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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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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念被带往化妆室后,化妆师迅速为她换上了仪式上要穿的婚纱,大概是谢时来提前有交代,化妆师并没有提出要让她取下面纱为她化妆。

一切准备妥当后,化妆师告退,留下仪式正式开始前都要在化妆室里待着的石念独自一人。

化妆室里唯一的一扇玻璃窗在化妆师走后没多久被一颗小石子敲响了,石念从梳妆台前站起身,走到窗前向下看去,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站在楼下。

“跳下来—”亚伯站在几床叠在一起的厚厚棉被旁,对着她小声说道。

石念有心问他是怎么逃脱监禁的,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合适的时候,她摇了摇头,对楼下的亚伯小声说道:“快走吧。”

亚伯露出着急的神色,压得极低的声音带着浓浓焦急:“是谢时来杀死了你,让你失去了记忆,你不要相信他,他们会害死你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骗你!”

石念沉默地看了他半晌后:“我们在蜂巢前就认识,对吗?”

“你没有失去记忆……”亚伯一愣,他的脸上闪过犹豫的神情,但是转瞬,青年的脸上就露出了某种决然,“你跟我走,我告诉你。”

“我还有东西必须带走。”石念依然摇头,“在有人发现前,你快走吧。我有办法保护自己。”

石念关上窗,不再去理会外面微弱的焦急声音。

过了一会儿,亚伯的声音停止了,就在石念以为他已经离开的时候,窗户再次被石子敲响。石念没有管它,石子坚持不懈地敲在窗上,即使没有人在这时进入化妆室,再放任下去楼下的人也该察觉异常了。

石念皱着眉再次打开窗,亚伯见她开了窗,一言不发地将一个用毛巾包裹起来的东西扔进了石念所在的三楼化妆室。

随后亚伯一句话都没说,抿着嘴唇闪身进了背后的树林。

石念关上窗,慢慢走到毛巾掉落的地方将它捡起。将毛巾上打的结解开后,里面露出了一把比食指长不了多少的小刀,石念看了一会儿,面色平静地将它贴着皮肤藏进了蕾丝手套中。

同一时刻,在与大酒店遥遥相对的未央庭宫殿里,师承延脸色阴沉地坐在单人沙发上沉默不语。

“议长,必须拿出什么解决方案了,再这样下去……”胡旗面色忧虑地说。

“滚出去。”师承延面无表情地吐出三个字。

胡旗脸上颜色一阵变化,坐在一旁的戈承平轻咳了一声:“最近麻烦事太多了,承延心情不好,胡区长能够理解吧?”

“当然。”胡旗勉强笑道。

“所有人都出去。”师承延冷冷重复一遍。

装修奢华大气的宽广客厅里陷入了一阵凝滞难言的沉默,半晌后,戈承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胡旗紧跟其后,两人什么都没说,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客厅。

房间里只剩下戈敏月和师承延两人,戈敏月苍白的脸上透着一抹悲伤,她刚刚站起来,师承延阴冷刺人的目光就射了过来:“你要去哪儿?”

“我以为你想一个人待着。”戈敏月低声说道。

“你留下。”师承延不容置疑地说。

“这里是你的家,不会有谁窃听你的话……”

“想要窃听我的人多了去了,他们窃听之前难道还会告诉你?!”师承延突然大怒,神色恐怖地对着戈敏月怒吼。

戈敏月的脸色愈加苍白没有血色了,她单薄的身体在师承延面前就像风一吹就会弯倒的一根小草,在狂风怒号中只能伏下身体瑟瑟发抖。

“怎么,你有意见?”师承延看着戈敏月的样子,眼神更加冰冷了。

戈敏月的目光中露着浓浓的痛苦,她一步步走到师承延面前,在他身前蹲下,握住了他放在左膝盖上冰冷的手。

“阿延……我不知道你究竟在瞒我什么……但我知道你的内心也很痛苦。”戈敏月的目光炽热而充满痛苦,就像一只正在奋不顾身扑火的飞蛾,她的视线全部倾注在师承延身上,视野里除了师承延再容不下其他。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就倾听,如果你不愿告诉我,我就等待这件事过去的那一天。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相信你……相信你还会变回我认识的那个阿延。”戈敏月的声音低了下去,目不转睛地看着师承延的眼神却依然坚定,“不管你走多远,我都会在这里等你。”

师承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仿佛没有丝毫动容,但是他的手也没有甩开她。他对眼前这个深爱自己的女人到底怎么看待,世上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人知道。

“陪我去一趟联邦大酒店。”师承延忽然说道。

戈敏月一愣,下意识地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婚礼已经快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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