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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图片上的旋涡状星系哦。”

说着，真琴用指尖敲了敲杂志的边缘。

“这里距离地球约二百五十万光年，是人类用肉眼可以观测到的大型星系。据说地球所在的银河系与仙女座星系发生碰撞后，经过一定时间会合并成一个星系，变得比现在更大哦。”

“二百五十万光年。”响轻声嘀咕道。一万光年大约等于九万五千兆公里，这样一算，距离实在遥远，根本无法想象。

“聚集，爆炸，散落。组成我们身体的元素终将聚集，成为其他物体的材料。”

“哦。”

好深奥。响边心不在焉地听课，边翻阅歌拿来的杂志。前半部分基本都在介绍宇宙，后半部分则介绍自然灾害和战争。

响无聊地翻看着，歌突然按住了其中某个页面，上面刊载着台风的卫星照片。

“旋涡。”

歌指着台风眼说道。真琴点点头。

“没错，旋涡可以用来表示银河、台风和生物分子的构造，是生命的固定形式。”

“哦，是吗？”

“最近也有人猜测说，泡泡是宇宙生命体入侵的证明。”

“宇宙生命体？”

听着跟外星人一样。响皱起了眉头。真琴似乎毫无察觉，继续得意地说道：

“地球上突然出现的泡泡群，可能是来重置生态系统的。不只是地球，可能很多行星都发生了相同的事情。净化行星，回归虚无，进入新的循环。东京降落的泡泡……就像竹子一样，乍看之下十分散乱，但其实它们的根部紧密相连。其他地区的泡泡也是如此，即便没有任何功能，在整体上也会相互作用。”

“辉夜公主！”

歌突然大喊道。真琴和响面面相觑。响无意识地转动右手的笔，这种转笔的动作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不过是一种习惯。

“说起来，昨天睡觉前读过这个故事对吧？”

“辉夜公主？”

“没错，歌听完非常兴奋。啊，说起辉夜公主，好像有人猜测说，辉夜公主其实是来自月球的外星人。”

“好没有可信度啊。”

从科学角度来考虑，实在缺乏可信度。真琴扶了扶眼镜，盯着响说道：

“我也不信啊。”

“但就算有高等生命体假扮成人类，我们也没办法区分吧？”

“就算真的存在这种生命体，那他为什么要来地球呢？”

“可能没有理由吧。”

“啊？”

“严格来说，就像我们存在求生的本能一样，那种生命体可能也是如此。如果成为比人类更高级的生物，形态和思维方式都会发生变化。重视思考和意义不过是人类的固有习惯。”

真琴顿了顿，看向了歌。歌正在雪白的笔记本上画着旋涡，铅笔线条逐渐形成一个黑洞。真琴用手指摸了摸那幅画，指腹沾上了漆黑发亮的石墨。

“如果歌是辉夜公主的话，不知道对求婚的人有什么要求呢？”

听到真琴的话，歌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不满地摇了摇头。真琴不解地歪起头。

“哎呀，你不愿意吗？”

歌紧抿着嘴唇，指了指自己的脸。

“歌是人鱼公主。”

听着歌无比严肃的话语，真琴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响是——”歌刚想继续说下去。“行了行了！”却被响无情地打断，不用想也知道她接下来想说什么。

“响是王子。”

要是被真琴听到这些，响会尴尬到无地自容吧。

【side　歌】