿。
“先生,您付的包房费已经超时,请问要不要再续?”服务小姐轻柔地问。
范晓斌他说不啦,立马走出包房,走出茶庄,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踽踽独行。
前面一家音像店里传出萧煌奇作词作曲自唱的《你是我的眼》这首歌,这是他最最喜爱唱的一首歌这是他最最喜欢唱的一首歌。他随着那熟悉的旋律跟着那深沉的男声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